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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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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等人到達延平府已是兩日後。

一場春雨一場暖,春雨綿綿地下着,像銀絲又似輕紗。

雨後天晴,府衙門口的積水,反射明媚的陽光,照在府衙門口的匾額“衙門公署”四個鎏金大字上,閃閃發亮。門口放置兩座張着血盆大口,兇猛的石獅。大門的東側放置一面大鼓,是告狀人擊鼓鳴冤的地方。

馬車停在衙門口,沈煉和館竹從甲闆上跳下來,緊接着張遙下來,他換回了原來的綠色裝束,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腦後兩個白玉圈連珠鬓環,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腰系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穿一對磕瓜頭朝樣皂靴,腰上别一把折疊紙西川扇子。他從馬車上跳下來,将緊跟着從馬車上下來的李又仙攙扶下來。

典史範慶匆匆忙忙從衙門内趕到門口迎接,氣喘籲籲的趕到門口,額角細汗密布,他停下疾步,彎着腰猛吸幾口氣,直起身便看見徐階一席人下了馬車,衙門口,多了兩個他不認識的人,特别是李又仙出衆的容貌,令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窦氏一案,範慶雖未參與,但他作為對通判主簿收受賄賂,篡改案件卷宗的知情者,難辭其咎。知情不報且包庇罪犯,罪加一等。但是徐階想到延平府那麼多的冤假錯案,由他這個知情者将功贖罪處理冤假錯案,效率會快很多,便讓他在自己清明回鄉掃墓期間,将經過賄賂改過的案卷一一擇出,處理積案,算作戴罪立功,并允諾他功過相抵。

是以,他心悅誠服,對徐階愈發的尊敬。

“徐大人,您回來了!”範慶蓄着一撮山羊胡,略喘息,輕微的面部變化扯動皺紋,山羊胡子顫了顫,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車前向徐階拱手行禮,迎接他。

又向陸炳拱手作揖,恭敬的又道了一句:“陸千戶。”

“範典史近日留在衙門内辛苦了,這兩日可發生什麼事情?”徐階擡起腳跨過高門檻,進入延平府府衙大門,一面走,一面問道。

範慶站在他的右手邊,跟着進門,左面是陸炳,後面張遙李又仙和沈煉館竹緊跟随行。

“這……卑職已經将各縣送達的案卷底本與推官府的積案做對比,且按照大人的指示,尋到延平府的兩位秀才,胡秀才和戚秀才前來幫忙。積案審理很順利,已釋放三十多位被冤枉的百姓。隻是這幾年積累,積案頗多,全部處理完畢還需要些時日。”範慶畢恭畢敬,佝偻着背,謹小慎微的仔細回答道。

“這幾日典史守在衙門辛苦了,典史今日早些回去休息吧。”徐階點了點頭,穿過府衙前院,進入一扇圓拱石門,進入府衙内院,一行人跟随。

“這……”範慶聽到他的話,露出疑惑的神色擡頭看了眼正午明媚的太陽,被強烈的光線刺激,眯起眼睛。他愣怔的将視線挪回徐階的身上,跟随的腳步沒有停下。

“本官的意思,你辛苦了,今日可以休息了。”徐階并未回頭,又解釋了一遍。

“是是是”範慶連說三個是,語氣激動而又興奮,又道:“卑職……這是卑職該做的,卑職并未覺得辛苦,且卑職戴罪之身,怎敢輕易回去休息。”

徐階步伐矯健,範慶邁着小步疾走跟随,身後的人亦步亦趨。

他停下腳步,身後有人輕輕撞了他一下,轉過身,是陸炳。

兩人距離極近,陸炳垂着眸子俯視他烏黑的發頂。

徐階的眸子閃了閃微光,輕輕向後退了一步。

範慶停下步伐,站在他的左邊,李又仙張遙館竹沈煉也停下步伐,齊刷刷的一起看向他。

徐階環顧四周一圈,看向範慶,語重心長道:“範典史,本官今日特赦放你半天假,意在讓你休息,你不用如此謹小慎微,怎敢輕易休息這幾個字教旁人聽見了,還誤以為本官待人苛刻。”

“不苛刻,不苛刻”範慶脖子抻着,駝着背,頭點的像蒜杵。

他忙哈腰含胸點頭道,:“卑職現在就回去休息!”

說完,徐階揮了揮手,範慶轉身離開。

“至今未見過階兒為官模樣,方才所見才有實感,看來張遙該叫你聲徐大人才是!”待範慶走後,張遙搖着折扇,打趣道。

“你我情同手足,可就别打趣我了!”徐階見他欠揍的表情就覺得牙根癢癢,又道:“走吧,給你們安排了下榻之處。”

延平府衙内院,設置了廂房,作官邸供府内官人居住,恰逢縣令告病返鄉,多了一間閑置房。院内三間并排而列,院前,姹紫嫣紅開遍,草地綠得像張毯子一樣,點綴着白紫色的小花,分布在回廊的兩旁。再向前走,有一處人工小荷塘,環繞四周,栽着許多垂柳樹,蓊蓊郁郁。

幾隻翩翩起舞的粉蝶于空中輕盈的拍打着翅膀。不做事的時候,忙裡偷閑在院子裡擺上一張太師椅,坐享清福,餘生靜好。

徐階的卧房有一個雅名,“素心齋”。素心齋的左手邊,是一間同樣布局的廂房。張遙李又仙便住在徐階卧房左手邊的這間房。

這間廂房,此前是縣令的住所,縣令告老還鄉後,搬走所有的行李,裡面如今空空蕩蕩,隻餘一張床,一張圓桌,幾隻圓凳,和一張長書桌。

走進屋子,環往四周,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那張書桌上也灑滿了陽光。桌上擺着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着一枚端硯,筆筒裡插着幾支毛筆。

而床上沒有床褥,木闆床上面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間屋子雅号“勤儉居”,據說這是前幾任的一位縣令親手提的字。

素心齋的右手邊,有一間年久失修的舊房子,格局規模比“素心齋”和“勤儉居”簡陋的多,因建造時間太久,木頭有些腐朽,一到下雨天,屋外暴雨如注,屋内小雨淅瀝,房頂漏雨嚴重。

徐階命人将勤儉居快速打掃一番,着人給他們送來床褥,與張遙聊了一會兒天,方從勤儉居出來。

“仙兒,你可想死我了!”

“哎呀,奴家還未洗澡呢,相公,别……”

徐階剛關上房門,就聽到房内打情罵俏的聲音。

“大人,他們在衙門裡這樣,……”館竹眼神古怪的站在勤儉居門口,欲言又止的來來回回瞄了徐階幾次,“是不是不太好?”他憋了半天,也沒把後面半句問出來。

幾日連夜趕路,徐階現在也乏了,向素心齋走去,到門口時,他推門的手頓了一下,轉過身看向站在他身後的三人,莫名好笑的問道:“我要休息了,你們也累了,跟着我做什麼。”

館竹神情恍惚,沈煉反應最快,他一面拉着館竹的衣領把他拖走,一面道:“一路風塵仆仆,徐大人好生休息!”

隻餘下陸炳,站在素心齋門口,與徐階大眼瞪小眼。

“你也去休息吧,有什麼事睡一覺之後再說,太累了。”徐階開口道。

“我去哪?”陸炳倚靠在門框上,頭歪着,斜睨着他,暗示自己之前在他的房間裡睡。

徐階指了指右邊的那間破爛不堪有些漏雨的廂房,道:“你住那裡!”

陸炳默不做聲,目不轉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犀利的目光像刀鋒射向徐階,強大的氣場将他包裹起來。

徐階與他對視,片刻額頭起了一層薄汗,腿微微發軟,心裡想自己讓他住漏雨的房子是不是太過分了,繳械投降,逃避目光偏頭道:“算了,住我房間可以,就是不能……”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弱了下去,接着道:“不能胡來。”

陸炳嘴角勾起,眼睛露出邪笑,英俊的臉上增添了些靈動,目光盯着他的唇瓣,嗓音沙啞的嗤笑道:“不能胡來?”陸炳低下頭,俯身向前,貼在徐階耳朵上,薄唇輕啟道:“胡來指什麼?”

徐階知道自己又被調戲,他耳朵染了绯紅,握拳輕錘了下門扉,木門顫抖。

“不能……”

陸炳的視線越來越赤.裸,徐階感受到視線,心突突的跳起來,他微微轉過身子,咬牙切齒,含糊不清道:“不能親……我。”

“什麼?”陸炳嘴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眼睛彎彎,瞳仁閃閃發亮。這要是讓他的錦衣衛下屬瞧見千年冰塊融化的模樣,一個個準驚掉了下巴。

“不能親我,侬則娘希匹!”徐階破罐子破摔,轉過身來,直視陸炳,兇狠的說道。

比起在京城的勾心鬥角,徐階在延平的這段日子,生活反而更加滋潤,曾經尖的戳死人的下巴圓潤了些,白嫩臉頰肉鼓鼓的,加上身高的劣勢,他此刻在陸炳的眼裡像一個稚氣未脫的幼童在生氣發威,非但沒有威懾力,反而……可愛的緊。

陸炳呼吸一窒,與此同時,他迅速出手,将徐階拉入懷裡壓在門框上,背撞門扉,發出“咚——”地一聲響。他一隻手鉗制徐階的腰,另一隻手捏住他氣的圓鼓鼓的臉頰,左腿抵在他的雙.腿間。

待徐階反應過來,已被死死鉗制。

“我……丢……”徐階下颚被捏住,他被迫擡頭,艱難的發出聲音。

“這樣嗎?”陸炳的唇與他的唇貼的極近,泛着情.欲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磁性的嗓音傳入他的耳朵,說完這句話,嘴唇直接貼了上去。

“……唔”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徐階措手不及,陸炳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舌頭霸道的伸進徐階的嘴裡撬開他的牙齒。徐階的下颚被死死捏住,本就合不攏,隻能被動的仰頭迎合。舌尖被吮吸舔舐,仿佛那是世間最美味的美食,需要細細品嘗。陸炳觸舔着徐階的唇舌香津,在纏繞的舌間摩挲,他時而伸出舌頭在徐階的唇上輕咬,時而熱情的索取着他的滑舌。

徐階腦中一片空白,反而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見他不再反抗,陸炳松開捏住他下巴的手。徐階白皙的臉頰上,依稀可見兩道紅痕。

徐階完全沉浸其中,不自覺摟住陸炳的腰,瞳孔迷離的伸出舌頭回應,靈活小巧的舌頭追上陸炳的舌頭,探入他的口腔,陸炳激動的含住他口腔裡徐階的舌頭,用力吸了一口。

徐階的臉微微發紅,整個身子顫栗起來。

陸炳含着他的舌頭嗤笑出聲,然後松開,貼着他的唇瓣道:“明明喜歡,卻要欲拒還迎,勾引我?”

“放屁!”徐階聽清他說了什麼後,紅潤的嘴唇誘惑至極,他張嘴罵道。

“你如今髒話如此了得,但我犯賤,就喜歡聽你這麼罵我,得勁兒!”陸炳伸出手,用食指擦了擦徐階唇邊殘留的唾沫。

“特别是你用那紅仆仆的小臉蛋,眼睛水汪汪的瞪着我,直接把我看硬了。”他越說越下流,眼睛彎彎,亮晶晶的瞳仁帶着壞笑。這痞痞的神态和表情,徐階未曾在陸炳的臉上見過,發呆的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你……”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後,臉蛋爆紅像火球似的炙人,散發着熱氣,“你……你個下流胚子,呸,你……你還是人嘛?”他語氣激動,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的罵出聲。

陸炳用下面頂了他一下,道:“是不是人,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徐階至今才真正讨教陸炳的厲害,怕後院突然來人,忙低頭告饒道:“我……我讓你住就是,我們進去再說。”

“讓親嗎?”陸炳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讨價還價,并沒有放開他的打算。

“不讓親你就不親了嗎?”徐階煩躁,更讓他煩躁的是每次他感受到的都是享受和刺激,他低垂着頭,眼神飄忽,無奈但:“親親親!可以了吧?”

院裡兩隻蝴蝶你追我趕,輕輕緩緩的舞着,舞着,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又一條美麗的弧線。

陸炳松開徐階,他們打開門,一起進了素心齋,掩了房門,将兩隻輕盈的蝴蝶一起關在了門外。

第二日推官府内,範慶便将這幾天處理的積案呈上。胡,戚兩位與範慶知道徐階難纏,日前剛上任便把主簿和通判流放,跟徐階接觸不免有些忐忑,恐怕這位推官大人再玩什麼花樣,應對極其謹慎。後來,漸漸接觸發現徐階生性随和,隻要他們不搞花樣,他就不會為難他們,漸漸變的熟絡起來。

有了範慶,胡、戚的幫忙,不消半月積案全部得到審理,囹圄一空,三百餘人當堂釋放。當然,這是後話。此時,徐階一面忙着處理積案,一面還要忙着剿匪。索性有範慶和兩位秀才幫忙,他白日裡忙着剿匪,晚上挑燈查看範慶處理的積案是否有其他錯漏之處。

時錦衣衛已駐紮山腳下。

閩江西岸尤溪縣境内的馬頭山集了一群山賊,人數達五百餘人,十分彪悍。這股山賊出現曆史久遠,可以追溯嘉靖元年,徐階剛中舉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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