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清然松了口氣,遇到這玉牌,又倒吸一口涼氣。
大哥,這可是你身份的證明,你給主角受的定情信物,你給了我,這不明擺擺地告訴旁人,我們倆之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如若不是他知道書中是這樣說的,他就險些接了。
甯清然推脫着,“我能有什麼事,這玉牌你留着吧,我怕在路上被人偷了去,你是不知道,一路上市偷格外多,我帶的吃食險些被偷了。”
傅樾隻盯着玉牌看,“城内如此危險,你不若等着我一同去京城?”
稍後,他又補充道:“我也許久未去過京城了。”
見這玉牌傅樾不執着送了,甯清然便笑道:“下次吧,這次我讓方山陪我一同去,我這倆天饞的緊”
“好。”
傅樾正欲将玉牌收起,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響聲。
這大早地,誰會來敲甯清然的門。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甯清然伸手指到一旁,輕聲道:“你到那邊躲躲,在這邊容易被看到。”
他們明明該是道侶,為何要怕被旁人看到?
傅樾忍不住想質問甯清然,縱使剛開始是他的錯,可最先引、誘的人,不是甯清然嗎?
為何現在要處處避他如蛇蠍?
為什麼不接受他的示好?
傅樾身上有衆多美名,年少成名,以殺證道,修仙界第一天才,貌如谪仙,逆境翻盤等等這類的名聲似乎早已神話他,但現如今傅樾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郎,縱使再冷靜,也依舊對此感到茫然和無措。
甯清然沒管這邊傅樾的異樣,他打開門見門口伫立着一個修士。
是個沒見過的人。
那修士面容清俊,一瞧見甯清然便極為欣喜,紅着臉道:“甯修士。”
甯清然不動聲色從屋内出來,将門關上,遮住了傅樾的目光。
手上的傷口早就結痂了,此刻卻像是被人扒開。
常道十指連心,此刻心尖好似也被人所剝開。
屋外的聲音此刻格外明顯。
“甯修士,區區薄禮,還請望你收下。”
“甯修士,李師兄過倆日在京城舉辦生辰禮,商修士要去嗎?”
“甯修士......”
他聽見甯清然收了那禮,聽見甯清然答應了那人的邀約......
傅樾手摸着玉牌,玉牌背面澄亮,映出他的臉,眼底的渴望遮不住。
他緊緊閉上了眼,再度睜開眼時,又是一副光風霁月的模樣。
那修士也走了,甯清然打開門,立刻前行走到一處小盒子處,将手中的玉牌放于盒子處。
傅樾走到甯清然的身邊,就這般靜靜瞧着他的動作,小盒子裡有許多東西,尤其是直白表述心意的禮物。
叫傅樾瞧見這些東西,甯清然有些不好意思,放下那位修士送的玉牌後,他便急忙将盒子蓋上。
傅樾一句話都未說,隻盯着甯清然的手看,在他未曾注意到的角落,似有黏膩的黑影襲來,隻是轉瞬即逝。
甯清然擡頭看了傅樾一眼,欲站起身,起的猛了些,雙眼一黑,他下意識抓住身邊的東西,沒抓住,便直接向前絆去。
迎面撞入了傅樾的胸膛。
令他感覺驚訝的是,傅樾仿若弱不經風般,也跟着栽倒在地上。
有些靠的太近了,近到傅樾的呼吸仿佛都噴灑在耳邊,激發起一層熱意。
這般近的距離他不是沒感受過,甚至比這還近的距離二人也有過。
但是,從來像此刻一般,那般粗重的喘息聲和劇烈的心跳聲。
聲音有些亂了,他分不清是誰發出來的,而後才意識到,是傅樾發出來了。
壞了!不會被砸出來好歹了吧!
甯清然急忙想要從傅樾身上起來,他向旁猛地靠去,誰料身旁便是牆,這一下撞的是滿滿當當,眼淚都差點撞出來。
這下好了,眼前更黑了。
傅樾擁甯清然入懷,替他按着方才撞的地方,甯清然緩了一會,眼前逐漸清明起來,他此刻都不敢看二人的動作。
甯清然伸手止住傅樾的手,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我沒事了,你怎麼方才也跟着栽下去了?”忽地,他古怪道:“你是不是方才用靈力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