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英治的腳步漂浮,他彎腰撿起邊緣燒焦的菊紋禦徽,“霓虹日本皇室十六瓣八重表菊紋的家徽。
看來霓虹的天照大神抵不過3000度的高溫。”
所有的一切在炮火下化為烏有。
他可以想象那些布局之人的精彩臉色,他們拼命的在陷阱上加餌料,引誘着獵物的落網,都把自己當成最後的赢家,想象着最後勝利的結局。
可是誰能想到被他們當成獵物的人,對着他們的陷阱,那是看都不看,不屑一顧,說跑就跑。
怪不得說無欲則剛。
津島英治在腦海中掐腰大笑。
讓那群人對着空蕩蕩的籠子發呆去吧。
我才不跟他們一起玩兒。
都是一群傻子。
津島英治快樂的哼唱法語兒歌,
“Je suis un intelligent。
(我是個聰明人)
Ils sont tous des idiots,
(他們都是傻子)
les enfants intelligents ne jouent pas avec les idiots.
(聰明的小孩兒不和傻子玩兒。) ”
一想到那群聰明人呆呆傻傻的樣子,他心中就可樂。
他這次可是靠自己的本領赢了那群人。
津島英治的眼神明亮宛如裝了探照燈,這次可是他赢了。
一群聰明人,精心布置,步步為營,專心緻志,制造一個陷阱。
一聽,獵物沒來。
為什麼沒來?去炸皇居了。
誰能相信!誰會相信!
但凡你說這個人有更重要的事情呢,費奧多爾也不至于被打的一臉懵。
一個已經失去權利的霓虹皇室,隻是一個标志。
何至于放棄追尋很久的書。
這是有多大的仇?
霓虹皇室你真是作惡多端。
在津島英治不知道的地方。
果戈裡捏着費奧多爾傳來的情報,他整個人懸空在港口的集裝箱上,眼睛突然睜的滴溜圓,“果然啊,人類永遠是猜不透的事物,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
果戈裡癫狂大笑,将所有的書頁向天空撒去,“哈哈哈哈!對面的人可真的是絕了,他可真是一個自由的靈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任何拘束,真的很想認識這個自由的靈魂。”
他笑的指尖痙攣,紙張在空中飄落的響聲,驚擾停留在岸邊的鷗鳥。
果戈裡絲毫不顧及伊萬仿佛要殺了他的表情,一個勁兒的在那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一個個氣泡音在果戈裡的喉嚨裡擠出來。
這裡夥伴情,那是丁點沒有!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伊萬目光如冰!
屬下将消息傳到伊萬手裡,“獵物已經脫網,炸了霓虹皇居。”
伊萬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人可以看穿費奧多爾大人的布局,還能反擊一刀。
他面色凝重的接過新指令,收好真正的【書】。
這個動作仿佛一個信号,果戈裡在台下笑着打滾兒,“哈哈,敵人對于【書】是不屑一顧,我們還這樣摳摳搜搜的,不知道對面的人怎麼笑我們呢,哈哈哈,我肚子疼。”
他在地面上蜷縮成一團,白發夾雜灰塵,一抖一抖的。
果戈裡趴在地上平複自己的情緒,終于還是忍不住,突然用手掌抵着手掌,手指顫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親愛的費佳,你的劇本裡可沒有這一幕。”
他的臉上露出來一個瘋狂的弧度,“對面的人選擇了漂亮的煙花!煙花,煙花,煙花!”
伊萬的眼神中染上殺意,仿佛化為兇惡的野獸,想要一把咬住果戈裡喉嚨。
伊萬發動異能,果戈裡身下的集裝箱崩成碎片,“你在笑什麼?那可是費奧多爾大人的計劃。”
伊萬将費奧多爾當成自己的神明,他是一個真正的殉道者。
看到有人如此怠慢自己的神明,瞳孔縮成針尖狀。
“給我去死吧!”
無數的岩石暴雨般追擊果戈裡,要将他一舉吞下,不留骨灰。
果戈裡蹦蹦跳跳,躲避着岩石的襲擊,“哎哎,你真的要來啊,這是破防了,略略略略略。”
……
津島英治随手丢下徽章,鐵皮在地上滾落,最後落地,蒙上了一層塵埃。
他走在漢白玉鋪就的禦階上,皮鞋碾過菊紋。
條野采菊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津島英治,害怕一個不留神,這個瘋瘋癫癫的老大,直接挂了。
那也太冤了。
也太可樂了。
現在的老大,感覺一個平地摔就能把人帶走。
真可怕!
知道老大是個瘋子,可也沒想到,能瘋成這個樣子。
都不當人了。
誰能想到,一直在布局的老大,突然放棄所有的計劃。
隻為了炸了這個皇居。
條野采菊心中震驚,因為這意味着一切心血都付諸東流,一切努力都化為烏有。
為别人做嫁衣。
沒有任何好處,帶不來任何價值。
這樣瘋狂的樣子,不像自己的老大,像是一個真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