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日,晨。許是前日忙着部裡的事,落了幾次藥沒喝,咳嗽便沒好利索,原與舍友定的七點出發,五點多就睜開了眼。斷斷續續睡了一會兒,就到了時辰。迎着晨光我坐上公交車,我有些困倦,倚靠着車窗發呆,直到一輛閃着亮燈的警車路過,我下意識想起了他。還是沒有回消息,可我也知道,我們需要時間隔開聯系,這樣往後在一起的時候還能長一些。
吸引我目光的永遠是窗外正駛過的警車。我始終惦念他。
這是我第一次做圖書館的志願者,也許是巧合,将我分配到少兒的圖書區域,上午來了許多人,大多是大人帶着小孩,我的任務是幫助他們完成查詢、借書、還書這些功能的機器操作。
中午很熱,下午也是。隻是下午閑了起來,也歇息不得,我時不時看向機器上面的時間,過的好慢。我有些理解他了。
原來我也不喜歡上班。沒有什麼比做自己更快樂的事了。】
【六月十八日,夜。我知道他忙。今夜心緒紛雜,我正挑燈看書解悶,他發來消息的時候我已經晚了二十多分鐘,不出意外,我在看見消息的那一刹那便不自覺的笑了,我好喜歡他。可同時對于他上一次的連續發問依舊困擾着我,我似乎還想要想出什麼理由為自己辯解,或者說是回答。了解一個人,通過什麼呢。行為、語言、觀念,至于心理,我還是想對此存疑。沒有人能真正的了解另一個人的心,經曆不同醒悟不同,面對同一件事的處理方式也不同,而我能做到最接近的,也許是理解。我們是一類人,我總這樣說。從行為上看,我沒有和他一起經曆過什麼,也不知道平時他是怎樣與人講話相處的,我試圖将他描繪到連眉眼都清晰,可最後都如同墨一樣散開成我所知道的輪廓,我心心念念的想象中的他。我們了解彼此的方式,是言語。言語必不可少,隻是當面講和網絡上打字的區别。哪一個更真?我想取決于說話之人的心。
我們待彼此真誠,一句勝千言,若是虛假的謊言和承諾,千言都可廢。哪怕多麼美麗。
有一日我忽然自嘲起自己寫的東西,故事裡的人,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可原型是你也是我。也許我喜歡的是故事裡的人?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時候的感覺。而記錄,是有溫度的過程。】
前幾日正在為了活動寫稿子,負責人給每個人發了水,我拿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和他的瓶子有異曲同工之妙。關于拿礦泉水瓶插花這個想法還是他提出的,當時不理解,而今見了這瓶子才知。我心底歡喜,便迫不及待的給他發去消息,“看這個瓶子,好不好看,拿來插花最合适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