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妓門嫡妻 > 第92章 啟新

第92章 啟新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啟新

五月炎熱,在外任職的闫承祥告了假,乘船飛奔回京。闫承祥此次任職之地比起第一次而言相對好了不少,即便還是清貧之地,可距離京城路程近了,順路的話,水路半個月便可回到,朝中有令,地方官是不能輕易離開崗位的。闫承祥此次能告假回來,是因為他要成親了。

一月時定下的婚事,成親的日子雙方家中選了又選,好不容易才定了下來。因闫承祥外任,親事的準備大部分都是家中長輩代為操勞,來來回回忙碌了四五個月,如今是萬事俱備隻等着闫承祥這股東風歸來便可。按照禮俗,庶子成親當日新婚夫妻雙方是要給嫡母林氏敬茶叩拜的。關于是否要将二夫人請回來的問題,淩挽馥将主動權交回給了二老爺。

“不必了,日後阿祥再攜妻再尋個日子前去拜見就好了。”妻子如今精神還是極為不穩定,見到闫承祥夫妻兩人必然會大吵大罵。想來兒子也不容易,闫達實在不忍心在他成親此般日子再添煩憂。

得到二老爺的答複,躲在門外偷聽的花姨娘如釋重負。沒了思想上的負擔,人的心思就開始活絡了起來。林氏不在,沒了主母的翠汀苑就隻剩下花姨娘,倘若再努力努力,她是不是就有機會被闫達扶正?有了此等心思,花姨娘在院中行走起來頭都擡高了不少,一些不該有的行為也在悄然出現。

“由着她,不過火就可以了。”二老爺既沒有休妻的想法,也沒有和離的打算,花姨娘動作再多也是無法越過林氏這個正妻的位置的。關于二房日後的事宜,淩挽馥早在闫承祥定下親事之後就已經和闫老太太讨論過,等金氏進了門,二房就有了少夫人她想把二房的日常内宅之事逐步交給金氏負責。倒不是淩挽馥瞧不起花姨娘的身份,而是花姨娘此人比起林氏,更加不适合掌管内宅。花姨娘接受最多的是穿衣打扮,歌舞彈唱,她沒有一點賬務處理的常識,甚至連所認識的字都有限。林氏搬出去後,淩挽馥曾經嘗試教授花姨娘一些内宅之事,她表現出來的興趣了了,以及對此類事務的不擅長。金家姑娘出生門第,打小就有學習如何成為内宅夫人,讓她以兒媳婦的身份掌管二房内宅,必然不為過。

六月初一這日,闫家上下一大早就起來忙碌,大紅燈籠高挂,窗門都貼上了喜慶的雙喜剪紙,丫鬟們手捧着果盤等布置物品在快速穿梭,迎親的隊伍早出發,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吉時一到,街頭鞭炮聲陣陣,人群喧嘩,闫家二少爺騎着大馬,帶着迎親的隊伍回來了。淩挽馥和闫楚禛站在大堂裡,瞧着闫承祥手牽着新娘子在大夥的恭賀聲中緩緩走進。一時間,畫面晃動,那日,紅蓋頭之下,她所見僅有闫楚禛的一片衣角,所想卻是很多很多,例如會在什麼時候和闫楚禛和離,回到鳳宜閣做她的淩小姐。何曾想過,不過年華幾輪,她不但沒有實現當日的計謀,依舊站在他的身旁,還為他操持家務,生兒育女。

“在想什麼,人都發呆了。”今日她得早起主持婚宴的籌備,又要照顧兩個小孩,闫楚禛擔心她的身子會受不了。

“沒,我是在想,新娘真美。”

美嗎?闫楚禛凝神側望妻子,不假思索地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不夠你美。”他的妻子,不論何時何年,都是他眼裡的極緻,世間再也未曾有第二能動搖其地位。

闫承祥是新任第一年,其妻是不可以随他赴任。三朝一過,闫承祥就得收拾行囊隻身前往任職之地。新婚兒媳落地孩,金氏一人被留在闫府,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好在嫡母不在,府上掌中饋的又是淩挽馥。兩人年紀相仿,金氏又是穩重的性子,相處下來兩人竟然也是難得的成為了宅門的知己。

夏日白日漸長,夜的短暫以及高溫讓人難以入眠,對于病人尤為如此。皇城之中,崇光帝半倚靠在龍椅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批閱着今日的奏折。寶妃的藥在她出事之後已經不再出現在宮中,然崇光帝服用此藥已有些時日,毒性已經漸入骨髓,難以清理。他雙腿已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不得不依靠着輪椅移動,就連批閱奏折也隻能半倚靠的姿勢支撐着。暑熱和毒素的侵擾他的心神,讓他夜不能寐,心情越發煩躁。他的雙目也受到了影響,視目不再清晰,即便是白日,也得讓宮人把殿内所有的蠟燭點亮,才得以勉強支撐着他将奏折上的字近距離地看見。每日的早朝以及批閱奏折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大部分的朝政大事已經秘密授權給幾個信任的大臣讨論處理。有闫楚禛在裡面,他倒不會擔心那群老狐狸能夠折騰出什麼風浪來。

同樣勉強的每日的吃食,午膳過後,總會禦醫遞過來苦得要死的藥,崇光帝即便此時依舊是對湯藥厭惡至極,但還是不得不吞服,因為膳後的湯藥能在短時間内緩解他身上的疼痛。房裡的窗戶已是半掩蓋狀态,房間裡擺滿了冰塊,内侍搖着大羽扇有節奏地擺動,好讓冰塊的冷氣能盡可能在房裡散開驅趕暑熱。即便如此,還是未能讓崇光帝感到有一絲的舒坦。喚來内侍,問了一句今朝是何時。

“已經是六月中旬,京中甚為炎熱,聖上是否想去行宮避暑?” 内侍以為怕熱的聖上厭煩了京中的酷夏。

确實也是到了可以去行宮的日子了,隻是今年,崇光帝不想過去了,他想南巡,看看他所統治的這片天下,然後去泰山。

内侍和禦醫沉默相視一眼,聖上的身子不要說離開京城,就是每日的來回寝殿和金銮殿都是困難之極。然天子之令,為臣子不得不從。可天子出巡,并非簡單,出行路線,所需的吃穿用度之物,随行的宮人,每次歇腳之處,還有出巡時朝政要事處理,所有都得一一安排。内侍省緊鑼密鼓地安排,聖上出巡的隊伍踩在六月底浩浩蕩蕩的出發。

崇光帝此次出巡的重要一站就是泰山,天子泰山封禅乃是所有坐擁皇權之人都夢想所求之事,是為君者一生豐功偉績的最好見證。大虞建朝以來,能夠在有生之年實現泰山封禅的帝王不過五位,先帝本也有此夙願,因各種不巧,終究隻能抱憾離去。崇光帝一生均以超越先帝為志,早些年間便萌生此舉的想法。現今又突然再次提及并且執意前行,聯想起每況愈下的聖體,臣公們都知道,或許聖上自己都感受到了,他已是時日無多。

可此行從離開皇城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困難從從,隊伍沿着水路南下,剛行至第一站行宮歇息時,夏季的暴雨便來了。暴雨導緻洪訊提前,水位高漲,江上更是波濤洶湧,危險異常。出于安全考慮,出巡隊伍不得不暫時留在行宮,待雨水停歇,水位下降再繼續前行。半個月後,在和朝臣商議政事的端王接到快馬密保,聖上在行宮中救濟複發,病重。

“準備什麼時候出發?”淩挽馥為闫楚禛收拾着行囊。南方地方潮濕多蚊蟲,藥膏可是要備好。

“收拾妥當就走,越早越好。”闫楚禛被授命巡查河道的整治,實則是南下至行宮查看崇光帝的狀況。久病的崇光帝再次在行宮病倒,此次能否平安歸來尚是未知數,京中晉王餘孽尚未完全消除。此乃最後的關鍵時刻,也是最危險的時候。端王要坐鎮京中把握朝局,以防有人作亂,而闫楚禛則要再次為端王做先鋒,代替端王去到行宮,防止有人攜王令諸侯。

“那去見了祖母後,也去看看孩兒再走,不然回來小心他們記恨你。”

“小氣鬼,也不知道随了誰。”

“鐵定不是我。”淩挽馥嘟囔着偎依在闫楚禛壞裡。不要說金氏,在這座闫府裡的夫人,都不得不學着在分離中自我安慰。

待闫楚禛一離開京城,便立馬坐船趕至行宮。當内侍帶着他繞過行宮中清幽的廊道到達崇光帝床榻前,他已經無法将眼前這位瘦骨嶙峋,眼眶凹陷的老人和那位帝王相聯系起來。前後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毒性已經完全侵蝕了崇光帝的五髒六腑,長時間的卧床導緻長有褥瘡更加嚴重,臀部皮膚已經破敗流膿,哪怕是房裡香氣濃厚的香料日夜不滅的燃燒也不能掩蓋其中惡心的臭味。

“竟然是你來了,老六呢?”看清來人是誰,崇光帝難掩眼裡的失望。

“王爺本想親自前來,無奈政事繁重,朝中大人們隻能勸其留在京中,派臣來代為問候。”床榻邊放着一碗粥,即便是溫熱的,但闫楚禛猜測崇光帝一點都未曾食用。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