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寒風吹過發梢,掀起眼底下的波瀾。
石備站在原地呆愣,握住的手随着慢慢收緊好似沒有察覺,将一切抛到腦後。
力氣太大痛覺跟着傳來,溫祈安皺起眉下意識抽手離開,奈何這人就是不放,跟種了邪般。
“再不說話我就給你扔這了。”
這是最後通牒,他向來不是個耐心的,尤其當心情煩躁時說出就成了警告。
“别。”
離開兩字觸及到石備心底,立馬就從回憶裡抽離,似乎極其害怕一個人。
溫祈安也不知道在他離開那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這人變得如此。
至少在之前的記憶裡,膽小的感覺還沒表現這麼明顯。
“我不是說他們負責村尾處嗎?到村中間時我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石備顫顫巍巍的說着,思考着當時景象。
“和這裡不一樣,聲音不尖銳屬于粗犷,有點像大漢來着。”
聽到這,溫祈安想了想村中的位置,恰好和老李某個朋友地方一緻,即使沒準确位置,但都八九不離十了。
“你去看過是誰嗎?”
石備搖頭隻是過了會便改成點頭:“我隻想找人壓根沒那個打算,可是才走出幾步就聽到自己的聲音……”
“自己?”
“你也覺得很離譜對吧。”說着,手上的力氣又重了。“可真的就是這樣。”
“我不敢進去,隻能把那扇門推開條縫隙,誰知道那眼珠子突然就貼到面前了,一眨不眨的就這麼看着我。”
想起那個場景,石備就想怕到想哭,眼眶上都繃不住有了水霧。
本來才逃離古怪的地方,被這麼吓直接撒腿就跑了。
“我那時候一定是中邪了,怎麼會去開門呢?”
情緒逐漸崩潰,溫祈安瞧見隻能安撫性的拍了拍手,開口往後邊問:“于是你來找我了?”
“沒,腦子激動就随便跑,等緩過來人就在村尾了。”
“所以你說的什麼聲音什麼沒見到是在村尾?”
聽聞,石備趕忙點頭,接着講述。
“我沿路在附近找了好幾遍,可是四周寂靜得出奇,一點響動都沒有,原先尋思是不是都離開這了,就打算回頭。”
“隻是在轉身時忽然瞥到個被打開的屋門,有前邊教訓我就隻能在外邊卡角度去瞟裡邊,正好就看見了件熟悉的衣服。”
“然後我一想這不正好是葉欣的嗎?”
溫祈安:“所以你就過去開門了?”
“是的,等我進去時才發現那隻是挂衣服的衣架,正好樣式差不多。”
對于這種,溫祈安總是會抱着哪有這麼多巧合的心态去關注。
“所以你覺得沒問題?”
“有,但人家房門緊閉,所以我隻能在客廳裡面晃了幾圈,沒想到驚動了裡邊的人。”
“有和你說什麼嗎?”
“問我要不要進來喝茶。”
“?”
陌生人私闖民宅不說,既然還敢讓人進屋子,怎麼想都有鬼。
當然,這個石備當場就反應到了。
“這個村子太奇怪了,哪敢多待啊隻能拒絕,都要走了誰知道她還喊我名字。”
“石備?”
“對對對,怎麼算都是外來者吧,這名字叫得多奇怪啊。”
“然後你就又跑了?”
提到這,石備不好意思的點了個頭,許是怕眼前人對他的态度接着立馬換個方向說話:“但是我好像察覺到了不對。”
溫祈安瞥了他一眼開口:“什麼?”
“她的聲音有點像葉欣。”
“像?”
既然問了,石備隻能接着描繪:“大概就是在葉欣聲音的基礎上沙啞點。”
沒有對于的補充,溫祈安能理解這像是占多少了,至少肯定不正常的。
“所以你最後誰也沒找到?”
“嗯,後邊怕他們去村頭找我就返回了,沒想到路上遇到你。”
“那你還要接着找嗎?”
這要是還沒想通前,石備還真會去點頭,可能是呆的久了察覺到了太多不對,這個念頭想都沒想就打消了。
“算了,我感覺找不到了。”
“什麼意思?”
“應該是困在哪,或者……”
說着,他擡手做了個抹抹脖子的動作。
其實都到這程度了,誰都會有自知之明,村子的路就這麼些,走來走去總會相遇,要是見不到基本就沒辦法了。
這下好了,遊戲還沒搞明白就先損失兩人。
“那你呢?在屋子裡發生了什麼嗎?”
石備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本就算是同盟,溫祈安也沒有隐瞞的必要,除開互相逗弄的那段,簡單的将事情說了遍,尤其是老李兩位朋友。
“所以你覺得路上遇到的兩間屋子都是他朋友?”
“嗯。”
他點了點頭,位置基本吻合,再者這兩出現得太離奇了,和老李這間差不了多少。
都說是熟人,那出現的方式也大差不差。
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就隻有一個選擇,沿路去找人從口中套出點信息。
“行。”
考慮許久,石備咬了咬牙答應,有了人帶路地方不算難找,頂多是在差不多的屋子前辨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