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喜歡上了一個她本不該喜歡的人。
不知所措,想要搬到世界的最角落,甚至一度想要逃出地球。
反正不管怎麼樣也比讓她接受喜歡上江隐這件事要強。
不是不能喜歡,而是不敢喜歡。
片刻後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回到床上,打開手機手電筒用手推了推江隐。
"嗯?"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結果被強光照到于是又狠狠地閉上。
"咋了?"
"沒什麼,隻是想問一下你看沒有看到我的兔子。"
"啊?哦。"她迷迷瞪瞪地用兩隻手到處摸,直到碰到一個毛茸茸的玩偶。
江隐把兔子玩偶撈起來遞給她又躺回去繼續睡。
紀念慈關閉手電筒将兔子玩偶丢到一旁,躺倒,順手蓋住被子。
今晚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偷親沒被發現。
但當事人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腦内一直循環播放喜歡江隐的大字幕,導緻大腦過于活躍,人睡不着覺。
幾乎是一夜無眠。
"媽耶。"江隐見到紀念慈大吃一驚:"你昨晚當賊去了?"
"嗯,有點吧……"被偷心盜賊偷襲了什麼的。
"我拿熱毛巾給你敷一下吧。"
"好。"
假期實在難得,盡管它僅有一天半。
江隐用熱水浸濕毛巾,擰幹,走進卧室。
見紀念慈卧躺在床上她便徑直走過去想要将毛巾搭住那對黑眼圈的主人,卻不曾想毛巾剛走到半路就被人截胡了。
"怎麼了?"
紀念慈窘迫的不知道将眼神往哪裡放,猶豫片刻後擠出一句:"沒,沒什麼,我自己來就好了。"
"好吧。"江隐将毛巾遞給她。
之前是不多話,現在連肢體交流也不允許了,就算包容度高如江隐此刻也感到了不适。
就是像是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堵看不見的空氣牆。
再結合之前曹梨園的話不免還是讓她多想了。
"紀念慈,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紀念慈知道自己最近的模樣看起來非常反常,這場談話注定是要到來的,躲不過。
"你最近怎麼老是躲着我,之前也就是不說話,現在連接觸都不願意了,怎麼了?"
"阿隐,我……"腦子轉得飛快。
其實她确實編好了謊話,但對江隐使用實在有些困難。
"你真的談戀愛了?"
紀念慈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砸的暈頭轉向:"啊?"
"你談了?"
"沒有,不會,怎麼可能。"
"哦,沒談戀愛就好。"她似乎就隻是為了确定這一件事,得到答案江隐瞬間如釋重負,哼着小曲出去了。
留下紀念慈傻愣愣地望着她離去。
不是……什麼?就這樣?沒有其他要說的嗎?
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最終無奈的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