姜禾脫掉鞋子,移着身子往裡頭坐坐:“說什麼?”
“閑聊不行嗎?”蘇歸嶼扯過搭在椅子上的毛巾,随意地擦着頭發,“我們之間這麼生疏,兩句話都說不得。”
“我沒這個意思,你别沒事找事,淨說胡話。”
姜禾剛洗完澡沒有穿襪子,她光着腳,踩着被子走向蘇歸嶼:“你這兩天心情不好,說話怎麼兇?”
“兇?”他嘴角一扯,将毛巾挂在她的脖子上,“你要不去洗個頭清醒清醒。”
“你的态度就是很一般啊,我說什麼你都要嗆我。”姜禾一屁股坐在他的面前,手指揪着他的衣角,又狠狠地揮上去,“就剛剛,聊天就聊天,你說那個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再兇我嘛。”
被她這樣指責,蘇歸嶼一時還真說不出什麼:“我……”
“你要這段時間是特殊情況,你與我說,我能理解。”
誰都有特殊的時候,這個期間的脾氣大,姜禾可以勉強的接受。
“姜禾禾,你想象力能不能别這麼豐富。”蘇歸嶼雙手托着她的腦袋,掌心用力,臉頰兩側的肉擠在一處。
他低下頭,與她的頭相靠:“嗯?”
臉部的擠壓讓她做不了大動作,隻能小嘴撅着說:“我才沒有,網上是這樣說的,想必有一定的道理。”
“捕風捉影的事情說了不算,你上手試試,檢驗一下。”他松開姜禾的臉,擡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裡,語氣低沉誘惑着,“如何?”
“倒是也可以。”她将手抽出來,緩緩朝着蘇歸嶼身上靠近。
她爬起來,跪坐着,望着面前站着的這位,很認真地說:“我是直奔主題還是做點前戲?”
他一愣,輕笑着:“你随意,我都可以。”
“那來點前戲吧,直接進去蠻尴尬的。”
“姜禾。”
“嗯?”她擡起頭,眼裡都是疑惑。
蘇歸嶼抿着唇,手心有點火熱。他咬牙切齒的:“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知道的以為我們要做/ai。”
一次兩次這樣說,沒完了是吧!
她點點頭:“四舍五入也算吧。”
檢查那個不就是要脫褲子給她看嘛。
蘇歸嶼:“......”
姜禾才不管他的反應,雙腳依舊跪在床上。她直起身子,從他的衣領往下。
蘇歸嶼穿的是帶扣子的居家服,她的手落在第一個扣子上,緩緩解開。
越往下敞開的範圍越大,指腹解開扣子時,指尖輕輕劃過胸口。剛洗完澡的他肌膚細膩,靠近點還能聞到芍藥清香。
姜禾虛虛地點着他腰腹,硬硬的。
看來這兩年沒有少練。
蘇歸嶼垂着頭,看着不老實的那位。
她的頭發披散在腰間,巴掌大的小臉藏在發絲下,小巧精緻,我見猶伶。
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揪着褲帶往外扯,本就松垮的蝴蝶結一瞬間垂直而下。
那雙手捏着褲腰緩緩往下。
喉結上下滑動,輕微的吞咽聲迫使他轉過頭,不再去看。
指尖自帶的涼意猶如烈尺,路過的地方大火蔓延,寸草不生。
“你......”脫到一半的手被人給禁锢着,姜禾眉頭微蹙,“做什麼?”
“不檢驗了。”蘇歸嶼強忍着小腹處的燥火,“是我知識淺薄,不如你。”
他太了解姜禾了,面上平平淡淡什麼看起來都不在乎,骨子裡卻是個好勝欲很強的人。
她剛能答應這個要求,無非就是想看這個結果。
她赢了。
在她面前,他無法掌控自己。
姜禾用手戳了戳他的褲腰,笑着說:“小事。”
蘇歸嶼眼眸深邃,壓着嗓子對她說:“姜禾,門鎖了,這是我的床。”
姜禾收回手,心虛地看着他:“開玩笑啦,真沒有意思。”
蘇歸嶼沒有和她繼續貧嘴,拿起毛巾,往浴室走。
在門口時,他轉過頭來:“一起嘛?”
姜禾歪着腦袋,眯眼笑着,一副無辜的小模樣:“我會感冒的。”
這個澡洗的不算久,十幾分鐘後他穿着浴袍出來了。
“你沒有走?”
正躺在床上玩開心消消樂的她,非常大方的賞了一個眼神給他:“你不是想問我嗎?”
蘇歸嶼掀開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既然知道還跟我扯這麼多沒有的。”
白被坑了一個冷水澡,下回必須要你還回來。
姜禾收起手機,一臉疑惑地看着他:“不是你想閑聊嗎?”
他手指輕敲着她的腦袋,語氣寵溺:“鬼機靈。”
姜禾揉着被敲打的地方,不滿地瞪着他。
蘇歸嶼低頭輕笑,将她的手移開,替她揉。
他眉眼上挑,略帶玩笑之意:“你是覺得我虐待它了。”
她想也沒有想,直接脫口而出:“沒有,你不會這樣做的。”
正如他了解她一樣,姜禾也心知他的為人,虐待寵物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他放下手,問:“那你?”
姜禾一頓,說:“逗它玩。”
“這麼簡單?”他不信。
“不然呢?”
*
許是今晚提到了小七,姜禾打開房門,将它抱在床上,和它一起睡。
這是兩年來再一次睡在姜禾身邊,小七格外激動,繞着床上跑了好幾圈,才老老實實窩在姜禾懷裡。
姜禾靠在床沿上,手中順着小七的毛發,細想晚邊二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