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雪簡單的把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最後以“救援隊來的時候白橋正把袁業按在地上揍,袁業滿嘴都被雪塞滿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收尾的時候,她看到眼前青年明顯很意外的挑了挑眉。
榮雪繼續說道:“現在我聽警察的意思是要看他們兩個願不願意調解。”
“如果願意調解的話,應該就是讓他們寫個保證書然後私下調節就行。如果不願意的話,可能就是要罰款和的拘留了。”
她說完有些擔憂的掃了眼裡邊。
雖然是袁業挑事在前沒錯,但論動手的話,到底還是白橋先動的手。
如果真要是到最壞那步,她肯定要去解釋清楚,然後再把白橋保釋出來的。
“知道了。”青年應了一聲,随後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等待撥通的時間,他垂眸看她:“你有受傷麼?”
榮雪愣了下,搖頭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摔了一下,不打緊。”
邵瑞眼神暗了暗,眉頭微蹙。
“等下我......”他要說的話沒說完,電話已經接通,青年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去另一邊低聲吩咐着什麼。
榮雪看着他的身影,有些恍惚——
怎麼看她都覺得有些眼熟。
可真是要是細糾,她又确實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難道所有男性穿上滑雪服都是一個感覺?
她這邊還在糾結,青年那邊電話倒是說的很快,沒一會就挂斷走來。
榮雪見狀,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道:“坐會吧,估計要調節半天呢。”
青年沒動。
他站在原地,垂下眼看她的時候帶上了些探究,“你想讓袁業怎麼賠罪?”
榮雪不明所以的仰着頭看他:“賠罪?”
“他不是呲了你一身雪,還害你摔倒,你就準備這麼算了?”
青年盯着她,像是隻要她說一個“是”,他就要上前打開她的腦殼看看她天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不會是聖母投胎轉世,腦子喂給僵屍了吧。
榮雪哭笑不得:“隻摔了一下,緩一個晚上就好了。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給他按在雪道上,讓他一路摔下去吧。”
邵瑞薄唇勾了勾。
“主意不錯。”
“.......?”
榮雪隐約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但當她正想開口解釋,就見警察把門推開,“白橋的朋友是吧?剛剛兩人已經和解,簽完調解協議書之後就可以走了。”
她把沒說完的話吞下,就見白橋像是被隻小麻雀,悶頭沖了過來:“你們都在啊!沒事了,沒事了。”
袁業跟在她身後,神情陰翳盯着他們,嘴裡念叨着:“.......好好好!”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榮雪遲疑開口,“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他多想不開和邵哥對着幹,那——”
白橋話還沒落,大門就再一次被人推開!
就見雪服都沒來得及換的邵然星大步進來,美目一轉,似是在尋找她。
榮雪視線瞬時被邵然星吸引過去,也沒注意白橋說了什麼,隻揮手道:“這兒!”
邵然星立時走來,捧着她的臉焦急又擔心的上下打量,“沒事吧?我就這麼一會沒在你邊上,怎麼就進局子了!?”
榮雪讪笑:“沒事沒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輕點,再揉紅了。”
在她們不注意的地方,正在打電話的青年把藏青色的護臉向上拽了拽。
邵然星:“你剛和我說的時候我冷汗都吓出來了,實在不行我也不找邵瑞了,咱們回吧?這幾天就沒見你有消停的時候。”
一旁的白橋在聽到“邵瑞”二字後微微瞪大雙眼,下意識的看向身側青年——
在得到一個明顯警告的眼神後,白橋默默的閉上了嘴。
“我不.......還沒學會滑雪呢,回什麼回。” 榮雪撇撇嘴說道,“學不明白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邵然星無奈的歎口氣,嘟囔着就知道認死理,然後看向白橋兩人,“那今天就先這樣,我們先走了。”
白橋剛準備揮手和他們道别,就見榮雪舉着手機過來,“橋橋教練,加個微信?明天我找你約課呀?”
白橋條件反射的看向身後青年。
青年:“.......”
青年:“看我幹什麼。”
白橋:“.......”
當然是确定要不要和這兩個人保持距離啊!這又不是前天你說隻要有人打聽你名字就給相反回答的時候了。
邵瑞:“明天上午我替你糾正動作,估計你下午才有時間。”
白橋又看向榮雪。
榮雪:“成!正好上午我去挑個小烏龜去,今天摔的還是有點疼。”
邵瑞:“不用買,有多的,明天讓白橋給你帶一對去。”
榮雪:“那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