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球青葉城西最後還是沒拿下。
岩泉倒是及時趕到補救了上手傳球,但金田一之後的中路進攻被天童迅速拍死,沒給青葉城西留下機會。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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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起來了啊。”照島把手背在腦袋後面,興緻勃勃道,“果然隻要能接下牛島的進攻,對手都會一下子表現得像是成功在大胃王挑戰賽裡赢下獎勵一樣诶!”
“你那是什麼奇怪的形容。”二岐趴在欄杆上斜眼吐槽了一句,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賽場,“不過剛才這一球實在可惜了。那個一年級剛才和後排配合得蠻好,但進攻力不足啊。”
“對手是可是那個怪人天童。”他們的副攻手飯坂說,“那家夥可是連照島胡來的進攻都能靈光一閃攔住,那個一年生表現還不錯,但也隻是不錯而已啦——”
“還是要及川假動作把天童騙走才行。不過川西現在也變得越來越不好騙了。這場比賽還有得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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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牛島若利發球。
相當兇悍的左撇子發球,青葉城西的自由人卻接得格外從容,一傳輕松到位。
“接得好!”及川一邊喊一邊把球往中路推,“金田一!”
被及川做出的背傳姿勢騙走的天童:“——啊可惡!”
不過,白鳥澤前排是天童的時候向來會分散攔網,大平慢了半拍,白布的反應倒是很快,斜斜朝着中路起跳——
——啊。
——這個9号,是不是跳得比之前更高了?
白布努力伸直手指,整個人還往後仰了幾度,終于成功碰到排球:“一次觸球!”
“我來!”正好在他背後的五色工大喊,并攏手臂做了一傳。
“這邊!”剛才拿了一觸的白布來不及調整,山形果斷地喊出了聲。
球網對面,從場内到場外的選手齊齊睜大了眼。
白鳥澤的自由人快速移動到三米線外,然後向左側起跳。看得出來他有在這方面練習,動作相當穩定地傳出了一個高且距離球網有些近的球。
“大平!”
“啊!”被喊到名字的大平獅音兩步助跑後跳起,“喝啊!”
——一個可怕的重扣。
大約是因為白鳥澤同年級有牛島若利,大平的名聲一直不顯——但是這家夥也是實實在在的力量型選手,技巧方面也一直有穩步地在訓練提升——
迎面起跳的金田一勉強用左手拿到一次觸球,整條手臂被帶的和另一條分離成誇張的V字:“一次觸球!”
好在他這個一觸拿的比之前白布賢二郎的一觸要到位得多,實實在在地削弱了排球的攻勢。須川京介迅速沖上來,直接在後排上手把球往前傳了過去:“岩泉前輩!”
天童的表情一變,整個人側斜着向右起跳,伸直的右手還是沒能趕上岩泉的二次觸球直接進攻。
裁判迅速吹哨并擡起手臂,示意青葉城西得分。
“啊,讨厭——青葉城西的奇怪二次進攻重出江湖啊。”沒能攔下這個突然的進攻,天童鼓起臉頰,小聲抱怨。
“抱歉,”被對手拿到一觸的大平慚愧道,“明明山形給了不錯的傳球——”
——而且對手肯定被吃驚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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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形隼人在去年12月就開始練習自由人的上手傳球了。鹫匠教練盯着他看了幾天,然後非常嚴厲地把他原先的上手接球練習加到了一點五倍。
“既然想練,就給我練出點什麼來!”
這是鹫匠教練的原話。
毫無疑問,白鳥澤的風格就是簡單粗暴的,像山形這樣主動去練習自己本職之外的技巧在鹫匠教練眼中本應該沒有太大意義——山形在這方面沒有多少天賦,普通的傳球又不能發揮出牛島若利的全部實力——說到底,白鳥澤的核心依舊是牛島,整體的進攻形式要圍繞王牌而來,這點不會因為他的練習而改變。
但山形還是認下了這些額外的訓練量,還抽空請教濑見傳球的技巧。
後者嘴角抽搐:“你就這麼直接來問我,不怕往我心口上撒鹽嗎——我可是已經被白布那個小鬼搶走了首發的位置,現在連你也要參與傳球了?”
山形咳嗽了一聲:“如果白布真的打得不好肯定也是換你,我隻是……”
——青葉城西的兩名自由人都會上手傳球。
——如果我能增加一點技巧,是不是在有必要的時候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為整支團隊增加一點點赢面呢?
濑見歎氣:“我也猜到你的想法。但——我們白鳥澤說到底也不是青葉城西啊。青葉城西的及川就是個超進攻型選手了。你看白布二次進攻都不怎麼打。這家夥有好的機會肯定第一時間把球傳給牛島了。”
他說到最後一句,表情還有些不爽:“一個不想掌控球場的二傳手、隻想為王牌服務的二傳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但如果白布被迫接了一傳——”
“下手也可以墊傳,這個大家都還是會的?”
“——如果有更多選擇呢?”
濑見英太偏過頭看了山形一會兒,然後無可奈何地把手背在腦袋後面:“随你。雖然我覺得這純粹是自讨苦吃……”
山形:“嘿嘿,謝啦——”
“……别急着謝我。有交換條件的。我陪你練上手傳球,你陪我練跳發。丢掉了首發二傳,我可不打算把救場發球員的資格都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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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城西确實被吃了一驚。
“诶,他們的自由人也能做傳球嗎?”
“還好剛才金田一反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