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流逝,衆人期待的科舉也将來臨。
“公主,你睡了嗎?”春桃緊張、不安的聲音在屏風外側響起,“我睡不着公主。”
秦渝清披散着頭發,穿着披風走出來,看着坐在桌子上獨自惆怅的春桃,走過去坐下去有些好笑道。
“小桃子,又不是你去考,唉聲歎氣什麼?”
“公主,我緊張,我一閉眼就是公主坐在考院的畫面。”春桃說着,從桌子底下又拿出一堆一堆的書道,“公主,我覺得這些也會考到的,您要不再把這些看完了?”
看着一摞摞的書,秦渝清哭笑不得,她點了點春桃的頭:“你啊你,不用緊張,你家公主是誰啊,放心。”
春桃撅着嘴巴,聽到秦渝清這麼說,她歎氣道:“那公主早點休息,春桃在外面守着公主。”
看着春桃一步三回頭的樣子,秦渝清想到了現代閨蜜,她比自己大一屆,高考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比她這個要考試的人還緊張,一直拉着自己念叨。
也不知道閨蜜現在怎麼樣了,爸媽是否發現她不見了?他們有沒有想自己。
這麼想着,秦渝清歎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卻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臉上沒有表情,冷不丁地站在窗戶外。
秦渝清:“???”
秦渝清:“小陸将軍換路數了?不倒挂了?”
說着秦渝清将窗戶打開,而陸景川搖了搖頭,并沒有選擇進到房間裡。
“這樣做于理不合。”陸景川木着臉說道,随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沓的書說道,“新搜集的古籍。”
秦渝清哭笑不得看着厚厚一疊的書籍,就算她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做不到一個晚上看透。
“放心,雖然新科狀元和我無關,但至少榜上有名還是能做到的。”秦渝清雖不知此次科舉的題目是什麼,但她有信心。
“我擔心。”
秦渝清看着陸景川眼底不似作假的擔心,她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少年的眼瞳中從始至終隻有一人的身影,情緒也隻為她一人牽動。
從一開始遇到陸景川,秦渝清便察覺到少年對她有不一樣的感情,是那種很深的羁絆。
可她回應不了,也不會回應他的,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少年等的人。
她隻是現代的年輕企業家秦渝清,而這裡隻不過是小說的世界,她不會沉溺在其中,她有至關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要回家。
“不必擔心。”秦渝清笑着,纖細的手指托起陸景川的下巴。
少年的眼底閃過慌亂無措,他的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但又強行壓下,脖子和耳根出現可疑的紅色。
明明是暧/昧的動作,秦渝清卻說着字字誅心的話:“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忘。”
随着秦渝清的話,陸景川脖子和耳根的紅色逐漸變得蒼白,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渝清。
“畢竟我們是合作關系。”秦渝清近乎殘忍地對陸景川說道,“你要明白,我是永遠不會背叛合作夥伴的。”
“我們隻是合作夥伴?”陸景川往後退了幾步,他眼底是溢出來的破碎,和對自己多情的嘲諷,但很快臉上的表情恢複正常,他語速極快地說道,“明日,沈言青會幫你的。”
說完陸景川頭也不回的逃離了。
秦渝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就算陸景川是真實的人,但她和他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夜未眠。
“公主,等下奴婢送你去走龍門橋。”
“龍門橋是什麼?”秦渝清掀開馬車簾探頭問道。
春桃駕着馬車解釋道:“是所有學子考前必去一個地方,據說越早跨過龍門橋,越能金榜題名。”
這倒是和高考的百日誓師有點像。秦渝清了然地點了點頭,她看着四周朝着同一方向跑動的學子們,秦渝清的眸光暗了暗。
人多的地方,最是危險了。
“春桃,跨龍門橋有沒有發生過墜橋的事情?”秦渝清看着攔在一座橋前的官兵問道。
“有的,每次都有不少的學子落水,所以沿河都設有士兵。”随着春桃解釋,秦渝清果然在岸邊看到了不少的士兵,隻不過這次的士兵有女性。
“公主,小心點,若是真不行,我們就不走龍門橋了。”春桃擔憂地扶秦渝清下馬車。
秦渝清搖頭,既然這是每次科舉的必經之路,她若不走難保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在朝堂上抨擊她一些有的沒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
“放心吧,記得來接我。”秦渝清揉了揉春桃的腦袋,低調地潛入人群中。
秦渝清觀察着四周的學子,所有人都帶了很大的包袱,裡面放置着幾日的糧食和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