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鎮人流湧動,不少的江湖人士在此切磋交流,從而也帶來了各地的不少江湖轶事
宵安與寒山簡單的交流後便各自分開,并未同行。
寒山臨走前留下一句口信,言欲先西行,随後再往北面與她相見。
“聽聞朝廷現如今是越來越不滿少玄派了,往南豫州派了刺史,恐怕不能善了咯。”
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圍坐在酒樓之中,當中一個面瘦手長的男人一手叼着下酒菜,正口若懸河。
“不光是朝廷來的大官兒,還配了一百金甲衛來的,那一身的鐵甲喲,百裡外都能聽見兵甲摩擦的聲音!”
一旁聽着的中年男人唾了一口,“賈老頭,又在這吹大牛了,金甲衛還能派到南豫州去?那老皇帝怕死,恐怕都恨不得金甲衛睡他龍床上呢!”
這話一出,引得衆人哄堂大笑。
“這些人也不怕犯了口忌。”言珂杵着腮幫子正聽着,随後又嘀咕了一句。
宵安将寒山的留信收起,漫不經心地為言珂解惑。
“若是十年前,這些人必然是不敢如此大放厥詞,隻是如今皇帝年邁,加之皇子争權奪勢,皇帝對權利的掌控已經在慢慢減弱。”
“并且前不久北面的赤磐再度犯邊,西面、南面的康國和涉水和親結盟,如今的朝廷,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哪還抽得出精力來管這些。”
底下聚集的人哄笑過後又漸漸沉默下來,禮朝如今四面楚歌,便是他們這群神經粗大的江湖人都有所察覺。
賈老頭抹了一把嘴,悲歎一聲。
“想當年老子也是個堆金砌玉的人物,如今也輪到被你們這群草莽嘲笑咯!”
一副西子捧心的誇張模樣,又叫人忍俊不禁,紛紛笑罵。
“哎呦喂,賈老爺诶,如今可不是您的運道啦!”
“還當自己是老爺呢,如今你也隻能縮在溪水鎮咯!”
堂下的笑鬧不止,引起了宵安的好奇,随後便招來小二打聽起了賈老頭的事。
“小哥,這賈老頭是何方人物?”
一旁的小二見了賞銀立馬笑開來,繪聲繪色地講述起賈老頭的事來。
“這賈老頭啊,原先是南邊的富商,聽聞是以販賣海貨起家的,那會兒皇帝正值壯年,百無禁忌,隻要是不跟犯了官家的忌諱,什麼生意那都是風生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