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蜿蜒曲折的山間小路上,尋到了一位獨居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毫無防備,正坐在門口曬着太陽,手中擺弄着針線。
陳雪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決絕,沒有絲毫猶豫,她出手如電,結束了老太太的性命。
随後,陳雪蹲下身子,雙手微微顫抖着,開始剝皮。
她的動作生疏又慌亂,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可她咬着牙,硬是完成了這殘忍的舉動。
接着,她拿出準備好的朱砂,蘸着濃稠的液體,在人皮上一筆一劃地畫符。
她的手指因緊張和恐懼而微微顫抖,卻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專注于手中的動作。
不一會兒,符咒畫畢,符紙瞬間閃爍起詭異的血光,随後又迅速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此時,那張人皮制作得恰到好處,陳雪穿上後,刻意佝偻着背,腳步蹒跚,活脫脫就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太太。
她的僞裝如此完美,常人根本無法認出。
而這陰狠詭異的招數,正是她從供奉的畫皮鬼那裡學來的。
陳雪深吸一口氣,緩緩融入人群,朝着陳昭夢可能出現的方向走去。
陳雪隐沒在人群中,腳步虛浮卻又帶着幾分機械般的執拗。
微風拂過,撩動她僞裝成老妪的破舊衣衫,衣角輕輕晃動。其實,這并非她第一次做出這般驚世駭俗、殘忍至極的剝皮之舉,而是第二次。
回想起第一次剝皮的經曆,那場景如同一幅血腥的畫卷在她腦海中徐徐展開。
彼時,陳雪對修為的渴望如同熊熊烈火,在心底瘋狂燃燒。
而陳昭夢,那個在家族中備受矚目的姐姐,就像一座橫亘在她面前的巍峨高山,讓她心生嫉妒。
為了能超越陳昭夢,她徹底迷失了自我,陷入了無盡的瘋狂與貪婪之中。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萬籁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夜的甯靜。
陳雪手持利刃,悄悄潛入小娘的房間。
小娘正沉浸在夢鄉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陳雪的手微微顫抖着,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内心在恐懼與欲望之間不斷掙紮。
但最終,對力量的渴望戰勝了一切,她咬着牙,猛地将利刃刺向小娘。
小娘在睡夢中驚醒,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可這聲音很快就被陳雪的瘋狂所淹沒。
陳雪顫抖着雙手,開始剝皮。
每一下動作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靈魂,小娘的鮮血濺滿了她的衣衫,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房間。
但她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終于,她成功剝下了小娘的皮,帶着這張人皮,她迫不及待地找到了畫皮鬼,将其獻上。
從那之後,陳雪的修為确實有了顯著的提升,可她也越走越偏了。
彼時,天色漸暗,餘晖将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陳昭夢攙扶着齊青陽,艱難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齊青陽的手臂骨折,每走一步都疼得他眉頭緊皺,可他還是強忍着痛苦,盡量不讓陳昭夢太過吃力。
兩人一路沉默,周圍的喧嚣與熱鬧仿佛與他們無關。
陳昭夢警惕地觀察着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身影,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陳棋和那些觊觎匣子的人發現。
一番思量後,他們走進了一家人聲鼎沸的酒樓。
酒樓裡燈火通明,酒客們推杯換盞,談笑聲、勸酒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陳昭夢扶着齊青陽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既能看到門口的動靜,又相對隐蔽。
陳昭夢擡手招來小二,點了幾樣簡單的飯菜,目光始終在酒樓裡掃視。
她知道,此刻看似安全的酒樓,實則危機四伏。
陳棋和那些貪婪的勢力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随時都可能追查到這裡。
但在這茫茫人海中,人多眼雜的酒樓或許是他們暫時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齊青陽看出了陳昭夢的緊張與不安,他忍着疼痛,輕輕拍了拍陳昭夢的手,低聲說道:“别太擔心,我們會沒事的。”
陳昭夢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可眼神中的憂慮卻絲毫未減。
“終于找到你們了!”
人群裡一聲驚呼,仿佛一道驚雷在陳昭夢耳邊炸響。
她渾身猛地一顫,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被拉到極緻,立馬坐得端正,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謹慎地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