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個正經的适齡網球選手都看不上的冠軍而已。”京介無語地補充,“真的不算什麼。”
“但我聽禦木……我在網球部的同學說,他們的部長也知道你!你很厲害的!”
京介實話實說:“在這裡我肯定是最厲害的。”
佐井失笑,然後用力拍京介的肩膀:“挺好的。放棄網球來打排球,果然排球才是最棒的運動!”
一群旁聽的、熱愛排球的運動少年們紛紛點頭。
從網球訓練營過來的工作人員和教練:“……”
——雖然明白沒必要反駁,但是莫名覺得心塞。
簡單的練習(接球、發球等等)之後,就變成了雙人對打。
根據之前高中生們接球時表現出來的狀态,教練把球員分成了四組,其中三組和之前的喂球教練對打。
……剩下一組對戰須川京介。
京介:“……呃。”
“有一部分球員發揮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好。”齋藤說,“他們的球在過網之後,對手應付起來會比較困難。我本來也準備了找人來幫忙,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就行。”
他抱着手臂看了看對面拿着網球拍、一臉不習慣的牛島若利:“多給他喂幾個吊高球試試。方便我們測他在這種情況下能發揮出多少力氣。”
“這個也能測出來嗎?”京介有些好奇。
“能啊。”齋藤輕松地回答,“這就是我們的工作了。”
這邊的場地隻有四塊,這會兒的圍觀人員站了一圈,對牛島VS須川感興趣的人明顯比另外場地的人要多——被分過來的基本都是強力主攻手,而且對手還是同在訓練營的球員!
“……而且,能看到小牛若的慘敗不是超爽的嗎!”
秋村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及川徹:“你為什麼還這麼針對牛島啊。你們這回不是赢了嗎?”
及川:“是啊!明明我們這次赢了,結果還是沒看到小牛若不甘心的表情!這家夥也太可惡了吧,就不知道表現得郁悶一點讓人開心嗎!”
秋村木然:“啊,就算認識你兩年、知道你就是這個性格,我也還是覺得你是真的有點毛病。”
開場發球按照排球這邊的抛硬币形式判定,京介拿到了發球權。
他猶豫了片刻。
“這個比分沒有意義。”齋藤說,“你可以随便放水。你的數據有上個與你和幸村君的那場比賽——雖然你應該也沒盡全力,但是基本也可以評估出來一個比較準确的數值了。”
他翻開手裡的記錄闆:“排球這邊習慣用六維來定義運動員的數值,而且抛棄了精神力——畢竟不是單打獨鬥的運動。目前就是按照力量、跳躍、體力、頭腦、技術、速度來劃分。”
“上限是?”
“高中生姑且都按照上限5計算了,但是實際上的計分會更細化一些——比如單看昨天的比賽,力量數值到達5的選手不止一個,但是雙人對決還是會有差分。”齋藤說,“這部分細化你們不用了解,隻需要知道自己在哪些地方還有提升空間就好。”
不止一個選手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的表情,但教練們沒有再多解釋的打算。裁判員爬上了球場邊上的高台,一名工作人員确認了兩台攝像機都工作狀态良好。
京介下意識地要轉拍,然後想起這不是一場正規的比賽。
“那就牛島前輩先發球吧。”他說,“不然比賽可能就進行的太快了。”
從懂行的人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場稍顯混亂的指導賽。
刻意喂到面前最舒服的位置的長線球、刻意給出的吊高球——考慮到齋藤教練的建議,京介甚至有一會兒在不停地喂高球讓牛島嘗試扣殺。
對牛島而言,網球的扣殺和排球的扣殺也有一些相似之處:同樣需要起跳,同樣需要揮臂,同樣要将自己全身的力氣關注于這一揮動。
但是球網對面的須川京介隻是輕描淡寫地将他的每一次進攻都打了回來,還能分心和齋藤教練對話:“這樣夠嗎?”
“挺好的。”齋藤說,“你的控球好像也變精準一些了。”
“用球拍去控制網球和用手臂、手指控制排球相差還蠻大的。”京介說,“不過我的身體好像還記得要怎麼去打球。”
畢竟真的練了那麼久。
齋藤教練看了一會兒,發了條郵件,讓他這次喊來的外援可以去休息了——須川做的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好。
他難免遺憾,又覺得理解了幸村精市的想法。
——既然須川自己喜歡,那麼他選擇排球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回頭他一定要敲詐火燒這家夥一頓壽喜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