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狠狠拷問了龍岱一番,龍岱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從跟卡皮塔諾分别後回到家,一覺醒來,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唯恐自己會成為喪失理智的怪物,他都打算先跟女皇自首,後來畏懼自己的怪樣被唾棄,不敢出去一步。
紮克沒好氣說:“自首什麼,你又沒有犯罪!”
“可是我都這個樣子了!”龍岱跟抽水機似的一口喝光水杯的水,無精打采說,“趁現在我還勉強有個人樣,先跟女皇陛下報備一下,萬一明天你再看到我,已經是個沒有理智的怪物了,誰都認不出來,多可怕啊。我還想繼續在愚人衆混到領退休金呢,這算工傷嗎?反正也不能出去執行任務了,我不如直接領退休金吧!”
“我看你一點也不怪物,反而像土匪。”
龍岱不好意思地笑。
紮克也跟着笑出聲:“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作為你的部下,就算你真的成為怪物了,我也要找到救你的辦法。”
“親愛的紮克你真好,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龍岱擔心自己裹得再嚴嚴實實,尾巴也會暴露他的身份,“不過最重要的是怎麼瞞過卡皮塔諾,我不想讓他看我笑話。”
“這能瞞得過嗎?”紮克還想勸他不要做無力的反抗了,突然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臉色一變,“有人?”
龍岱此時的聽力非同尋常,嗅覺更是靈敏,聞到了某人獨特的氣息,苦着臉說:“是卡皮塔諾,他還有三十秒到達這裡。一定是抓我去做苦力工的,你快去把他趕走!”
紮克想說隊長大人怎麼可能親自來派任務,應該是有私事,沒等他說出來,龍岱就用尾巴把他推出去了,并迅速關門。
他跟門口的黑衣男人對視:“……”
紮克摳了摳腳趾頭,尴尬說:“額,隊、隊長大人好。”
“我找龍岱。”
“他、他不在!”
卡皮塔諾的目光輕飄飄落下,讓紮克壓力陡增,趕緊改口說:“他、他還沒起床呢,您也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就是喜歡賴床!”
這話怎麼跟打小報告似的?
也還好卡皮塔諾不在意,隻說:“我有些話要跟他談,很快的。”
說着他就把礙眼的紮克推開,一個近乎一米九的虎背壯漢,紮上馬步都沒頂得住隊長輕輕的一推。
眼見着龍岱的秘密要敗露,紮克趕緊上前拽住卡皮塔諾的衣袍,哭喊着說:“其、其實啊,副官大人他生病了!已經好幾天不敢出門,是傳染病,您可萬萬不能進去,萬一被傳染上可就不好受啊!”
他嗓門巨大,龍岱在房間都聽得一清二楚,羞紅了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期盼着卡皮塔諾識相點趕緊走人。
等了一會,外面沒動靜了,龍岱正準備起身出去瞧瞧,脆弱的木闆門被推開,門扇拍打在牆壁發出砰的一響,給他的小心髒吓得快了幾倍。
更可怕的是,進來的不是紮克,而是某位英勇無畏的執行官。
龍岱幾乎要尖叫出聲。
但他身體本能更快一步縮回被子裡,裝出一副病殃殃的樣子,“隊長大人,您别過來了,我……我生病了。”
“我也學過一些璃月的藥理之術,應當也能給你看看。”
“不不,别!大夫說我喝幾天藥就會好的,不需要您犧牲自己的時間來給我看了,您不是日理萬機嗎,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聽你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似乎病得不是很嚴重。”
龍岱趕緊掐着脖子,夾出平時都發不出來的嬌媚聲音:“嚴重,十分嚴重……”
“既然如此,那就更應該看看了。”卡皮塔諾很快邁過一地淩亂,來到他面前,并低下頭去扯被子。
“不不不,不要啊——”
龍岱身上唯一的遮羞物被猛地扯走,他可憐又無助抱緊了自己,尾巴也貼着身子繞了一圈,看起來分外惹人憐。
空氣一度變得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