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白輕舟,你這是什麼怪癖?到處收集和陳昭夢相像的人!尤其是這個青青,除了眼睛看不見,簡直和陳昭夢一模一樣。”
白天石滿臉震撼地走上前,忍不住驚歎道。
陳昭夢冷哼一聲,說道:“算了吧,我父親已經去世,母親也不知所蹤,我們的婚事是不可能的!”
雖然陳昭夢父親并沒有死,但在她心裡已經死了。
“青青,沒想到你這麼可憐!”
白輕舟說着,眼中劃過一絲心疼;“不過聘禮還是要給的,這些你拿着,自己随意花。”
陳昭夢頓時無語,實在沒想到白輕舟完全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我這是在拒絕你,當着你表叔的面,給你留幾分情面!”
“啊!”白輕舟和白天石兩人瞬間愣住:“你怎麼知道他是我表叔?”
“這……當然是猜的。”
陳昭夢心裡一驚,微微一愣後回答道。
白輕舟看向她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懷疑與探究。
“我不管你是怎麼認識我表叔的,你都得嫁給我。隻要你嫁給我,就能過上好日子,還有人伺候你。”
一旁的姑娘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立刻湊上前,興奮地說道:“你不嫁,我嫁!”
在她看來,白輕舟不僅長相英俊,而且家境富裕,這樣的好姻緣不嫁簡直就是傻子。
然而,白輕舟看都沒看那姑娘一眼。
陳昭夢心中滿是無奈與無語。
沉默片刻後,她開口道:“我嫁也可以,你總得先把我放開吧,總不能在這個圈裡成婚吧。”
白輕舟自恃有足夠的把握,并不怕她耍什麼花樣,他深信青青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白輕舟毫不猶豫地放開了結界,陳昭夢終于重獲自由,邁出了那困住她的地方。
“把婚服給我,我要那種帶蓋頭的。在我們家鄉,女子出嫁不用團扇遮臉,都是用蓋頭的。”
陳昭夢條理清晰地提出要求。
“小事一樁。”
白輕舟爽快應下,說完便拉着白天石匆匆往外走。
到了屋外,白輕舟壓低聲音,一臉認真地叮囑:“表叔,你幫我看好她,千萬别讓她跑了。”
“那你去做什麼?”
白天石滿臉疑惑,實在搞不懂這侄子的想法。
白輕舟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說道:“去準備請帖啊。”
“……”白天石一時有些發懵,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認真的?”
“不然呢!”
白輕舟理所當然地回應。
“我還以為你說這些隻是為了氣氣那些老家夥!”
白天石說着,一把拉住白輕舟:勸道,“别沖動,陳昭夢要是死了倒也罷了,可她現在下落不明,要是有一天她回來了,看到你娶了别人,那可如何是好?”
白輕舟苦笑着搖頭,語氣中滿是失落與無奈:“不可能了,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不會有那一天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
外面寒風呼嘯,溫度很低,可白天石卻不想回屋。
畢竟屋子裡有兩個年輕姑娘,自己一個大男人待在裡面,總歸是有些尴尬。
屋内,陳昭夢摸索着提前送來的婚服,突然開口,聲音沉穩:“你想不想嫁給白輕舟這樣的人?”
姑娘聽到這話,心裡猛地一緊,随即無奈地歎道:“我想有什麼用?人家又看不上我。你就别在這兒炫耀了。”
“……”陳昭夢一時語塞,真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解釋道:“我沒有炫耀,我已有心悅之人,是龍族太子齊青陽。”
“噗,你就别逗了。你說不定連太子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吧。再說了,喜歡又怎樣,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你根本不配。抛開配不配不說,龍太子早就死了。”
姑娘語氣尖酸,毫不留情地反駁。
“你這麼說我,倒成我的不是了。本來還想着把嫁給白輕舟的機會讓給你,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陳昭夢又氣又惱,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她。
姑娘一聽這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喜訊,立馬湊上前,急切問道:“你說什麼?你真的願意讓出來?”
“你配嗎?”
陳昭夢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立刻回怼過去。
“好姐姐,我錯了,是我嘴賤!”
姑娘立馬服軟,一邊說着一邊倒了一杯茶,殷勤地遞給陳昭夢。
陳昭夢扯出一抹敷衍的笑,伸手接過杯子,剛要喝,卻被姑娘一把搶了回去。
滾燙的茶水潑了陳昭夢一身。
“?”
陳昭夢感受到衣服上的溫熱,下意識擡手去摸,頓時怒火中燒,大聲質問道:“你幹什麼?”
“你别騙我了,這出嫁怎麼能找人代替呢?”
姑娘滿臉怨氣,嘟囔着:“要是我也是個瞎子,他會不會娶我?”
“……這是什麼歪理?你要是不想要眼睛,大可以給我。再說了,出嫁的時候蓋着蓋頭,蓋在頭上誰能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