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懷仙君,送你個東西。”
歸栖掀開眼皮,,一個氣喘面紅的少年便映現在他眸中。
鹿彧背手笑道:“你先猜猜是什麼。” 沒等歸栖說話,鹿彧就将手從背後伸了出來,一條淡藍色的金紋發帶正被鹿或攥在手心。
歸栖嗫嚅着雙唇,沒能說出話來,卻有些是驚訝看着他。
鹿彧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不喜歡嗎?抱歉……我原本是想給你送點其它東西的,卻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先前聽你說‘不知道有沒有發帶’,就想着去給你尋條發帶……你若不喜,那便扔了吧。”
“小梓骞送我的,”歸栖抓住發帶另一端“我怎會不喜?”
鹿彧喉結上下滑了滑:“真的?”
“真的,謝謝小梓骞了。”歸栖莞爾“要是小梓骞能順手幫我紮個發,那便更好了。”
“樂意效勞。”鹿彧蹦到歸栖身後,将他漆黑的長發綁成一個低馬尾。“好像紮偏了,要重新綁一下嗎?”
“不用。”歸栖道“小梓骞能幫我束發,我已感激不盡,哪好意思再麻煩你呢?”
鹿彧站在歸栖身後,頭湊近他耳側,略帶笑意:“那羁懷仙君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看在我送你東西的份上。”
說完又補了一句:“這條發帶是我用其它東西換來的,不是直接拿的。”
歸栖愣神片刻,随後笑了起來:“好啊
小梓骞想問什麼?我知道的,自然有問必答。”
鹿彧繞到歸栖跟前,豎起三根手指:“我有三個問題,想請仙君解惑。第一個問題,我師兄他們現在如何,可有回宗門?”
“這個嘛…”歸栖手支下巴“我隻知道我昏迷了三日,夏茶茗那小子還在床上躺着,其他一概不知。我可是剛醒便來救小梓骞你了,小梓骞該怎樣報答我?”
鹿彧忽略其問,道:“羁懷仙君在跳崖時用的治愈術,可以教我嗎?”
“當然,”歸栖手搭他肩“我相信以小梓骞的悟性,學這種低階法術自然無礙。”
“最後一個疑問,”鹿彧對上歸栖視線“蓮舟将軍與甯國,毒蛛國,有着什麼樣的過往?”
殷紅的燈光打在二人身上,顯得幾分邪氣。街上來往了了幾人,踏過水窪,濺起水花。
歸栖沉默良久,道:“幾年前的事,我年紀大了記不太清了。不過用不了多久,你便能知道了。我們現在看見的,是一千三百年前的毒蛛國度,如果沒記錯的話,‘明天’是昭陽公主十九歲生辰晏。又有好戲看了。”
鹿彧不語,心中吐糟:幾年前的事記不太清,一千年前的事反到記得清清楚楚。
“走了,”歸栖打了個哈欠含糊道“再不找間客棧睡覺天都快亮了。”
鹿彧畫了張日晷符,道:“已近子時,不知還有無客棧可歇腳。”
歸栖玩味兒道:“要是沒有,就隻能委屈了小梓骞同我一起被風吹雨打了。”
鹿彧擡頭望天:“這天……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啊?”
“這可說不準,”歸栖眯着狐狸眼“待會,可就要麻煩小梓骞為我撐會兒傘了。”
“啊啊啊!!!”
“别叫了,我們落地了。”花潇冷冷道。
“這不是給吓的嗎?”晏吟秋生悶氣道“你怎麼成天就知道罵我?”
見他氣成一隻河豚,花潇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生悶氣?要不是我,你現在得哭。”
藍衣少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望着花潇,道:“這位大俠,你為何不早點接住我?嗚嗚嗚…你怎麼能讓我一個弱女子掉進那麼太一片黑荊林再撈出來啊!……”
花潇拍了下晏吟秋後腦,沖少女道:“如果先接住你,掉進去的就是這家夥,等我把他從黑荊林裡撈出來,他能當場孟姜女哭長城。”
晏吟秋忙捂住他嘴,微怒道:“什麼孟姜女哭長城?!我堂堂一七尺男兒,被你說成個弱好?要不是我腿傷,我輕功照樣飛!”
花潇指了指晏吟秋:“我手傷,拎你一頭豬,”指了指藍衣好“撈她一頭驢。”
“花重錦!”晏吟秋沒好氣道“你罵我一路了!”
一隻地靈帶着六根冥簽從地底鑽出,藍衣少女一直在找機會,提醒二人該抽簽了,卻不知從何開口。嗫嚅了許久,沒說出話來。
“要不是看你手傷,我早就揍你了!”晏吟秋做出要打他的姿勢道。
花潇視若不見,道:“就算我全身上下就剩一張嘴,你也打不過我。”
“你!你……”
“二位大俠!小女子給你們跪了!”藍衣女子啡口通下跪”你們别再吵了,地靈消失了我們就無法抽簽了,不抽簽就去不了毒蛛國。我求你們了,快抽簽吧!”
“不跟你吵了,抽簽去了!”晏吟秋甩袖,一瘸一拐走去抽了一簽“石榴花簽是什麼?賞花的?”
藍衣女子眼前一亮:“石榴花簽?太好了,我可以回家啦!快給我快給我!”
晏吟秋沒料到女子會倏地蹦起來搶,手一抖,冥簽便落在地。
藍衣好慌忙去抓:“過去門,開!”
一股強大的氣場沖擊三人連退數步,随後一道金碧輝煌的大門破土而出,揚起塵沙紛飛。
少女喜不自勝跑了過去,臨走前沖二人笑道:“多謝二位大俠,我先回家啦!如若二位再訪荊蕪,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來千秋殿找我,小女子必當鼎力相助!對啦,我叫謝明沁,毒蛛一族四皇女。”
謝明沁轉身消失在門後,過去門強勁的吸力,将花潇晏吟秋帶入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