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加載中……]
[10%……35%……67%……82%……]
[警告!警告!系統受到不明能量體攻擊……無法綁定原定宿主!]
[Error!Error!]
[綁定失敗……申請開啟備選方案,綁定下一優先級宿主]
[……]
[正在更換綁定對象]
[綁定成功,命運扭轉系統竭誠為您服務]
……
楚羲和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粗暴的扔到了地上。随即就有數根鐵鍊伸出,牢牢的捆住了她手腕腳腕。
不過這次最先開口說話的,卻是一個女人。
事情的走向,似乎從她掙脫繩索跳下去開始,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上一世的原主并沒有跳下去,因為無論是末世前的楚家小姐,還是末世後的周少夫人,她都像是一株精緻柔弱的花朵,隻能活在被人為構架出的溫室中,經不起一點風霜嚴寒。
丈夫和長輩将她養的太天真,所以在面對居心叵測的野獸時,所有的抵抗就都顯得不堪一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楚羲和這個名字,在基地裡就變成了水性楊花的代名詞。
好像……就是從她丈夫失蹤開始的。
原本對她不屑一顧的小叔子卻突然步步緊逼,不分場合的對她表達愛意。
楚羲和拒絕了一次又一次,但這非但沒有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反倒是讓她的名聲越來越壞。
因為她沒有異能,卻又美的驚人。
周黎溫在的時候還不顯,可一但沒了保護者,她就像是一塊失了殼的蚌肉,隻會露着柔軟潔白内裡,任誰見了都想咬上一口。
末世就像是一口染缸,裡面的顔料就是人性中惡的集合體。
沒有人能在進去滾了遍之後,還能幹幹淨淨的走出來,她也一樣。
楚羲和一面寄托希望于久久不歸的丈夫,又不得不于周柯澤虛與委蛇,在漫長的等待中一遍遍的登上基地的城牆,直到有一天,她終于在視線的盡頭看到了一列熟悉的車隊。
一整個小隊的人最終隻回來了幾個,林睿宸流着血淚跪倒在她的面前,沙啞着嗓子,從不流淚的男人像是被抽走了脊骨,“大小姐,對不起,首領他……”
那的确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任務,畢竟那座廢城已經被他們清理過無數次,一路上也隻碰到了幾次零星的喪屍,可等到他們到達任務地點時,卻有一把從斜刺伸出的尖刀,直接洞穿了周黎溫的心髒。
前一秒還笑着和周黎溫搭話的周柯澤突然發難,而他手下的那一隊人也突然抽出武器,将利刃對準了這些突然渾身癱軟,使不出異能的異能者們。
迎接他們的,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嫂嫂?你怎麼在發抖啊?好可憐,你……很冷嗎?”
年輕男人笑晏晏的,金色的異瞳裡充斥的,是來自獸類的冰冷。
他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隻即将咽氣的兔子,輕聲說道。
“你要的卡莎王冠,我帶回來了。”
周柯澤打開盒子,用他傷痕累累的手,将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放進了她的手心,溫熱濕潤的血液随着那顆心髒的跳動,一泵一泵的湧了出來,順着她的指縫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那顆心髒落在了地上,直接碎成了一攤爛泥。
可在周圍人的眼裡,卻是楚羲和将那頂璀璨的王冠直接摔在了地上,珍珠鑽石在劇烈的沖擊下滾的滿地都是。
而周柯澤那張還帶着傷痕的臉上,也适時的戴上了一張失落的面具。
他低着頭,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将摔碎的王冠攏在手心,捧出了一攤鮮血淋漓的豔色。
就像是少年人那顆,被心上人摔到支離破碎的心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形容确實并沒有任何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