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後來有商人和北邊的人做生意,賣了些藥材,嘿,剛好那藥材救了一夥蠻兵的命,更糟糕的是那夥兵洗劫了周邊的村民。”
“這事兒鬧大了,叫北巡的皇帝知道了,後來頒了禁商令,這賈老頭當時跟涉水有來往,這不就糟了無妄之災了呗。嗐,不過這也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宵安聽完,将碎銀遞了過去,“這事兒過了這麼久,瞧小哥年紀不大,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小哥笑着接過了賞錢,嘿嘿笑着,“這不是賈老頭跑來溪水鎮了,嗐,這人一有什麼熱鬧的集會都得說上一遭,聽多了就記住了。”
眼見小二下了樓,言珂問道:“姐姐,你覺得南豫州的事是真是假?”
顯然是方才賈老頭的話引起了言珂的擔憂。
宵安直言,“八九不離十,隻是形勢當不會那麼嚴峻。”
即使現如今老皇帝昏聩,但是到底是經曆沙場登上的皇位,如今的禮朝形勢嚴峻,皇帝此時派刺史前往南豫州,必然是不願意起兵戈。
如此想着,宵安便将自己的分析同言珂講清楚,“攘外必先安内,這點道理,皇帝不會不知道。”
言珂點了點頭,随後放下心來,“聽聞喻秀也在鎮上,還闖出不小的名聲來。”
這事是昨日晚間言珂和常叔在酒樓時,聽到幾個江湖人讨論方才知道的。
“如此盛會,千山萬水她都會來的。”宵安笑着,有些無奈的搖頭。
“好了,快吃吧,趁着天色還早,我們得趕路了。”
對于喻秀的性子,兩個人多少也了解不少,而今聽聞也是相視一笑。
一頓飯的并未耽擱多少時間,是以在正午之時三人便坐上了馬車朝着營安宿州而去。
據言珂打探到的消息,宿州黑市當中有黑晶礦的線索。
常祿駕着馬車,晃着缰繩,目光掃過前面的小道,随後懶懶地開口。
“宵小友,尾巴都跟一路了,不打緊?”
言珂正閉目養神,瞧着睡得正香,宵安聞言笑了一聲。
“前輩無需理會,他們不會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