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瑞:“或者你也可以考慮換個教練。”
榮雪:“可我覺得她教的很好诶。”
邵瑞:“.......”
榮雪:“那就這麼定了?”
兩人一起看向白橋。
莫名變成沉默傳話筒,并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白橋:“.......行。”
在确定加上白橋的好友了後,榮雪樂呵呵的挽着邵然星的手往外走,“那我們明天見。”
她走的幹脆,自然也就沒注意到身後青年的視線落在她們身上。
漆黑的眼眸中閃過兩分探究,随即目光下斂,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白橋幽幽問道:“之前你就知道她們是誰了?”
邵瑞:“嗯。”
白橋:“不是說看着你姐以及和你姐有關的人就跑麼?”
邵瑞:“.......”
白橋:“明天真教啊?”
邵瑞扯了扯嘴角,無奈道:“沒聽她說——不學會是不會走的麼。你好好教,最好明天就讓她學會。”
白橋:“???”
眼看着青年不負責任的往外走,白橋原地炸毛:“你瘋啦我瘋啦?當年我師父讓我推坡都推了一周.......真走了啊?啊?我要去告訴我師父去,你對人家小姑娘圖謀不軌,還要拿我當借口!”
“正好陸逢冬馬上考完了,你去告吧。”
“什麼狗話?我就知道當時沒拜你為師是對的!你這人真是——呃。”
白橋看着驟然站停扭頭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的青年,要說的話堵在喉嚨中。
派出所的燈光很白,籠罩在他身上的光圈像是要把他和周圍一切隔開般,莫名襯的青年多了些生人勿進的氣勢。
和往日裡和他們這幫人開玩笑打趣時候的模樣不同。
他的神色淡漠,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冰冷,如化不開寒池,不給她半點靠近的機會——
“我這人就是這樣,不收女徒弟,不可以嗎?”
“.......”白橋後退半步,張了張嘴,悻悻道:“可、可以.......”
.......
翌日。
榮雪在山頂看着拎着一大兩小三隻粉色小烏龜的白橋揮了揮手。
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的山頂上的人不算多。榮雪接過小烏龜後和白橋道了謝,順嘴問道:“感覺今天人好像比平時少?”
“哦,他們都看熱鬧去了。”白橋指着右側高級道開口,“那邊有個小比賽。”
榮雪雙手合十,“那我正好在這邊練習了。”
三下兩除二套上小烏龜,感受着超絕安全感在護住臀部和膝蓋的時候,榮雪險些熱淚盈眶——
這才對嘛!
前兩天純靠一身浩然正氣就在雪上硬摔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榮雪從面朝山上的前刃推坡開始,兢兢業業的從山頂推到山底,推到第四趟的時候天色漸晚,她兩股顫顫。
“我感覺......大腿好像不是我的大腿了。”在噗通跪在雪道上,榮雪擡頭道,“休息會吧?”
白橋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估計今天就最後一趟了,不然我拽着你後刃推坡試試?”
“也行。”榮雪點頭應下,正準備翻身回來,就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不等她開口,一旁白橋已經白眼翻到天上:“袁業,你陰魂不散是吧?”
袁業站在邊上冷笑道:“這雪道是你家開的?我在邊上滑雪都不讓?”
白橋氣的還想說話,榮雪連忙拽住她,“不是說要練後刃推坡麼?别管他了,我們練我們的。”
“.......好。”
她們并排向山下滑去,誰知邊上袁業的聲音一直不斷——
“就滑成這樣啊?”
“這胯也沒頂出去啊。”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我也是好心指導你啊!”
“掃雪,你這右腳掃雪呢。”
“你是不是協調能力不行啊,你看看這.......”
男人呱噪的聲音沒停,榮雪被說的越發煩躁。
正當她忍無可忍準備還擊的時候,就聽“唰——!”一聲,随即便是掀起好幾米高的雪牆映入眼簾!
袁業喋喋不休的嘴瞬間被風雪灌滿,他整個人也被雪牆襲倒在地。
随即榮雪就聽到他的哀嚎:“我的屁股.......草!你他媽會不會滑雪啊!!”
雪花散去。
露出其中修長的身影。
嘴角勾着明晃晃惡意,穿着背帶褲的青年用毫無歉意的語氣開口道:“不太會滑雪。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沒摔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