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劍宗,莫要再争搶白玉匣子,也不許再傳陳昭夢的壞話!”
白輕舟目光冷峻,神色嚴肅,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内回蕩。
“這……”
衆人面面相觑,臉上皆是為難之色,彼此交換着眼神,似在無聲地交流着該如何回應這棘手的要求。
“這白玉匣子,整個仙界都在競相争奪,憑什麼咱們青雲劍宗就不行?”
人群中,一名弟子忍不住高聲質問道,語氣裡滿是不甘。
“就是,陳昭夢又不是你親娘,犯得着這麼護着嗎?”
另一名弟子也跟着附和,言語中帶着幾分嘲諷。
白輕舟面色一沉,聲音愈發低沉:“我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而是通知你們。”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被激怒。
隻見一位平日裡被視作天之驕子的弟子,滿臉怒容地走上前,俯身抄起地上的劍,二話不說便朝着白輕舟砍去。
白輕舟卻毫不畏懼,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堅定。
“你不過是個犯了罪的弟子,哪來的資格對我們發号施令?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成青雲劍宗唯一的繼承人了?”
那驕子一邊惡狠狠地說着,一邊揮劍砍去。
就在劍刃即将觸及白輕舟的瞬間,一道寒光閃過,那弟子手中之劍竟被猛地擊飛。
他驚愕地猛然擡頭,隻見劍仙白天石不知何時已站在面前。
“就算要處罰,也等他說完第三條再定奪吧。畢竟他還是掌門的子嗣,多少得給點面子。”
白天石的聲音不疾不徐,悠悠傳來。
白輕舟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衆人見狀,也都安靜了下來,不再對白輕舟議論紛紛。
畢竟誰都清楚,這位劍仙對白輕舟是真的偏袒,要是把他惹惱了,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有了白天石撐腰,白輕舟底氣大增,立刻挺直腰杆,大聲說道:“第三件事,我要迎娶青青入門!”
“青青是誰?”
白天石滿臉疑惑,不禁愣住。
在他印象裡,這侄兒最喜歡的一直是陳昭夢,甚至為了陳昭夢不惜得罪整個青雲劍宗,怎麼如今說變心就變心了呢?
“你确實是掌門的兒子,我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理應給你幾分薄面。隻是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早點說?”
一位長老捋着胡須,眯着眼睛,目光審視地看向白輕舟。
“就是!青青到底是誰啊?”
衆人紛紛附和,眼神中滿是好奇與不解。
白輕舟的母親神色慌亂地快步走上前。
“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罷了。”
白輕舟平靜地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嘩然,衆人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怎麼能行?”
衆人紛紛叫嚷起來,甚至有人忙不疊地傳喚醫師,想要看看白輕舟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你完全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比如池仙坊的殿下,萬獸谷的公主……”
母親一臉恨鐵不成鋼,苦口婆心地勸着,可白輕舟卻像沒聽見似的。
“你們若不處罰我,這事便算了。我這就去籌備婚禮。”
白輕舟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默默向外走去。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
背後,議論聲不絕于耳,一句句傳進白夫人的耳中。
她隻覺一陣氣血上湧,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暈倒在地。
外面狂風呼嘯,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
原本叫來給白輕舟看病的醫師,此刻卻隻能先為白夫人診治。
醫師收起醫具,說道:“夫人,您并無大礙,隻是一時氣急攻心罷了。”
“唉……”
白夫人長歎一聲,扶着床緩緩坐起身。
“我能有什麼辦法?他非要娶一個凡人,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讓他娶了陳昭夢,好歹也是個正派人家的姑娘。”
“夫人,這還沒過門呢,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醫師輕聲安慰道。
白夫人聽聞此話,瞬間精神一振,急切問道:“此話怎講?”
她目光緊緊盯着醫師,眼神中滿是期待。
醫師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道:“您是他的母親,含辛茹苦把他養大,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您逼他一把不就行了?”
“對啊!”
白夫人猛地站起身,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大膽的主意。
季寒嶺。
白輕舟和白天石回到了木屋。
白輕舟急忙走上前,一臉誠懇地看着陳昭夢,此刻他仍把她當作青青,說道:“青青,你家在什麼地方,父母可還健在?隻要你說,我立刻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