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四日,近淩晨。
一直重複強調喜歡一個人是否會顯得累贅,我不知道。大抵他會厭煩的。我便再沒說過這樣的話。那幾張玫瑰花的照片我依舊留存了下來。我喜歡他分享給我的東西。】
【六月十五日,清晨,天蒙蒙亮。我又夢見他了。思念若真如此頻繁,大抵都能熬成一碗酒了。我夢見下雨天,窗外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們在老屋,在我出生的地方,那間屋子,我在夢裡體會到了其樂融融,我低着頭看見了我們緊緊相握的兩隻手,我擡眸看見了剛進門說着把窗戶關上,外面雨都捎進來了的小姨,還有坐在椅子上剛買菜回來的姥爺,還有她們,他們。我局促不安的牽着他的手,我有些擔心他害怕。
他還是老樣子,給我手機裡發送了一個漫畫,問我是不是很好,很有立意,他的頭像換成了别的模樣,但依舊是紅色的背景。
我夢見和姥姥去買綠豆糕,可我怎麼也挑不到完整的一塊,似乎都是碎了一半的糕。
夢是斷斷續續的。場景一轉我夢見他的家,和他家裡的小狗向我跑來,我蹲下笑着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也很熱情的貼着我的手心輕蹭。
我夢見我們冒着雨似乎是查看什麼車,天亮以後我的夢再也不清晰,他似乎是叫了我一聲媳婦兒。我似乎也叫了他一聲老公。可是夢裡的我們太熟練了。夢外是我們隻生疏的叫過一次。我們不太喜歡這樣叫彼此。我更願意叫我們之間獨特的稱呼。
我喜歡叫他小叔叔。生氣、着急的時候則會叫他名字。他曾帶着眷戀的語氣喚我一聲,“笙兒”。
夢,像一出啞劇,什麼語言都不記得也都聽不見,可好像每個人的情緒都淋漓盡緻的展現出來。
我的想念,我的渴求。】
【六月十六日,夜。被人挂念的感覺真好,于是我羨慕起她們。她們總也有人挂念想念,而我獨行。一回首,好像他在彼岸等我。
已經是淩晨。我心裡挂念那隻路上偶遇的薩摩耶,它很可愛,這樣的喜悅真想分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