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認敗;“輸了就輸了,給你,都給你,就是讓殿下失望了。”
祧甯公主毫不掩飾的偏心喜歡,給曹二臉面:“輸了無妨,趕明從我那再選一把。”
曹二杏眼圓睜開心道,“謝謝殿下。”
耀眼,活力,喜歡這樣的?
顧言卿心弦微定,長睫微顫。
晴空碧日,茶園緊鄰水榭湖色,景色宜人。
幽深藍綠的湖水時有錦鯉翻騰,帶着整片湖水活躍,水面映入混沌山影,正午春晖鋪洩,整個鏡湖宛如雲霧升起。
顧言卿與對面探尋的目光相接,立馬跳開視線。
那人面容硬朗,一身正氣,隻是看着宋介安時帶着幾分憐憫。
顧言卿:?
顧言卿在案幾之下扯動宋介安的衣袖,宋介安俯首:“嗯?”
“那人盯着你。”
秉持着“互幫互助”的原則,顧言卿友情提醒宋介安。
“那是公主的人。”
顧言卿迫不及待等着看宋介安和公主這場熱鬧的戲。
說句不好聽的,顧言卿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想趁機撈利的。
從宋介安的角度看顧言卿,修長頸子伸出領口,光潔白皙,窄肩細細顫抖。
宋介安正襟危坐,壓低聲音,“殿下看着呢。”
顧言卿坐直,一雙水淩淩的眸子亮晶晶閃動。
注意到才好,注意不到她可就要以下犯上了。
顧言卿舌尖劃過内裡牙齒,挖空心思将所有能避開守衛,靠近祧甯公主的方法在腦子裡過一遍。
餘光瞥過林翎,實在不行就隻能委屈一下她了,畢竟隻要人還活着,就不算背信棄義。
無辜的表情浮上顧言卿春日妒殺的臉。
後方的林翎打了個噴嚏,後背發冷,上了賊船而不自知。
公主一個示意,丫鬟很快托着一個匣盒放在宋介安案前。
“本宮聽說宋翰林詩文精通,想來是願意捧個場的。”
宋介安謙虛:“多謝殿下擡愛,榮幸之至。”
祧甯順了心,“在做各位都有大才,不知道和宋翰林比如何,今日你們在此比試一番,勝者本宮滿足他一個願望。”
場内男賓們摩拳擦掌,女賓們躍躍欲試。
陛下曾當衆誇過宋介安有潘江之才,是國之棟梁,今日他們與他比試,輸了不丢人,要是赢了那才叫好。
顧言卿面露同情,同時也心思異動,想橫插一腳。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私面公主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剛才偷瞄宋介安的男子首當其沖,“晚生梁禾請教宋翰林。”
宋介安心思彎彎繞繞,面上清和平允,拱手向公主,“既然如此,公主不若他們先請。”
丫鬟左右為難,公主點頭,丫鬟又将匣盒被移到對面。
梁生打開匣子,臉色發白,半天憋出一個詞,“馬策。”
顧言卿意會,這是個有怨氣的東西。
宋介安面色不改,悠悠吐出:“羌笛。”
顧言卿側身,用袍袖遮臉擋住,與宋介安眼神交彙。
顧言卿:落公主面子了。
宋介安尾指微動:公主仁厚,不會放在心上。
匣盒打開那一刻,宋介安敏銳捕捉到光亮,明顯匣子裡的物件反光。
“私以為匣子裡是斷刀。”
不論是斷刀還是整刀,出現在宴會上都是不吉利。
宋介安轉圜:“陛下宵衣旰食,仁厚愛民,邊境将士必将感念皇家恩德肝腦塗地,直取敵軍斷刃,此乃吉事。”
賓客紛紛複合,拱手向南:“陛下仁德。”
上面祧甯公主睨了身邊内侍,内侍神色大變,知曉自己自作自張,“都是奴等蠢笨,拿錯匣子。”
鮮紅蔻丹抵在内侍臉上,眼皮輕撩:“不可有下次,不乖的人是不能待在本宮身邊的。”
底下看不清上面的情況,顧言卿猜測公主殿下應該心情不佳。
這樣整人的手段還是太仁慈,如果是她要為難宋介安定然比公主手段深刻。
祧甯公主擡高聲量,“宋翰林好口才,不愧是父皇稱贊的才子,本宮定會讓父皇好生嘉獎你。”
“多謝殿下。”
宴上賓客接二連三與宋介安射覆,期待獲得公主的贊賞,卻都是敗落而歸。
宋介安的呼聲愈發高漲,祧甯公主目光久久落在宋介安身上,宋介安仍不見疲态。
對于後來人,他們是不抱勝過宋介安的希可能。
“宋兄高才,子良技癢,一試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