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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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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翥啄黍黃雞沒骨肥,繞籬綠橘綴枝垂。新釀酒,旋裁衣,正是昏男嫁女時。

清晨,殘月像一塊失去了光澤的鵝卵石,抛在天邊。

張遙眼睛還未睜開,就被起早的下人裡三層外三層套起了繁瑣的大紅喜袍,乘上紅鬃馬,前往馬家迎親。十裡紅妝綿延街巷,看熱鬧沾喜氣的城中百姓将路兩旁圍的水洩不通,放铳,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熱鬧非凡。

陸炳與馬小姐的身形差距太大,從馬府替換馬小姐容易露出破綻,隻能将馬小姐偷偷掉包。迎親隊伍進入一片樹林時,張遙與陸炳配合,使得陸炳将上了花轎的馬小姐迷暈,讓沈煉将馬小姐運回去,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狸貓換太子。

好不容易挨到晌午,迎親隊伍回到了張府,張遙還要挨個兒的給長輩斟酒,他頭昏腦漲,面皮幾乎笑僵。

人間四月,季節如斯,草木将綠未綠,花朵将綻未綻,陽光未至毒辣,照進人們的心窩裡,暖洋洋的。

沈煉得張遙徐階眼神暗示,從高朋滿座的張府溜出來,前往錢莊取銀兩,再趕往南苑。

時正午陽光正濃,普照大地。

路上行人絡繹不絕,路旁小販精神抖擻的站在攤子前高聲吆喝,聲浪層層疊疊,一聲蓋過一聲,似是相互較勁。

沈煉經過一座酒樓,穿過一條陰暗狹長的胡同窄巷,出了巷子口,視線頓時豁然開朗,變的明亮起來,映入眼簾的一是條更為寬敞的街道。而街道的對面,有一處窄小的門樓,門樓雖小,卻經過巧奪天工的雕刻精磨。門樓牆壁有精緻的雕花,屋頂的雕花更為精緻美麗,再加上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在街道所有的建築中格外亮眼。

門樓牌坊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兩個大字‘南苑’。

南苑正門緊閉,門前網可羅雀,并不像周圍的門樓一樣開門待客。南苑的四周多是酒樓茶館客棧面館及醬油作坊類的鋪子,喧鬧非凡,一經對比,南苑更顯寂寥。

沈煉敲了敲南苑窄小的正門,無人應答,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空間頗為空曠,不似方才正門窄小.逼.仄,共兩層樓房,二樓正房廂庑遊廊,悉皆小巧别緻。且大堂随處之盆景假石皆在,别有一番滋味。一進入大廳,早有許多盛妝麗服之娈.童.迎着。

沈煉不是第一次來過這種地方,但是卻是他第一次從正門進來。京中南風盛行較晚,偶有官員下南院,這裡的屋檐便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衆小倌年紀尚輕,身材嬌小,姿态妖姣,面容都與标緻婦人一般。有的素面朝天卻清純可人,有的畫着清淡芙蓉妝清清脫俗,有的濃妝豔抹大膽勾人。他們的衣物風格也不盡相同,有的着豔服,衣服華貴繁雜;有的着白色錦袍翩翩欲仙,而有的則穿着店小二般的樸素麻衣,眉眼低垂。

“呦~”一位穿的花枝招展,手中拿着小扇子扇啊扇的中年婦女,扭着腰肢從衆小倌中走出來,極盡谄媚夭邪的語氣呼道。她挽着發髻,圓潤的臉頰上,嘴邊長顆一顆黑色大痣,熱情擁到沈煉身邊,道:“這位爺兒看着臉生,第一次來吧。”她裂開厚朱唇,讨好笑道:“我們這裡呀!什麼樣的小生都有,吃花酒拉宿樣樣齊全,您瞅瞅!”

“來來來,見客了!”老鸨對着小倌們招呼一聲,莺莺燕燕如花喜鵲般的男童圍過來。

“我是來贖人的,李又仙何在?”沈煉中氣十足,在堂中喝道,阻卻了圍過來的衆小倌。

老鸨一聽他來贖李又仙,收起臉上的谄媚,表情變的冷漠,嗤笑道:“喲~,又一個贖仙兒的,贖我們仙兒要兩千兩,您帶好銀子了嗎?”

南苑門口有馬車辘辘車輪響,接着馬蹄急踏,馬兒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

馬車在南苑門口停下了。

“出去看看吧,兩千兩,現銀。”沈煉眼神中露出微唾棄的鄙夷神色,不再看老鸨。

老鸨一聽,窄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喜笑顔開,五官在大如圓盤的臉上擠在了一起,笑道:“嘎嘎嘎,媽媽我這就帶您去見仙兒!”

周圍的小倌們一聽如此玉樹臨風的男子是來贖仙兒的,發出豔羨的驚呼,全部散了去。

大堂的東西角有兩個樓梯,樓梯的台階一直綿延至二樓廂房。老鸨領着沈煉從西台階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踩在紅木樓梯上,發出錯落有緻的“咚咚”腳步響聲。

仙兒此刻就在西廂房内。

“咚咚咚”老鸨輕輕敲了李又仙的廂房門,鴨嗓子故意壓低,以一種異常柔和的音色輕語道:“仙兒啊,開開門,你走大運了!有恩客來贖你啦!”

“進來吧”蘇蘇而又慵懶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

老鸨似是習慣他的做派,推開門就把沈煉迎了進去。

進門沈煉便和坐在床上的李又仙雙目對視,房内紗幔缥缈,透過青紗帳的縫隙,李又仙清澈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沈煉的眼睛。甫一看清沈煉,他微勾唇角,輕笑出聲,媚若如絲的眸子中化過一絲輕慢玩味,一件白色的薄衫挂在肩上,堪掉不掉,淺笑吟吟的,修長白皙的腿半掩不掩,從薄衫裡露出來,霜一樣白淨的腳像面捏的,腳踝上套着銀鈴铛。

妖娆的身姿又不似矯揉做作,舉手投足散發着渾然天成的魅力,他緩慢的從床上下來。向前踏出一步,腳踝上的鈴铛便叮叮當當,身形飄逸在紗幔的襯托下恍若幻影,他從層層帷幔中走出來,沈煉這才看清他的臉。

一張少年的臉露出來,白皙的小臉白裡透紅,兩道細眉,一雙大而圓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配上小巧的鼻子,和分明的耳輪,像是一件雕刻出來地藝術品,隻是這眼睛攝人心魂的嬌媚瞳仁與清純的長相截然不同。他露出時而魅惑,時而楚楚可憐的神情。

這樣的反差令沈煉一時看癡,幸而他錦衣衛的艱苦訓練使得他比常人意志力堅定,他愣怔的時間也就數秒,便反應過來。

李又仙婀娜的走到沈煉的面前,擡起眼看向沈煉,眼中盡是笑意,他白面似的左手手臂摟住沈煉的脖子,右手握上沈煉古銅色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臀上,輕語道:“這位恩客,奴家可是第一次見呢。”

聲音輕輕柔柔,一句話結束的時候,拖着長長的尾音,似是嬌嗔。

沈煉握住李又仙挂在他身上,在他身上亂摸的不安分的手,阻止他的動作道:“不是我贖的,受人之托,請自重。”

“咯咯咯”,李又仙抽出白皙的手腕,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他從沈煉身上退下來,笑道:“媽媽,拿出我的賣身契吧。”

……

陸炳穿着新娘喜服一臉陰翳的坐在張府的喜房内,紅蓋頭下的臉冷的仿佛結了一層冰霜,周圍的丫鬟婆子正熱心的給他科普“第一夜如何伺候夫君”的知識,待一屋子的丫鬟退下,徐階才鬼鬼祟祟的溜進來。

“文孚,文孚!”他貓着身子,輕聲的喊道,語氣裡帶着天真活潑勁,自入朝為官,很少能見到他如此心性,可見他此刻十分興奮。

然此刻的陸炳卻陰沉着臉,心情低落到極點,并未回複。

徐階從門口走進來,聲音由遠及近,道:“我說你,新娘扮上瘾了,剛剛沈煉發了信号,李又仙和他已經去十裡亭了,快快脫了衣服……”

快速的動作令人猝不及防,等徐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陸炳壓在身底,他最後一句“衣服”的聲調也變得上揚尖銳。

“又發什麼神經!”徐階反應過來,不敢大聲呵斥和掙紮,輕聲呵斥道:“放開!你現在……”

陸炳在紅蓋頭下的臉,面色鐵青,在大紅蓋頭的映襯下,臉色顯得異常詭異。

徐階看見他蓋頭下的臉,不再掙紮。他第一次見到陸炳的臉色這麼具有攻擊性,瞳孔渙散失去理性,似一頭發狂的野獸盯着他。

徐階直覺感到危險,努力靜下心來問道:“你沒事吧?”

陸炳沙啞着嗓音,薄唇抿成一條線,占有欲極強的目光鎖定徐階的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一字一頓地道:“我現在,看着像是沒事嗎?”

“你到底怎麼了?”徐階躺在大紅色的被褥上,背部被花生大棗硌的生疼,眉毛擠在一處,蜷縮在陸炳的身下,像一隻受到驚吓的小獸。

他的心髒像充了電的發動機般‘卟通卟通’地急劇跳動着,血液如出閘的猛虎一樣到處肆虐亂撞着。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室内的溫度不斷的升高,而他的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汗順着毛孔流出來,浸濕了他的背。

他的大腦不斷對着他發送危險信号。

“你……”紅蓋頭下,陸炳光潔蜜色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直勾勾的看穿徐階的瞳孔,他發出一個音節,又停下,發出絕望的一問,道:“我們現在到底什麼關系?”

“……”徐階張開嘴,欲言又止,片息,聲若蚊蟲又道:“摯友。”

“呵”陸炳勾起唇角,玩味的笑意藏在唇角,一閃即逝,他的眼神狂野不拘,動作粗魯的解下身上的大紅腰帶,将徐階的雙手壓在他的頭頂之上,用大紅腰帶捆起來。

“你……你你”他結結巴巴了半天也不知要說什麼,半晌,隻能幹巴巴的道:“差不多氣消了吧!别玩了!我們現在得去十裡亭。”

“呵”陸炳唇邊又溢出一聲淺笑。

徐階現在聽到他這麼笑,心裡便發毛。

“玩?”陸炳綁好徐階的手,對着他的唇貼了上去,撕咬啃噬一番,他伸出手指搓了搓徐階被蹂.躏咬紅的唇瓣,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說,我敢不敢,在這裡辦了你?”

徐階的瞳孔放大,頭頂的紅色喜帳似是也被吓得失了色,紅色的房間在徐階的眼中,此刻仿佛變成了黑色,他一時被吓蒙了頭。

“你别亂來。”他蒼白的嘴唇無力的言語,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發抖,他相信陸炳真的能說到做到。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徐階甚至可以看到陸炳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

陸炳灼熱的呼吸粗重的打在他的臉上,兩人的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

徐階的手被禁锢在頭頂,整個身子被陸炳壓的不能動彈,前所未有的壓迫和危險感像巨浪拍打他的心尖,他焦慮的尋找出口。

怎麼辦……他還沒做好準備,還不想……

嘴唇被松開,徐階大口喘息着,乘着這個空隙,他慌忙言語,道:“你不能這樣……唔……”剛出聲,嘴巴又被堵上。鮮嫩水潤的舌尖被含住,徐階的臉微微發紅,他的心仿佛被熱浪拍打,激烈的跳動,灼熱的燃燒,小腹丹田處隐隐脹痛,渾身發麻。

門口偶爾有腳步經過,吓得徐階全身汗毛直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眼裡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睫毛不自覺的潮濕,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心裡焦急的想着,怎麼辦……

“嗤”陸炳親吻着徐階,停下這個吻,含住他的嘴唇輕笑,貼着他的唇瓣道“如此還是摯友嗎?”

“是。”徐階的唇瓣貼着陸炳的嘴角,說話時輕輕蹭着他的皮膚,他輕語道。

陸炳眼神一暗,更加洶湧的對着他的唇瓣,臉頰,眼睛,鼻尖,下巴吻了起來,鋪天蓋地的吻密集的蓋在他的臉上,徐階躲避不及,臉愈發的潮紅。

陸炳輕輕解開徐階的腰帶……

麗水仙都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倒影翩翩,兩岸景色猶如百裡畫廊。朦胧的遠山山腳下,十裡亭中,沈煉與仙兒坐在亭中等待。

仙兒着樸素的灰色麻衣,白皙的腳踝上銀鈴铛被拿下,他随意的憑欄倚靠眺望十裡煙波,浩渺山水,眼中沒有波瀾。

沈煉坐在他的身旁,眉頭微微鎖起,看向蜿蜒崎岖的小路。

麗水城門口,張遙穿着下人灰色的粗布麻衣,臉上抹了鍋底灰,灰頭土臉的坐在馬車之上,不耐煩的向城中張望,啐了口唾沫,抱怨道:“階兒鮮少這麼不靠譜,莫不是府裡出事了!”他焦急等待,怕再晚片刻,他和馬小姐皆已消失便會被發現。

館竹守在新房門口,久不見徐階和陸炳出來,剛欲推門進去,門從裡面“嘭——”地被打開,徐階和陸炳正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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