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尊處優又不擅長練武的趙恩澤自然打不過他，隻好被壓着蹬幾下裴知意的小腹，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裴知意。

這時趙恩澤驚奇地發現裴知意已經有了肌肉，踹過去隻有趙恩澤疼。

裴知意反而過來心疼趙恩澤了，問趙恩澤阿兄可有踹疼嗎？這可怎麼辦？一邊說一邊用掌心揉捏着腳掌，像小時候他肚子疼趙恩澤揉他肚子那般哄着趙恩澤。

七揉八揉，趙恩澤把腿縮了回去，徒留裴知意蜷了兩下手指，怔愣地看着手掌。

這種感覺對裴知意來說就像冬日裡柳栖刀帶他烤番薯吃，柳栖刀一邊烤一邊絮絮叨叨說着石戎，而火舌如舔舐般燎過裴知意的指尖，帶着一絲刺痛跟溫暖。

師傅跟石大少爺是什麼關系呢？石戎有時從捕雀處下值就挎着刀來找師傅，時常讓裴知意覺得玉面閻羅這個稱号并非空穴來風。

石戎長得精緻，身量也小，穿着常服時更是喜歡打扮，頭冠每日都不帶重樣的，靴子皮樣也都不盡相同。師傅有時候練完武就去找石戎，他還不樂意，要有汗味的離他遠點，随後兩個人就隔着這點距離一同走出宮去。

有幾回石戎指點裴知意穿衣，靴子要不就裹到小腿中間，要不然就高過膝蓋。腰帶最好是正正好，松垮了顯得難看，太緊了又刻意。柳栖刀不耐煩了，擱這練武還是擱這唱戲呢？提溜着裴知意就走了，就這事石戎還生氣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