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是四肢胡亂并用的某種爬行生物,很難想象這是已經進化了數百萬年的生物。
她手忙腳亂地爬到一旁,躲在角落裡偷聽二人的對話,心一個勁地亂跳,真怕一個不注意真讓它從身體裡蹦出來。
那個場面想想就刺激,不僅能讓班主任的尖叫聲繞梁三日還能把現任校長吓死,一舉兩得。
"老師一直是很信任你的,你的平時的狀态老師也是看在眼裡,你一直是很努力的學生,老師也不明白你的成績怎麼會突然下降那麼多呢。這可不是小事啊念慈,究竟是什麼影響了你,你跟老師說說。"
原本激烈跳動的心這下跳的更猛了,尤其是"成績下降"這四個字砸到心頭的時候。
這下不僅是跳得快了,還特别疼。
"老師,沒什麼事,是您多想了。"紀念慈的臉上挂笑,手卻藏在身後,還止不住的去扣手指的甲皮。
後續的基本上沒什麼好聽的了,不過也聽不到了。
耳鳴入侵大腦,在裡頭搗亂,亂敲三角鐵,惹得腦子裡亂糟糟的。
起床鈴聲準時打響,盡職盡責地提供叫醒服務。
教室裡的學生們慢悠悠地離開桌面,或是伸個大懶腰,又或是起身去廁所,内裡逐漸變得吵鬧。
"好了,老師也不說那麼多了,你自己回去想想吧,别耽誤了自己。"班主任說的語重心長。
樓道裡傳來腳步聲,江隐一個激靈從被她捂熱的地闆上爬起來,大步朝旁邊走裝作路過的模樣。
下午第一節數學課江隐難得沒有打瞌睡,并不是不想,而是由于腦内的思緒的緣故大腦轉太快了所以打不着瞌睡。
今日不告而别的人變成了江隐,還沒到她的上班時間她就跑到奶茶店了。
"你今天怎麼了?看上去像要死掉一樣。"安姐給她做了一杯奶茶遞給臉色不太好的江隐。
"和你那個朋友有關吧,不然就以你那關你屁事關我屁事的性格隻有把别人氣死的份。"安姐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是她。"江隐沒有否認。
"你倆怎麼了,說出來我聽聽,咳,絕對不是想八卦哈,畢竟就算我不能給出好的意見但是你說出來了人會舒服很多的。"
"她成績下降了。"江隐捧住自己的臉,手肘擱置在桌上。
安姐:"?"
"就這樣?"
"對,就這樣。"
"這有什麼,成績不好而已,人生又不是隻有高考這一條路。"安姐吸溜一口自己的奶茶,順口問了句:"她中考多少分。"
"六百七。"
安姐一口奶茶噴出來:"多少?!"
"六百七。"
"咳咳!我靠!這妥妥的是學霸中的學霸啊,我中考翻五倍都沒她高!"可冷靜下來後她又覺得不對:"她中考這麼高怎麼還跟你們在一個學校啊,隔壁那個什麼一中不更好?"
"她不願意。"
"……學霸真是任性。"
"可是不是有小學初中和高中完全不一樣的說法嗎,就算初中成績好也不能證明什麼啊。"
"她平時小測也是第一。"
"那沒事了當我放屁。"安姐用一隻手手撐住腦袋,另一隻手拿住奶茶:"她就該讀書,雖然我說讀書并不是唯一的路但實話實說如果真的考到了好大學人生真的會不一樣。"
"所以才會擔心啊……"江隐直接往後一靠,将整個身子的重量放到椅背,幾乎是癱在上頭了:"我上不上大學無所謂但是她不上肯定是不行的。"
"诶總是聽你說她,那你呢?"
"什麼?"
"你的未來啊。"
"那玩意随便吧,畢竟沒有錢誰管你有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