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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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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徐階和陸炳一同前往延平府衛校場,集合錦衣衛,将可出戰的士卒編成六隊。

地方兵缺乏管轄,制度混亂。徐階制定軍令,将擅.長.槍,刀,弓箭的士卒分别編制,陸炳指導他們練習。

六月酷暑,空氣中彌漫着熱浪,波濤洶湧的向士卒們襲來,天熱得發了狂,地烤得發燙、直冒煙,像着了火似的。

“今日真熱,方六月,七月盛夏怎麼熬?”延平府衛首領張乾與徐階坐在陰涼地下攀談着。

徐階瞟了一眼張乾,白皙的手像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擁有的。

他怎麼當上的府衛首領,怪不得校場上的那些士卒一個個都病恹恹的,四肢無力連刀都扛不起來。

陸炳站在酷暑的烈陽下,汗流浃背。他聲色俱厲,怒氣燒至眉梢,嚴格的對場中士卒加強訓練,場中叫苦一片。

徐階對古陣研究過一些,頗愛兵法,知道一字長蛇陣如何擺與破,八門金鎖的緣由,如何擺破!當下在校場的土地上畫出陣。

一縷微風若有若無的拂向他的臉,他輕吐一口濁氣。

“你在畫圖?”張乾并未放棄,接着和徐階套近乎。

徐階冷淡,這回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傍晚褪去了白天的炎熱,落日餘晖籠罩着校場,灑下一片淡金色。

經過一天殘酷的訓練,士卒們覺得自己像是被巨石碾壓過一般,渾身酸痛。

他們整頓軍隊完畢,回延平府衙。

徐階今日體力消耗巨大,雖然訓練場的工作大多是陸炳承擔,但是他一介文官,體力實在虛的很。

他們直接去了延平府衙的浴堂。浴堂剛換了溫水,清澈見底。

徐階見陸炳大方脫衣,雖有些尴尬,也不再扭捏,但是心裡卻是十分緊張。

陸炳脫衣服異常迅速,結實強壯的胸肌露出來,接着是手臂。手臂上的肌肉一塊塊,猶如磚頭一樣,腹肌六塊,曲線分明。陸炳剛毅的面部上,下巴微有須,不久前他刮過胡須,濃密的須發長得快,如今又有冒頭之勢。

他大方的脫光衣服,一.絲.不.挂的站在浴堂的正中間,強壯的身材似在對徐階威壓。

穿上衣服明明看起來彬彬有禮,身材纖瘦,脫下衣服卻……

徐階死死的盯着陸炳某處的尺寸,不甘心的咬牙切齒,臉也憋的通紅,不知在腦補什麼。

陸炳修長的腿并不粗壯,可肌肉發達,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他走向徐階,似是想讓他看的更清楚,眼底暈染得意之色,問道:“好看嗎?”

“好……”徐階反應過來,道:“滾!”

陸炳直接抱住他。

徐階渾身僵硬,感受到陸炳身上傳過來源源熱氣與劇烈運動後濃烈的荷爾蒙氣息,臉微紅。

徐階從他懷裡掙紮出來,笑道:“看來你是想一直和張遙住下去了。”

陸炳臉黑,不再有其他動作。

他們洗完澡出浴堂,館竹守在門口,猛的出現,跳出來給徐階嘴裡塞了零嘴,笑道:“大人!餓壞了吧,館竹給你帶了吃的先填填肚子!”

“唔”徐階猝不及防被喂了一顆蜜棗,香甜刺激着味蕾,在徐階的舌尖化開,他嚼了嚼,咽下。

“你最近跑什麼地方去了,整日不見人影?”徐階吃了蜜棗,舔了舔嘴角,似是意猶未盡。

“我……哎,就是……”館竹支支吾吾,眼神閃閃躲躲。

徐階也不是真的問他去哪裡,道:“算了,我不是責備你。”

館竹松了一口氣。

推官府的窗戶長久失修,出現一道道裂痕。

徐階陸炳吃完晚飯,便跟着徐階處理案件。當然,徐階挑燈夜讀卷宗,他在一旁陪伴。

徐階胃裡得到滿足,心情愉悅的坐到他熟悉的書桌前,空氣中彌漫一股淡淡的清香,若有若無。

待徐階想再一探究竟,仔細嗅聞的時候,又聞不見了。

這味道,頗熟悉。

他昨夜聞了一個晚上這股淡淡的清香,不是李又仙身上的嗎?

陸炳察覺到他發呆不知想着什麼,問道:“怎麼了?”

徐階搖了搖頭,道:“鼻子出現問題了,聞到李又仙身上的香味,應該是昨夜聞了一宿,出現了幻覺。”

天将晚,房内點起了蠟燭,燭火跳動。

陸炳突然發覺了什麼,站起身,走到徐階的身旁,眯起眼睛,沖屋頂懸梁打量一番。

“有人?”徐階疑惑的看向陸炳,輕聲詢問,警覺站起身。

門口。

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沈煉進來,注意到房内微妙的氣氛。

他給陸炳遞上一份信,道:“陸千戶,京中來信!”

說完,疑惑的打量他們一眼,退出房間。

陸炳把注意力放在信上,熟悉的字迹矯若驚龍,是下屬仇翎的來信。

“信上寫了什麼?”徐階好奇,直接詢問。

陸炳撕開信封,取出信,正楷小字的信紙厚厚的折疊成一沓,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對着信浏覽起來,片刻之後,道:“京中變故。桂萼因病返鄉,夏言入獄、出獄後,張璁入獄。”

看完一頁,将上面一頁信紙取出,壓在最後一頁,看下一頁,接着道:“張璁一黨大勢已去。”

徐階深知官場變化無常,并未露出驚訝的神情,仿佛一切皆在預料之中。他問道:“張璁所犯何事?”

“薛侃上了一個奏本,主張分封各地的諸王,留一世子在京。選擇德高望重的官員,對世子加以教育,以便皇子出生後,讀書有伴。”

陸炳并未直接回答張璁入獄原因。徐階知道定然是因為這件事,張璁入獄,當即回複:“皇上至今無子,他這麼做不會觸及皇帝隐痛嗎?”

“正是如此,皇上無子,且因此整日在宮中辦法會,迷信道士祈求上天盼望生皇子,這奏本涉及生皇子事碰觸皇上逆鱗。不知張孚敬怎的看了奏本,聯合彭澤慫恿薛侃遞上奏本,再誣陷夏言也看過奏本。未曾想,薛侃并不配合,他誣陷夏言的陰謀詭計暴露無遺。”

陸炳将信件沿着原先的痕迹折疊起來。他并未擡頭,把信紙靠近燭火點燃,火舌舔到紙的邊緣,向上蔓延,迅速的燃燒起來。

陸炳将燒着的信件扔進地上的銅盆内。

“真是典型的張式做法,當日我在獄中,他是不是也想這麼除掉我。”徐階眼中微微愠怒,他話題一轉,問道:“當日,你怎麼救的我出了牢房?”

“我聯合錦衣衛連夜拜訪汪鋐等人,将他們的罪狀擺到他們面前,威脅他們。”陸炳不知想到了什麼,一瞬間晃神,怔怔道:“那時,陳升未死。”

徐階靜默,知他又想起了冷觜關一戰。

“你怎麼沒有直接把罪狀呈到皇上面前。”畢竟以他的身份,見皇帝輕而易舉。

陸炳輕輕搖頭,道:“無用,皇帝聰明何種程度,你也知道,未必不知道他們幹過什麼。皇上深知我的性子,若拿到皇帝面前,他便知我想救你。我自幼伴他身旁,知他最厭惡有人在他面前耍心計,斷斷不會為了你,治他們的罪。”

“最關鍵的是,當時大禮議之争雖已過三年,但是皇上在朝中仍需要擁護他的人與楊廷和舊部對峙。僅僅是這個原因,皇上就不會重治他們的罪,最多小懲一番以示警戒。”徐階後知後覺道。

“嗯。”陸炳輕輕發出一聲鼻音。

“皇上登基那年,年方十五,如此智謀,若是專心治國,未必不會恢複大明鼎盛時期,可惜……”徐階感慨萬千。

陸炳知道他沒有說出來的應當是“不務正業”。嘉靖好求仙問道,正值盛年卻似總怕自己活不長,企圖尋求各種道術增添壽命。

徐階歎了一口氣。若是嘉靖二年,他還看不清這位少年皇帝的心性,如今嘉靖九年,他自是再清楚不過,道:“皇帝善權謀,聰明絕頂,将大臣玩弄鼓掌之間。他此舉是找到了一位敢跟張璁叫闆的大臣,想提攜他鉗制張璁。”

“張孚敬此人,心胸狹窄,剛愎自用,當日若不是因為他,你也不用千裡迢迢一路颠簸至延平。”陸炳提到此人,眼睛裡的厭惡增添了些許。

張孚敬就是張璁。

嘉靖九年年初,張璁當上内閣首輔,為報答聖恩,張璁上了一道奏折。

嘉靖皇帝不是叫朱厚熜嗎?“熜”和“璁”雖然不同字但同音。張璁深以為不妥,是對皇帝陛下的不敬,請求改名,将狗腿之精神發揮的淋漓盡緻。

奏本上達,嘉靖龍心大悅,二月,賜名孚敬,字茂恭。

“我倒感激他,讓我實實在在的為百姓做了些事情。”徐階不以為然。

“信上還寫了什麼” 他問道。

“夏言成為朝中新貴接連提升,先是晉升侍讀學士、經筵日講,每天為皇上講書。現在,提升為少詹事兼翰林學士,主管詹事院。”

“難怪張孚敬那麼着急陷害夏言,以他的心性,必然夜不能寐,飯不能吃,把夏言當成了心病。”徐階恍然大悟。

“這人一急啊,就容易亂,亂就容易留下把柄。”徐階頻頻搖頭。

“嗯。”陸炳贊同他的話。

“皇上還會複用他的,此舉隻是為了打壓張孚敬,這兩年他的風頭确實太甚。”徐階想了想,道。

“何以見得,張孚敬不日便罷官回鄉。”陸炳疑惑。

“你且看着吧,嘉靖帝會讓他官複原職,畢竟朝中還需要他鉗制夏言不是?但他若想恢複到從前……”徐階搖了搖頭“強弩之末罷了。”

說完,他促狹一笑,對着陸炳狡黠的眨眼。

“你猜,皇上還能容忍張孚敬多久?”

陸炳被他方才古靈精怪的音容吸引,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直到出現替代他的人。”

徐階低頭,默然不語,自從來到延平府,朝中之事離他甚遠,張璁一日不倒,他一日難回京城。

且不說張孚敬在朝廷的幾起幾落。徐階和陸炳對軍隊進行整頓,幾日加強訓練完畢,明日将攻打馬頭山土匪。

前一日,張遙找到徐階,粗魯的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進勤儉居,用力的關上門。

張遙氣勢洶洶的來,動作迅速。徐階直到被拉進房裡,才反應過來。

關上的門,“梆梆”的撞擊着門扉,顫了三顫。

“發瘋,有什麼事。”徐階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他。

“你才發瘋!趕緊從我屋子滾出去!回你自己的屋子睡!”張遙氣炸,怒火在胸腔裡翻騰。

原來找他是讓他晚上回素心齋睡。

“現在是你自己拉我進來的,不是我不出去。”徐階坦然的在屋裡的木凳上坐下。

“我不管你和陸千戶吵架還是打架,這都幾日了,也該消氣了!”張遙一回想,這幾日,每夜對着陸炳的冷臉,心裡突突的不是滋味兒。

再回想,李又仙溫柔的音容,更加氣憤。

“誰同你說的,我和陸炳吵架。”徐階轉移話題。

張遙氣哽住,不上當道:“我不管你們,你今晚趕緊出去!”

徐階挑眉,道:“阿遙,你……”

張遙看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發覺自己的反應過激,緩和道:“階兒,算我求你了,讓我跟陸炳住一屋,你這是在給我上酷刑!”

“我明白了。”徐階的表情有些沮喪。

張遙一時心軟。

“你跟我說,到底發生什事情了?”他忍不住再次詢問。

“你真想知道?”徐階想了想,告訴他也無妨。

“是啊!”張遙确定的點了點頭。

徐階示意張遙側耳傾聽,咬耳朵竊語,悉數告知。

“那個冰塊臉?他敢!”張遙一拍桌子,音階上升了的幾個度,胸腔劇烈起伏,似是比方才還要氣憤。

“你說的是真的?他一張面癱臉,看着倒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張遙冷靜下來,狐疑道。

不會?他比你可會多了。徐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遙,笑道:“跟你說實話,你又不信。”

“那……”張遙一時語塞,道:“他又不能強迫你!”

“若,我想被他強迫呢?”徐階想到陸炳強壯有力的肌肉,實話實說道。

“你……”張遙看見他的臉便明白了,翻了個白眼,道:“搞到現在,你倆兒是情投意合?”

“你趕緊的!給我回去睡!”張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仿佛自己被戲耍。

“是情投意合。”徐階長籲一口氣,長久積壓心底的秘密說出來,竟然那麼痛快。

“那你還有什麼糾結的,回去!”張遙取出腰間的折扇,對着自己,猛扇了扇風。

“你莫不是傻子,你覺得我和陸炳,誰有勝算。”徐階氣怼。

張遙并沒有在意徐階說他是傻子,而是明白了徐階的意思,上下打量一番,歎氣道:“認命吧,隻能做下,做不了上。”

徐階嘴角微微下撇,沮喪道:“我知道,所以我不願。”

“你……别擔心,這個應該下面的也挺爽的。”張遙撓了撓後腦勺,臉上微微紅暈,道:“仙兒每次都……嗯……”

饒是張遙的臉皮再厚,“醉仙欲死”這個詞他也說不出口。

徐階見他的表情,有些好奇,莫名心中一動,但想到某處,面色鐵青,道:“不行!”

“你不知,前兩日在浴堂,我看見了什麼。”徐階想到陸炳的“尺寸”,道:“陸炳的……”徐階用手比了比,接着道:“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

徐階說的委婉,張遙一眼就看明白。

“我的也很大啊!”他不服輸道:“仙兒不是好好的!”

徐階胸腔微微起伏,深呼吸一口氣,他為什麼跟張遙說這些。

“你是來做說客的嗎!”他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沒見過嗎?你的頂多算比常人大一些!”他輕蔑的一笑,朝張遙的那處瞥了一眼,道:“跟陸炳的比,差遠了!”

“階兒,我懷疑你現在在炫耀。”張遙沒有順着他的話題走下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徐階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我該回去睡?”

張遙輕輕合上手中的折扇,認命道:“算了。”

當夜,刮起了一陣大風。

灰色的烏雲四面八方彌漫而上,遮住了天際隐隐約約的兩顆星。

徐階睡的迷迷糊糊,朦胧間,感覺到枕邊人起夜。

他警覺的睜開眼睛。

院中的樹被風用力的搖着,窗戶不停地開合,拍打着窗框,“咣咣”地砸進人們的心裡。

隻聽“吱呀”地一聲,門輕輕的被打開。

風呼呼的灌進來。

徐階佯裝閉眼,呼吸均勻,胸膛裝模作樣的起伏。

李又仙偷偷摸摸在房間裡摸索一番,像是拿了一個布包裝了什麼東西。

鬼鬼祟祟的,連呼吸都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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