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時,他可一直沒發現老大對霓虹皇室有這麼大的恨意,可現在這副架勢如果說沒有點兒殺父之仇,可說不過去。
他真的想問,老大,皇室是絕了你家墳還是炸了你的妻,哦,老大還沒妻,他們到底是幹了多天怒人怨的事。
讓你用花這麼大的力氣把皇居炸的這個稀碎。
真是稀碎稀碎的。
木頭都成渣渣了。
他一直注視着眼前蹦蹦跳跳的人,老大高興的都不會走路了。
嘩啦!
很好老大又摔了。
條野采菊扶額,大仇得報都不用這麼高興吧。
這是高興的都忘了自己是個人了。
哎,老大你又同手同腳了。
第7次平地摔了。
撲通!
第八次!
真疼!
津島英治膝蓋擦傷,他疼的龇牙咧嘴,可高興的嘴角壓不住,“條野,我好高興。”
條野采菊扶額,看出來了。
津島英治再次站起來,又被碎石絆倒。
這次他索性在廢墟上攤成大字形,看着一個個地區炸裂!
條野采菊這次放棄将老大揪起來,看着他一個人在那裡折騰。
爆炸的火光将津島英治的影子碎裂,在千鳥淵的水面上扭曲成一個瘋子的輪廓。
他張開雙臂在地面上舞動,想要擁抱熊熊燃燒的天空,衣服下擺還沾上污水。
"條野!看見了嗎!"他對着爆炸的火光大喊,嗓音沙啞而破裂,"這樣的爆炸我好喜歡,呵呵!——"
再次站起來,沒走幾步,他突然踩到崩裂的碎石,像是一隻突然失去支撐點的貓仔,滑稽的四腳朝天。
咚!
是顆好頭。
他還在笑,“嘶!嘶!嘶!好疼,好疼。”
腰間别着的匕首叮叮當當的摔了出來。
他一個人在這排水溝中折騰像隻缺水的魚,“救命救命!要死了,咕噜咕噜。”
條野采菊向前,終于第7次提留起老大,“注意點兒吧,老大。如果是高興死的話,這個名聲可太招笑了,絕對能名留青史。”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津島英治用手肘撐起身體,左腳的皮鞋陷在地磚夾縫中,“嗯,你欺負我,走你吧!”
津島英治用力拽出皮鞋,狠狠的踹了幾腳地磚,咔啪!
“很好,關節脫臼了。”
條野采菊俯身,捏着他脫臼的腳踝。
卡巴!
“啊,疼!疼!條野你小心,這是骨頭,不是打火棍。
條野采菊翻了一個白眼,又是一個用力。
“疼,這是報複,這是赤裸裸的報複。”
津島英治的雙腳終于穩穩落地,
他沒聽到野采菊長舒一口氣。
津島英治的西裝後擺挂在了櫻木樹枝上,“咦,扯不下來,你們這裡對待客人也太不友好了吧。”
條野采菊抽了抽嘴角,“有這樣的客人嗎?來炸自己家的惡客,沒給你一子彈,就是對你友好了。”
津島英治扯了三次還是沒扯下來,把線頭留在了枝頭。
他聽到條野采菊的話,反駁,“怎麼不算客人呢?我可給他們帶來了一場絢麗的煙花。煙花多漂亮。”
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差點踩到自己的鞋帶,他伸手抓住已經被炸出樹根的櫻木。
“真正的計劃還沒有開始,不能這樣的得意忘形。哈哈,可是好高興。”
這也太高興了吧,我可是炸了皇居的男人。
他蹦跳了兩下。
嘴角瘋狂上揚,“族譜,族譜,族譜。我有一張族譜,我有一張單獨的族譜,族譜……”
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個狂歡的瘋子。
……
津島英治手中的槍管滾燙,他在漢白玉石階上留下一個個的血腳印,無數的鮮血展示着生命最後的痕迹。
“還有30米。”他估算的距離,鸢色的眼眸中映照着爆炸的火光,“30m後,就能夠見到這座皇居的主人了。”
真的好高興呀!
津島英治整理自己混亂的頭發,将袖口的折痕一一撫平。
“要幹淨一些。”他嘀咕,小心的将頭發上的碎石子拿了出來。
第二顆紐扣焦黑,他小心的将燒焦的部分掰下來。
在快要到達霓虹天皇居住的地方,津島英治看到散落的鞋帶,蹲了下來。
血漬在鞋帶上發硬,他一點點的将血迹弄幹淨,很耐心,很平靜,跟剛才瘋癫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用牙齒咬住鞋帶的一端,打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站起身,又是一個優雅的紳士。
皮鞋踩碎一枚徽章,他沒有去管。
畢竟是霓虹的天皇,殺他,還是需要一些儀式感的。
手指搭在把手上,啪嗒!
門軸轉動。
出現一張驚慌失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