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本就是亂的，隻是由于有相同的利益才勉強湊在了一起，又怎麼能鬥的過絕對服從等級壓制的喪屍軍團。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人類就注定會是戰敗的一方。

城牆上，那些非官方的異能者早就亂成一團，四散逃命。

和他們不同，喪屍沒有痛覺，同伴的死亡也不會讓它們升起恐懼之心，那些再不會動的屍體反而成了它們攻城的踏腳石，被它們踩在腳下，越壘越高，突入防線也隻剩下了時間問題。

周黎溫微皺着眉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委頓在地，宛如一隻髒兮兮的流浪狗一樣的弟弟。

“說話。”

“說什麼？”

成王敗冦。

明明知道這時候不該再激怒周黎溫，可銀狼卻還是咧開了嘴，即使整張臉都被絨毛覆蓋，但依舊能從上面看出嘲諷之意。

“說你的女人為了活下去，像隻狗一樣的讨好我？沖我搖尾乞憐？”

“哈哈哈哈哈哈……呃！”

周柯澤放聲大笑，才笑到一半，他的聲音就被一隻穿着皮鞋的腳狠狠踩回了喉嚨裡。

“就是這樣的眼神。”

“什麼。”

“我說，就是這樣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團垃圾。所有人都說你克己複禮、穩重自持，可實際上呢，你不過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僞君子。”

明明幾近瀕死，可他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掙開了周黎溫的腳，回光返照一般的将這些年的不滿傾瀉而出。

他慘笑着，又吐出一口血，臉色白的像紙。

“你總說你愛她，那麼，你到底愛的是楚羲和的人，還是她身上的，對你來說，不能割舍的價值？”

周黎溫一愣，原本充斥着憤怒與殺意的暗紅色瞳孔裡，卻在此刻突然多出了一份茫然。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閃電，猛的一下便劈開了他腦子中的混沌與黑暗。

周黎溫喃喃自語道。

“我……愛的，是楚楚身上不能割舍的價值嗎？”

不，不對。

這份感情并不存在任何的功利心。

我深愛她的原因明明是▉▉▉，好像就是在一場宴會上，她對我▉▉▉▉▉▉……，再後來，我們▉▉▉▉▉▉▉▉

奇怪，為什麼我居然……什麼也想不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

虛空中像是有什麼東西開裂似的，發出了令人備感牙酸震顫聲。

周柯澤看着周黎溫一點一點變得蒼白的臉色輕聲說道。

“你難道就從來就沒有覺得，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對嗎？”

同一時間，掌控在系統手中的無形絲線再次崩斷，無數的短線像是被猛然切斷的蠕蟲，還瘋狂掙紮着想要和自己的斷肢再次粘合，卻始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在外。

塌陷的地下研究所内，阻攔在楚羲和面前的已經裂開了非人大口，伺機找到破綻嚼碎她骨頭的【陳涵衍】突然開始渾身震顫，七竅流血，像是痛極了那樣的，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嘶吼。

就像是一尾即将死去的怪魚，将原本就污濁的水翻騰的更加肮髒的同時，也加快了這些水流的下落速度。

讓原本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暗門機關終于露出了鏽迹斑斑的一角。

【警報！警報！中心角色2已偏離基礎設定，OOC值正在大幅度上升，15%……23%……41%……】

【溫馨提示：OOC值大于90時，系統任務将宣告失敗，即将開啟程序自毀裝置，正在加載中，請稍候。】

幾乎就是在瞬間，系統就将一切的變故都歸咎在了楚羲和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楚羲和！楚羲和！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