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是真的累壞了,從昨天到今天,他隻休息了幾個小時。
窗簾蒙住了光,顧青越看着乖巧躺在自己身邊的紀桑,忍不住用身子把他圈住,輕輕的,就像是抱着易碎的玩具。
趁對方睡着,他手指輕輕滑過紀桑的臉頰,再捏捏他的鼻尖,過分一點,他用指腹輕輕碰了碰那柔軟的唇瓣,紀桑的呼吸依舊平穩,似乎對他的觸碰毫無察覺,顧青越的眸色暗了暗,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情緒。
盡管已經有過兩次親密行為,但紀桑終究不是他的。
房間裡的空氣有些沉悶,他打開換氣扇,目光落在紀桑酣睡的臉,終究還是忍不住,輕吻了對方的額頭。
到了晚上,紀桑才醒過來,顧青越正坐在桌前,帶着眼鏡用手提電腦辦公,聽到床上的動靜,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到紀桑面前,蹲下身子。
“有沒有不舒服?”他伸手幫紀桑掖了掖被子,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紀桑擡起眼皮,目光有些迷離地看着顧青越,昏暗燈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深邃的輪廓,他戴着黑框眼鏡,看起來溫柔又紳士。
好帥。
紀桑忍不住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被子。
顧青越見狀,垂下眼,紀桑還是不想看到他嗎。
可是對方一天沒有進食,現在必須起來吃飯了,于是他有些強硬的掀開對方的被子,把人扶起來坐好。
“給你點了些吃的,你躺好,我去拿。”
說完顧青越用手擋在紀桑的眼睛上,吧嗒一聲打開了房間的燈,紀桑抿着嘴唇,适應光亮之後十分乖巧地說:“好了。”,顧青越才把手挪開。
不一會兒顧青越把一堆食物擺在床頭櫃上,有粥,面條,土豆泥,雞蛋和水果蔬菜沙拉。
紀桑忍不住瞪大眼睛:“我吃不下。”
顧青越以為對方沒胃口,循循善誘道:“吃吃看。”
最後紀桑隻喝了幾口粥,吃了一個雞蛋,卻把蛋黃剔了出來,水果蔬菜沙拉也被他挑挑揀揀,最後隻剩下幾片蔬菜,顧青越看了一眼心裡有了數。
“等你好了,明天給你買酸奶水果撈。”
紀桑挺驚訝對方會提到酸奶:“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顧青越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臉色又有點沉了下來,随意說道:“猜的。”
吃完東西,紀桑心情似乎好多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顧青越絲毫不吝啬的一直釋放安撫信息素的緣故。
不過,他沒忘記之前顧青越說的那些話,他還在生氣,還在傷心,可又想起結束的時候,對方可憐兮兮地叫他不要趕他走,明明是他先撇清關系,不要自己的。
“我叫了客房服務,等等會有人來換被單,然後打掃下屋子。”說完顧青越摘下眼鏡起身。
“你去哪兒。”紀桑緊張起來。
顧青越走到他身邊,再次蹲下來擡頭看着他,哄的意味滿滿:“不走,留下來陪你。”
紀桑又開心了,但沒表現出來,他沒說好或者不好,隻是哼了一聲又躺回被窩。
顧青越見對方再次背對他的模樣,心中無奈,他知道自己可能有點死皮賴臉,但是就這一個月,這一個月讓他好好照顧紀桑,不要有任何健康問題。
休息了會兒後,紀桑身體終于恢複了一點,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退房,然後又回到顧青越的房間,可他看着床上的兩床被子時,臉一下拉了下來。
洗漱完後,顧青越鑽到他特地喊酒店拿來的一床被子,他看着旁邊離他遠遠的人,總覺得紀桑好像又不開心了。
但是不一會兒,紀桑的呼吸變得平穩,顯然已經睡着了,他又放下心來,他輕輕挪過去,看着對方的側臉,酣睡的模樣看得他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用手背撫了撫對方的臉頰,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睡下。
睡夢中,顧青越聞到一股濃郁的青提香,他以為自己又在做春/夢,便沒有睜眼,可是身邊的觸感和呼吸聲都真實的可怕,而且身上有些重,他猛地睜開眼,低頭發現紀桑正在解他的褲子。
“紀桑?”顧青越立馬打開一旁的台燈,刺的紀桑眯了眯眼,顧青越起身把光擋住,看見對方滿面潮紅地看着他,眼中噙着淚水,然後又将滾燙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難受,顧青越。”
最後,紀桑穿着印有卡通小貓的睡衣跨坐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又純真又魅惑。
顧青越扶着對方的腰,感受到身體的滾燙,他把手伸進紀桑的衣服裡,摩挲着對方的蝴蝶骨,又移到胸前,用指腹磨蹭,紀桑的身體微微顫抖,緊緊摟住顧青越的脖子,拼命吸取着對方的信息素。
他們的身體很契合,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AO受到信息素影響後都是這樣,兩人做的時候都不愛說話,顧青越本就寡言,紀桑則是刻意忍耐。
顧青越眼神總是深情又放縱,紀桑偶爾瞥見,又迅速把頭挪開,他有提過想要換個背過去的姿勢,對方沒說不行,卻也沒任何行動,隻是更加溫柔的撫摸他,傳遞出濃厚的情感。
紀桑吸了吸鼻子,感覺理智快要崩潰,他好想問問顧青越,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卻又不敢開口。
好怕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顧青越甚至不抗拒去相親,想到這裡,紀桑的情緒變得更加激烈,開始發洩般的呻/吟,叫聲越來越大,仿佛在訴說心中的不滿和委屈,顧青越被他刺激得忍不住掰過他的腦袋,狠狠咬住雙唇。
結束後,顧青越用毛巾擦去對方額頭上的汗,看着對方又一次吞下避孕藥,眉頭緊皺。
“紀桑,去醫院看一下吧。”
哪怕是他們的信息素匹配率真的很高,也不可能連着三天都發/情,況且現在也不是在發熱期。
紀桑輕輕“嗯”了一聲,累得躺下了,顧青越幫他整理黏在額前的發絲,動作輕柔得讓紀桑不由自主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第二天,顧青越帶着紀桑去了海市最好的醫院,挂完号,他的心一直懸着,萬一紀桑真的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紀桑被叫到名字後進了診室,顧青越在走廊上有點坐立難安,于是便跑到診室門口等着。
診室内,醫生拿着化驗單,眉頭緊皺:“血液裡有少量催情劑,你知情嗎?”
紀桑瞪大眼睛:“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