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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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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後,雲蕪又煎了一回藥。

華大夫說要一日三回,她便老老實實按照醫囑,一天給謝翊煎三回藥。

當然,前兩次謝翊放着沒喝,第三次,他仍是道:“不喝。”

雲蕪低低地應了一聲,沒再勸他,去洗澡間沐浴過後,将濕漉漉的烏黑長發擦幹,早早躺下歇息。

她明日要回門,自然得養精蓄銳,至少得睡一個飽覺,免得精神萎靡,叫人看了以為她在國公府過的不好。

雲家自然是沒人擔心她在國公府過的如何,她一個人回門,注定要被笑話,起碼也不能被笑的太難看。

謝翊納悶地看了她好幾眼。

他仍坐在窗邊,捧着白日沒讀完的那本書看。書已經看過好幾遍,倒背如流,隻是他已經知曉自己新婚的妻子有點固執,一定會追在後頭喊他吃藥,看書的時候,想了好幾遍該如何拒絕。

誰知她不催了。

比他還早早躺下,隻留了個背影對他。

又想起晚膳前她抿着唇角,攥着衣角,悶頭離開的背影,謝翊納罕:她在生氣?

氣性那麼大?

目光落在新的湯藥上,謝翊搖頭:不可能。

雖然接觸隻有一日,但他看出來了。

這個沖喜進來的妻子實則是個軟包子,雖然是有一點韌勁,但還是軟綿綿,說話也不敢大聲,多說幾句就要低頭,與他對視都不敢,即便是被兇了,也隻是在綿軟的包子表皮戳了一下,過一會兒便會回彈回來,不留痕迹。

她這樣的性子,得罪不了誰,謝家也沒人會主動找她麻煩。二嫂性子沖,說話可能會有點直,但也不至于叫人傷心成這樣。

謝翊放下書,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許久。

他擡起手又放下,複又握成拳置于唇邊:“……咳。”

“……”

“咳咳,咳咳咳。”

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雲蕪被突如其來的咳嗽聲驚醒,累積起來睡意也跟着消散。

屋裡除了她之外就隻有謝翊,不用想也知道,這咳嗽聲一定是她的病弱夫君發出來的,她連忙睜開眼睛起身,關心地湊到他身邊:“夫君,你沒事吧?”

“無礙。”謝翊掩着唇,臉色蒼白地說:“隻是夜裡風有點大。”

“風?”

雲蕪看向窗外,月色靜谧,樹影輕輕搖動,夜裡确實起了風。

她走到窗邊,将窗戶關上,回頭見謝翊仍捧着書在看,不由得說:“時候不早了,你明日再看吧。”

謝翊睨她一眼。

雲蕪試探地去接他的書,一邊說:“你身體不好,要多休息,夜裡讀書還傷眼睛,方才還被風吹了,小心感染風寒……”

“可以了。”謝翊無語地把書放到她手裡,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掌心:“叫你說的,我都沒幾日好活了。”

雲蕪抱着書心想:難道不是嘛?

本來就時日無多,還不老實吃藥,說不定命更短呢。

但她明智的沒有說出來,見謝翊老實躺下,這才吹了燈,重新躺在了他的身邊。

隻是被這一打岔,她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睡意也跟着消失的一幹二淨。雲蕪盯着漆黑的床幔看了好久,神智清明,毫無一絲睡意。

想到明日回門可能要見到葉淮清,她便心生逃避,好像隻要她不睡着,時間就會停滞在夜裡,日子就不會到明天,就不會見到自己不想見到的人了。

自從婚約換人以後,雲蕪再也沒見過葉淮清一面。

她被雲夫人關在屋子裡,哪裡也去不了,也不知道葉淮清有沒有來找過她。即便是來找過,有繼母和繼妹攔着,她也是見不到的。

最開始,雲蕪也很想當面問一問他,為何會答應婚約換人的事情。

她本以為,自己與葉淮清是情投意合,要不然,也不會互相交換定情信物,是不是?若是心裡毫無情意,何至于用信物交換,可若是有情意,他又為何答應的果斷。

從記事起,她就知道自己與葉淮清有婚約在身,年幼時懵懵懂懂,後來知道世故了,便就認定了葉淮清是未來相伴一生的人。他那人也一向出衆,不但外表俊朗,還有真才實學,文采斐然,那樣才貌雙全之人,最是得年輕姑娘的喜歡。

所以雲蕪會因與他有婚約而暗喜,聽别人誇贊他時而與有榮焉,會去打聽與他有關的一切,去買錄入了他文字的書冊,有時與他一同出門,回來後能高興許多日,聽到别人的羨慕,更覺自己占有了無上的珍寶。她那麼喜歡他,以為他也是一樣的。

直到婚約換了人。

她将婚約看作自己能離開泥沼的機會,盼望着葉淮清就是那個向她伸出手的救贖,她将葉淮清看的那麼重,實際上,她在葉淮清心裡卻不值一提。

任何人都可能替換掉她,可能是雲蕙,也可能别的人。

她自以為的兩情相悅,也許隻是對方的禮貌客氣,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過去了那麼久,他們二人已經各自成婚,那些沒問出口的質問,也沒有了再問的必要。

隻是雲蕪唯獨不想在他面前過的難堪,偏偏她嫁入國公府沖喜,明日還要獨自回門,就算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落到外人眼中,終歸是狼狽的。一想到明日見到葉淮清,他的眼中可能會對她有憐憫或同情,雲蕪就覺得有點難過。

謝翊:“……”

謝翊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黑暗令他的感知變得敏銳,更何況是枕側之人,連翻身的動靜都像隆隆擂鼓。

他偏過頭,不敢置信地看着身旁人微微顫抖的肩頸。

怎麼又哭上了?

好半天,他才問:“二嫂對你說什麼了?”

他冷不丁開口,如同平地一聲驚雷,把雲蕪吓了一大跳,連呼吸都停住了。

“夫君?”雲蕪眨了眨濕潤的眼睛,借着窗外投進來的朦胧月色,看清了他明亮如星的雙眸。“你沒睡?”

謝翊臭着臉說:“你動靜那麼大,我怎麼睡得着。”

雲蕪臉頰臊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的,我不會再出聲了。”

謝翊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雲蕪抓着被角抹了抹眼睛,老老實實地躺着,怕自己的動靜再吵到他,連動手指之前,都先謹慎地繃緊了,怕發出一點動靜。

她全副身心都在身旁人身上,反而将剛才難過的事情忘了個幹淨。

但保持一個姿勢久了難免不舒服,她僵硬地躺了好久,聽着旁邊呼吸平緩,似乎是已經睡着了,才慢吞吞地動了一下僵直的雙腿……

“又怎麼了?”謝翊問。

雲蕪:“……”

雲蕪把臉縮進被子裡:“沒有。”

謝翊不聽她的,翻過身來,側撐起腦袋,看她眼睛緊緊閉着,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眉頭都蹙了起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他沒好氣地道:“不是二嫂,謝家還有誰對你不敬?”

雲蕪迷茫地睜開眼:“二少奶奶怎麼了?”

謝翊:“……”

謝翊耐心捋:“她今日對你說什麼了?”

雲蕪回想了一下,如實道來:“二少奶奶問我會不會推牌九,說我若是在家無事,可以去找她玩。我說我不會,她說改日教我。隻是我怕輸銀子,不敢應她的話。”

謝翊無語:“盡管輸去,能有幾個錢。”

雲蕪乖乖應了一聲,心裡不敢苛同。

雖然她看過小院的賬本,知道自己夫君還挺有錢的,可她習慣了精打細算的日子,若是将銀錢白白浪費在那些事情上,難免覺得心痛。再說,她笨嘴拙舌,也怕應付二少奶奶那樣的爽快人,更甯願躲在院子一個人清靜。

謝翊等了又等,沒等到她下半句:“還有呢?”

雲蕪不解:“還有什麼?”

謝翊皺起眉,有點後悔自己為何偷懶沒去晚膳。“晚膳時還說了什麼?”

“還說了明日回門的事。”不等他回答,雲蕪連忙解釋:“明日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謝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一個人回去?那我呢?”

“你?”雲蕪眨了眨眼:“你身體不好,在家裡休息就好了。父親母親都知道你的情況,大家會體諒的。”

她說的既體貼又理所當然,正如在晚膳時回複國公府衆人的那樣,從一開始就沒将謝翊算進明日回門的人數裡。哪想到話才剛說出口,就被人掐住了臉。

雲蕪不敢反抗,任由他的手指先捏住自己的嘴巴,疑惑地唔唔了幾聲,臉頰上的軟肉又被捏來揉去,像揉面團似的,觸碰到的地方都變得滾燙,有些發疼,她的眼睛也變得濕漉漉。

謝翊的手也很燙,眼睛裡更是冒了火,“誰給你出的主意?”

雲蕪怯怯地看着他,雖然疼,也不敢掙紮:“我……我自己想的。”

謝翊又在她的臉上重重掐了一把,咬牙切齒地說:“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你怎麼不幹脆叫京城的人都來參加我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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