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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不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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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真無法無天!”楚勳瞠目欲裂,怒不可遏。

老管事不慌不忙,笑眯了眼,“殿下,此乃……‘彼此彼此’而已。”

楚勳大步走到他面前,腳下踩碎了瓷爿,傳來一連串的碎裂聲,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齒,“我定要抓住你們的把柄,替天行道!”

老管事依舊不為所動,且因舊疾病發而躬着的腰背盡力直了一直,“尊主亦希望殿下早日替天行道。”

楚勳神情忽似凍住,如一汪過純過淨的水,極寒之下亦毫無冰霜,老管事的話恰似突如其來的震顫攪動,令其瞬息凝結。

他顫着聲音,醉意令他忘了掩飾自己的惶懼與憎恨,“你們……是瘋子嗎?”

一連串的記憶裡有些東西細若遊絲,卻密集如發,水底蔓草般輕柔飄蕩,暗藏殺機。

種種迹象都在表明他是楚逍手裡的一枚随意擺放的棋而已,而他始終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出神地望着敞開的房門,正想将重音喚進來,好打發老管事離開,四根纖長白皙的手指忽然扳住了門框,驚了他一跳,繼而有一醺浮的聲音傳來,“掌櫃!掌櫃……你在這兒啊!”

畫師的聲音懶散拖長,醉醺醺地吆喝着,還打了個嗝。

楚勳同樣醉眼恍惚,卻在與畫師目光相對的一瞬,如自暗室而出,房中燈火似日光驟降,紮在他眼裡,烤在他臉上,令他驟覺清醒。

他緊張起來,酒醉攪渾了他的五感,他不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控制神态,面上心迹盡顯,他唯一清楚知道的是自己并不想讓他人知道他與這畫師認識。

畫師先是一臉驚喜狀,後又瞄了瞄老管事,問道:“這位是?”

老管事接過戲來,“張畫師,這可是慎王殿下。”

張畫師恍然,“哦!二殿下!久聞殿下風雅之名啊!”借着醉相他不打算叩禮,也知曉楚勳會欣然接受這樣打招呼的态度。

以為沒有穿幫,楚勳心思松下,隻道:“兄台客氣了。”他目光掃過老管事,欠身微退,與張畫師保持了些距離,酒醉使他動作怪異。

老管事在張畫師眼中會了意,先後拜了二人,“老夫還有事,殿下與張畫師似是投緣,不妨一起坐坐,茶水酒菜皆算在老夫賬上。”

張畫師似來了興緻,上前拍了拍老管事的肩,“掌櫃夠義氣,難怪芙沁居紅火!有勞啦!”

他繼而往榻上一躺,一手撐着頭,手肘支在窗沿上,望着街上燈火人迹,一手将玉壺細長的壺嘴叼進嘴裡,灌了滿滿一口香盈。

楚勳慶幸至極,老管事退下,花魁便跟出門去,重音則從門外進來,幾名守衛聽見聲響便已趕到,打掃了地面碎瓷與一灘梅花陳釀,花魁回來時,端了玉壺新裝的藍雪酒。

她将溫在小爐熱水裡的羊脂玉壺輕輕提起,放在小案上,重音則前去關緊了格心畫梅的門扇,門上畫幅與她的背影襯在一起,楚勳才看見卡子花也是梅枝的刻樣。

張畫師看看重音,又看看楚勳,隻覺得這二殿下太好玩兒了些,搖頭道:“夠狠啊……”

楚勳不知何意,面上醉紅已消,隔着面前小案坐到畫師對面,腦中依然有些昏重。

他翻起小案上倒扣的新杯,滿了一杯甘釀藍雪,推到畫師面前,“既有緣份,敢問張畫師姓名。”

張畫師坐起身來,一手提高了手中玉壺,一手脫靴盤腿,将楚勳倒出的酒一飲而盡,道:“姓張,名畫師。”

楚勳蹙眉打量着他,不可思議,“你……沒有名字?”

“我兒時剛記事時,父母雙亡,隻知父母姓張,忘了父母的賜名。後在畫院長大。老畫師講究,征求了我的意見,我便說:‘我是畫畫的,便就叫畫師’,于是我便叫張畫師。”

楚勳一笑,“呵,你倒不覺粗糙。”

“畫師筆下能生萬物,如何粗陋了?”他将手中酒壺放下,抓起楚勳案上的玉壺又倒了滿滿一杯,“殿下,美物不光是靓麗于表,浮華于外之物,詩書美,那雪裡的泥塊就不美嗎?”

楚勳不以為意,隻覺得心中正道大概無法與眼前之人說清,“各人賞各花,互不幹涉。”

張畫師點着頭,又喝了一杯,“名姓不過稱呼,隻是抛開這名姓,你又是誰?”

楚勳自認皇室嫡系血脈,手握世襲兵權,聽了這話以為大逆不道,“名姓事關血脈,怎會隻是稱呼?!大啟姓楚,難道旁人用得?”

張畫師飲盡杯中酒水,肝腸溫熱,輕歎一聲,搖了搖頭,又問道:“殿下來芙沁居可是遇到了難事?”

楚勳認為話不投機,不想多說,隻望向窗外雪日暖燈,年關将近,入目多了不少紅豔的團火。

張畫師斟滿楚勳面前杯盞,将自己的杯子反扣于案上,又翻起,輕輕敲了敲,“九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二殿下若要僞造證據,還要僞得像樣些才行。”

楚勳聽聞玉杯脆響,目光順着張畫師的指尖往上移動,眼前散漫之人簡單的舉動,便可見其靈巧神韻,而他的臉上卻比先前多了幾分陰煞。

他試探着,問道:“那你……可有解法?”

張畫師擡眼作是奸邪之态,向上睨着他,“我若有,殿下給什麼好處?”

楚勳打量了他一番,亦給了自己思考的餘隙,“我憑什麼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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