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彥岚臻)發言前,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稍等一下,大衛先生早在半月前欠下巨額債務,并且在宴會上我發現這杯酒是大衛先生遞給艾莉亞夫人的。”
緊接着他便将話題的矛頭刺向了提出問題的艾莉亞(陸鸢)。
“艾莉亞夫人,你知道你的丈夫要殺你嗎?”
艾莉亞(陸鸢)是有些慌的,但是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并且坦白,“我知道,因為早在宴會之前我就發現了他給我買的保險。”
“你就沒有想要殺了他嗎?或者說在你知道他想殺了你之後一點兒動作都沒有”
托比(彥岚臻)并沒有打算放過艾莉亞(陸鸢),繼續追問着。
說到這個,艾莉亞(陸鸢)得意地歪了歪頭,頗有些俏皮的模樣,“我有動作啊,我把我們兩個的酒換了,僅僅是一份保險并不足以讓我殺了他,最多是有些警惕心。”
托比(彥岚臻):“可如果不僅僅是一份保險呢?”
話音未落他就甩出了艾莉亞(陸鸢)就診的線索。
上面清楚地記錄着艾莉亞(陸鸢)的傷情,以及造成傷情的原因。
托比(彥岚臻)好像已經不滿足坐在原位娓娓道來,他在衆人沒有注意時默然起身,将手中有關于艾莉亞(陸鸢)經受家暴的線索一一分發給其他玩家。
“整個别墅的傭人都知道我們的夫人正在經受大衛先生的家暴,我覺得這足以撐起艾莉亞夫人想要殺了自己丈夫的心,畢竟她随時都可能喪命于自己的丈夫。”他邊走邊說着。
手中的最後一份線索在送給艾莉亞(陸鸢)的時候,被坐在其對面的維爾(譚知喬)先一步拿走。
托比(彥岚臻)愣了下,但沒有說什麼,而是站在艾莉亞(陸鸢)的身邊,等待着她的反駁。
隻見艾莉亞(陸鸢)眼間抹上了些許發着抖的苦澀,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灰霧。
她默了許久,彥岚臻此時也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原本高昂着的頭忽地低了下來,看向她。
就連DM也因她的默不作聲緊張以來,無數的對策已然灌入腦海。
DM馬上要開口将人拉回到遊戲中,就聽見艾莉亞(陸鸢)出了聲。
“沒錯,我确實經受了大衛的家暴,我也确實想要殺了他,可是不是現在,畢竟宴會上人多眼雜,而我和大衛的力量懸殊極大,我連他的毆打都反抗不了,又怎麼能殺了他呢?你不覺得很搞笑嗎?”
她的聲線變得低沉,好像被什麼東西籠住,有些悶。
她半仰着頭看向托比(彥岚臻),眼底看上去有些濕潤,好像下一秒就要沁出淚來。
托比(彥岚臻)身子陡然僵了僵,不敢回過頭,隻能木着脖子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警長瞧了瞧在座嫌疑人的狀态,開始推動案件進度,擡手拍了兩下,清脆的拍掌聲打破了彼時略顯凝重的氛圍。
“各位都安靜一下,屍檢報告已經出來,屍檢報告顯示大衛先生死于腹部的刀傷并非死于下毒,腹部的刀傷造成了失血過多,而他的體内還有另一種化學成分,目前顯示是一種迷藥,很顯然現在大家還沒有找到關于迷藥的線索,大家可以進行二搜了。”
聽着警長的話他們又悉數散去,進行了第二輪搜證。
在離開房間時,艾莉亞(陸鸢)滿目憂思地瞧了眼維爾(譚知喬),随後就被他拉入了奧米(管謙)休息的房間。
門被應聲關好。
艾莉亞(陸鸢)仰頭神色憂郁地看着面前的人。
維爾(譚知喬)将人抱在懷裡安撫着,手輕拍着艾莉亞(陸鸢)的背,一下一下地看似沒有什麼力度卻穩住了她雜亂的心。
“放心,一切有我呢,你不必擔心。”
他聲音穩穩落入艾莉亞(陸鸢)的耳中,摻雜着暖意,讓艾莉亞(陸鸢)發冷的身子熱了起來。
艾莉亞(陸鸢)也像是被吃了顆定心丸。
二搜結束,四位嫌疑人又陸續回到了房間内,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警長一如既往地坐在那裡,臉上沒有遺留多餘的情緒,滿目嚴肅。
“不知道在座的人可有找到關鍵性證據,比如兇器?”
第二輪搜證工作人員對應的地方安排了兇器,隻要搜了就不可能搜不到。
“我找到了兇器,上面可能留下了指紋,還請警長幫忙提取鑒定一下。”維爾(譚知喬)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裡面裝着一把沾着血漿的水果刀。
警長明顯也沒有想到這次的血漿給得這麼足,血漿幾乎灌了半袋子,隻能隐約看清裡面是一把刀。
警長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還是将維爾(譚知喬)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當然,這是我的職責,這看起來是一把水果刀,想必是來自廚房的。”
轉頭放到了地上,然後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手。
“還請您幾位繼續。”
警長話剛說完,坐在一邊的奧米(管謙)就已經忍不住開始發言。
“在我們之中所有人都去過廚房,我是去下毒的,而艾莉亞夫人被大衛指示去跟女傭一塊處理今天需要的食物,托比管家作為别墅的管家有監督的職責,可根據女傭提供的信息,維爾先生也在晚宴前去過廚房,請問您是做什麼了?”
這種質問譚知喬的機會可不多,顯然奧米抓住了這個機會還有些得意。
維爾(譚知喬)垂眸回憶着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坦然自若道:“我是去告知過敏食材的,畢竟托比管家詢問了所有人,并沒有詢問我。”
他将問題的矛頭指向了托比(彥岚臻)
托比(彥岚臻)的反應很快,“額,是大衛先生告訴我不要去打擾維爾先生的,所以我想着當時維爾先生可能在忙,所以并沒有去,但是事後我去了維爾先生的房間,那時他并沒有在房間中。”
警長:“請問是幾點呢?”
“我記得當時是下午三點鐘。”他回憶着說出了時間。
接着他沒有給别人發言的時間,拿出了當時多出來的請柬,遞給了警長。
警長接過了請柬,翻開查看事實上他早就将請柬上内容背了下來,此時故作認真地閱讀也不過是走個過程。
就在警長閱讀請柬的時候,奧米(管謙)轉頭看向維爾(譚知喬),眼神中帶着濃濃的猜忌。
“為什麼維爾先生下午三點鐘會出現在别墅裡呢?賓客不是下午六點才會到的嗎?我記得請柬上是這麼寫的。”
維爾(譚知喬):“沒錯,确實是下午六點,我昨天就已經到了别墅,是過來跟大衛先生談融資的事情的,因為時間有些晚,大衛先生就将我留了下來,順便參加今天的宴會,這一點比托管家可以證明。”
雖然比托(彥岚臻)有些不情願,但仍點了點頭。
“這樣啊,我還有一個問題,維爾先生平時會失眠嗎?”奧米(管謙)接着追問。
維爾(譚知喬)垂眸向着輕點了兩下頭,“會有一些,通常情況下我會借助一些安眠的東西讓自己入睡。”
得到維爾(譚知喬)的回答後,他臉上立即浮現出得逞的神色。
“這就不奇怪了,我在維爾先生的房間裡發現了一瓶速睡安眠藥,現在是空的了,不知道維爾先生為什麼要帶一個空瓶來别墅呢?”
維爾(譚知喬):“有沒有可能是我昨天将裡面的藥吃完了呢?”
他的回答讓奧米(管謙)噎住。
藥恰巧吃完了這個理由找不到任何破綻,意外的合理。
就在奧米(管謙)無話可說之時,艾莉亞(陸鸢)站了出來,她的手上拿着一個被打開了一半的紙包。
艾莉亞(陸鸢)的突然發言讓在座的人的來賓上都挂上了驚奇的神色,畢竟再此之前兩人合謀殺害的大衛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艾莉亞(陸鸢)卻在這個時候主動拿出了關于維爾(譚知喬)的線索
艾莉亞(陸鸢)的雙唇輕抿着,嘴角微微上鈎帶着狡黠的神色。
“好像不是這樣的吧,我在廚房的垃圾桶中翻找了殘餘的白色粉末,正如那個空瓶上所寫的,白色藥片,我想是維爾先生的吧,而維爾先生來廚房也不光是告知過敏食物,還有就是在大衛先生最喜歡的酥酪裡面下安眠藥吧。”
她的分析有理有據,維爾(譚知喬)并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反倒是滿眼的欣賞。
奧米(管謙)見艾莉亞(陸鸢)拿出了證據立刻來了勁兒,拍桌起身,情緒激動,一瞬間的興奮像是從頭頂迸發出來的。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坐在不遠處的維爾(譚知喬),“漂亮!所以這藥就是維爾下的!”
“所以呢?這能證明什麼?記住大衛先生是死于刀傷而不是過量的安眠藥。”維爾(譚知喬)轉而是一副嚣張的模樣。
警長見氣氛逐漸發僵,馬上開口,“如果大家實在沒有頭緒的話,可以對一下時間線,讓我們看看在大衛先生離開宴會之後都誰沒有在場。”
“那我先來吧……”維爾(譚知喬)坐正,開始回憶自己的時間線,“畢竟現在的線索指向我,我今天兩點五十的時候去了廚房,給酥酪下了藥,且在三點時返回房間,估算的話,回到房間的時候大概是三點零幾分,所以我并沒有碰到托比管家,随後就是在房間裡一直等到了六點鐘晚宴開始,在晚宴上我确定了大衛先生吃下了酥酪。”
說到一半,譚知喬擡眼環視了一圈,其他嫌疑人認真記錄着,他繼續道:“我根據平時起效的時間,在九點半潛入了大衛先生的房間,等了半個小時,他并沒有回到房間。”
“你潛入他的房間什麼都沒有帶嗎?”托比(彥岚臻)詢問着,他仍舊懷疑那把水果刀是維爾(譚知喬)下午回到廚房帶走的。
維爾(譚知喬)正面回答了他的問題,并沒有打算隐瞞,“當然有,從桌上摸來的開酒器,但并沒有派上用場”
“可你為什麼要殺他?你跟大衛先生是合作夥伴關系,并沒有仇。”奧米(管謙)發出質疑。
維爾(譚知喬)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不自覺地将目光放到了艾莉亞(陸鸢)的身上。
他原本沁着寒意的眸子,竟在看向陸鸢的時候乍現出一線融融的缱绻。
托比(彥岚臻)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是因為艾莉亞夫人!你還愛着她!”
他聽着,并沒有收回目光,而是愈加地放肆,涓涓缱绻也越來越濃直到從眼底整個蔓延開來。
“沒錯,是因為艾莉亞,我一直都愛着她,在得知她的處境後我決心救走她,救走她的第一步就是殺了大衛。”他笃定地說着,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未曾停留太久。
“可你不應該恨艾莉亞嗎?怎麼還會為了她殺了大衛呢?”奧米(管謙)不解。
可維爾(譚知喬)卻笑着,眼中的愛憐不減分毫,“我愛她和她抛棄我并不沖突,況且她可能并沒有抛棄我,因為那封信我并不确定是分手信還是什麼。”
奧米:“那你為什麼沒有看艾莉亞寫給你的回信?”
“因為我不敢,我不敢接受她離開的事實。”他的眸光收了回來與卑怯糾纏不清。
衆人陷入了良久的靜默。
“好了,這就是我比較關鍵的時間線。” 維爾(譚知喬)拿着屬于自己的故事在桌上敲了敲将所有人從方才悲憫的氛圍中拉了出來。
幾人盡數深呼吸了一番,掃清了剛才漫上來的苦悶。
艾莉亞(陸鸢)長舒了口氣,“那下一個就由我來吧,我今天一整個下午都在廚房裡忙碌,女傭可以證明,但是在三點的時候我發現廚房少了一把水果刀,應該是三點之前來過廚房的人拿走的。”
她說到一半,偷瞄了衆人,見沒有什麼反應,便又接着講述自己的時間線。
“在此之後五點半我離開了廚房回到了卧室換上了宴會的晚禮服,在五點五十分的時候我和大衛開始迎接今天的賓客,從賓客到齊後我一直陪在大衛的身邊,直到他說自己的頭有些暈,我送他到了客卧,因為主卧有些遠而當時大衛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我不希望賓客聽見。”
“确實不錯,大衛先生也确實是死在了客卧。”警長表示肯定。
“這樣一來維爾先生沒有在主卧等到大衛就說得通了,可為什麼在回到宴會之後艾莉亞夫人換了一身衣服呢?”比托(彥岚臻)提出疑問。
在他的記憶中在艾莉亞将人送上樓,再回到一樓的時候,身上的晚禮服早就換成了以前的舊晚禮服。
以比托(彥岚臻)對大衛的了解,他從來不會讓艾莉亞穿上舊的晚禮服出席宴會,畢竟他認為這讓他很沒有面子。
艾莉亞(陸鸢)蹙眉想了想,“因為大衛有些喝多了吐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就換了,現在那件晚禮服應該已經洗幹淨了。”
“如果你們兩個說的是真話的話,那就不是你們兩個了。”奧米(管謙)拿筆點着下巴,有些糾結。
就在他糾結之餘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面向了托比(彥岚臻),且拿出了女傭的證言。
女傭提供的證詞不光給在座的嫌疑人證明了時間線,還為他們提供了重要線索。
奧米(管謙):“所以我們托比管家,請解釋一下為什麼女傭會說你跟大衛也就是你的老闆關系一直很僵,聽說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給你結工錢了。”
“沒錯,他确實欠了我好幾個月的工錢沒給,但是我不至于因為這幾個錢殺人吧,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托比(彥岚臻)輕挑着眉,表示無所謂。
此時的彥岚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察覺到他人異樣的眼神後,立即坐正,恢複了屬于托比的正經模樣,“而且我也沒有拿走水果刀啊。”
“那你十點以後在哪兒?”
奧米(管謙)的問題步步緊逼着,沒有給托比(彥岚臻)扭轉話題的機會。
托比(彥岚臻):“十點的時候我在宴會上服務賓客,在場的賓客都看見了。”
奧米(管謙)沒有猶豫繼續問着,“但是十點半以後你上樓了,去幹什麼了?”
托比(彥岚臻)理所當然回道:“當然是去照顧大衛了,畢竟我可是他的管家。”
“你不是跟他不合嗎?為什麼要照顧他?大衛可不光欠了你幾個月的工錢,還對你大罵,這是你去醫院看病的單子。”
奧米(管謙)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自己在托比(彥岚臻)的管家房找到的信息記錄。
“不光是這些,我還翻到了托比管家和一個神秘人的對話,神秘人讓他十點半上樓。”
坐在一旁的維爾(譚知喬)和艾莉亞(陸鸢)兩人靜靜地聽着沒有要插話的打算。
兩人全然是一副看戲的模樣,桌子上的零食被譚知喬拆開順手遞給了陸鸢。
陸鸢不曾側目觀察,也順手接了過來,用手撿着吃了起來。
奧米(管謙)與托比(彥岚臻)争辯得不可開交,你一言我一句,誰都沒有落了下風,眼瞧着兩人已經要動起手來,警長連忙擡手叫停兩人。
“各位還請安靜一下。”
許是警長的聲音有些小,見沒有任何效果,警長選擇提高聲音,“安靜一下!”
争吵的兩人總算是聽到了警長的聲音,回過頭去。
被看得有些尴尬地警長重新坐好。
陸鸢将手上的零食渣拍了拍,并随意地抽了張紙巾擦了擦,也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向警長。
警長眼神飄忽一瞬後從桌上的文件夾中拿出了一份指紋比對報告。
“指紋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報告證明匕首上的指紋來自托比管家,且上面還有一些雜亂的指紋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目前不能确定。”
一聽指紋與托比(彥岚臻)的指紋匹配,頓時來了勁兒,轉頭指着他,“果然是你!”
“我在下午的時候去過,檢查了刀具,上面有我的指紋很正常。”托臂(彥岚臻)仍舊在辯解着。
奧米(管謙):“那你說說如果你那段時間真的在照顧大衛的話,那為什麼沒有看見兇手呢?”
“你怎麼就能确定他是死在卧室的呢!萬一是樓道呢?畢竟樓道裡可是有水痕說不準就是清洗了血迹呢!”托比(彥岚臻)面向奧米(管謙)叙述着自己沒來得及傳遞的線索,手卻已經擡起指向了坐在斜對面的艾莉亞(陸鸢)。
艾莉亞(陸鸢)面對托比(彥岚臻)的指證并沒有慌亂,反倒是淡定自若地将擦完手的紙巾丢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裡。
接着根據自己的回憶,邊說邊将視線投向了托比(彥岚臻)。
“我剛才說過了大衛因為喝多吐了,所以清洗了二樓走廊,那時是十點多,應該有人看見女傭提着水桶上樓。”
她如實回答着。
奧米(管謙)也為艾莉亞(陸鸢)做證,“不錯,我看見了,你就别狡辯了。”
此時,奧米(管謙)已經笃定兇手就是托比(彥岚臻)。
“說起那個女傭,我在維爾先生的房間裡找到了他給女傭轉賬的記錄!沒準是維爾先生撒了謊,他并沒有藏在主卧,而是借助女傭的掩護去尋找了大衛,然後殺了他呢。”托比(彥岚臻)再次将矛頭對準了維爾(譚知喬)。
隻見,維爾(譚知喬)并沒有解釋給女傭轉賬的事情,而是揚了下眉,挑釁道:“但是水果刀上面并沒有我的指紋。”
唇間染着的讪笑讓托比(彥岚臻)有些氣急敗壞,“如果你是戴了手套或者包了什麼東西呢!”
“那證據呢?”維爾(譚知喬)眼間籠上一層漫不經心。
“我……”
托比(彥岚臻)頓時啞口無言,畢竟他确實沒有證據。
奧米(管謙):“别狡辯了!這是個難度為一顆星的簡單本!兇手就是你!”
“……”托比(彥岚臻)沒有再說話,此時的他隻覺得一陣無力。
警長見衆人都沒了話,開始推動幾位走到投票環節。
“如果大家覺得已經可以了,就可以開始指認兇手了。”
在座的三人不約而同指向了托比(彥岚臻)。
“我冤枉啊——”他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拉長了聲音喊冤。
警長見投票沒有異議,抿唇詭異神秘地笑着,“恭喜大家——”
話說一半,故意停頓。
坐在警長附近的兩人唇角随着警長的話上揚着,臉上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他們就這樣看着彼此,不聲不響。
“耶——”警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奧米(管謙)就已經開始慶祝,整個人都脫離座椅站了起來
“指認失敗兇手逃脫。”
警長話音剛落,半場開香槟的管謙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啊?”
聞聲,趴在桌上自顧悲傷托比(彥岚臻)也猛地坐起,眼神呆滞地望着警長。
“不是我??”就連托比(彥岚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明明記得是我将大衛捅死的啊?”他依舊不解地蹙着眉頭,打量着周圍的人。
警長笑而不語,待托比(彥岚臻)将話說完後,動作緩慢地起身,“那麼就請兇手自己站出表述一下自己的犯罪過程吧。”
管謙将三人一一掃過,開始懷疑自我。
“對不起大家,是我殺了大衛。”
兩人循聲望去,站起的人是陸鸢。
這個真相令人瞳孔地震。
“不是啊?你沒有動過手啊?”管謙依舊不明白。
“就像托比所說的那樣,我在走廊殺了他,水果刀也是我拿的,當時大衛吃了下了安眠藥的點心,趁他頭腦不清的時候,我用水果刀殺了他。”艾莉亞(陸鸢)在叙述這件事情的時候眼神不再躲避,而是迎面對上了所有落在她身上的眼睛。
她的轉眼間帶着唏噓,面上卻帶着些許的譏諷。
“可是水果刀上沒有你的指紋啊?”彥岚臻說着,忽地想到了什麼,霎時驚詫,覺得後背發涼。
他神情木讷地轉身看向維爾(譚知喬)。
“你擦掉的?”
維爾(譚知喬)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緊接着沾沾自喜地輕點了下頭,将事情認下。
他看起來甚至有些得意。
“你和艾莉亞處理了現場,将屍體搬回到了側卧,然後借用我們兩人的計劃,把水果刀交給了我,然後我去捅了已經死了的大衛。”
他驚恐萬狀地接受着眼下知道的信息,悔恨不已,整個人再一次陷入了仿佛深淵般的絕望當中。
“如果大家已經結束了讨論的話,現在進行第二個環節。”
警長并沒有宣告遊戲的結束。
“還有第二個環節?”明顯彥岚臻并不知情,但是此時的他已經提不起興趣。
“請維爾先生進行選擇,要不要看艾莉亞的回信。”警長将艾莉亞的回信遞到了維爾(譚知喬)的手裡。
“原本這個本子的結局有很多種情況,可能是維爾先生的戴罪,或者是艾莉亞入獄,當然這些結局的選擇都清晰地寫在維爾的故事裡,而我們的維爾先生選擇了眼下這個結局。”
顯然,陸鸢也并不知情,她瞳孔瞬間放大,流露着觸人的張皇與無措。
在遊戲進行的過程中,艾莉亞(陸鸢)與維爾(譚知喬)姗姗來遲,表面上同往常一樣,可他們手中的劇本卻早已發生了變化。
譚知喬選擇了另一種結局,選擇了幫陸鸢處理現場,掩蓋事實,而陸鸢在不明具體事宜的情況下,被DM換了劇本。
“我選擇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