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遷和下台的姜凡生握手問好,側身上台。
“同學們好,我是16屆學生,靳令不遷移,身心不分歧,我是靳遷。”
“我畢業于19年,被海城公安大學錄取,如今不過四年,沒有很豐富的人生閱曆,但相信在座各位,都有幻想過自己是一位……”
“靳學姐好,我想問一下你的大學生活是不是很累,我有許多朋友想要報考,卻害怕自己體力跟不上。”
“吃苦肯定是要吃的,因為你們肩負的任務是保衛祖國,保護人民,它不是我們炫耀的工具,而是我們保家衛國的訓練場,所以還是希望每一位有這方面傾向的同學能過深思熟慮,不要拿自己的身體為代價,去赴一場責任重大的戰場。”
“靳學姐好,如果我以後想到犯罪現場偵查,建議本科畢業後繼續學習,還是直接入職呢?請問靳學姐目前是什麼狀态呢?”
該來的總會來,靳遷感覺這張嘴很難張開,操作台邊沿的手指變模糊。
“我沒有入職,但,我也沒有繼續學習。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我并沒有從事相關工作,所以并不能提供一個很好的答案,如果你很向往那份工作,希望你可以自己去探索。”
“卡!情緒不對。”
“我沒有入職……”
“卡!沒入職你笑什麼?!”
“我沒有入職,但……”
“卡!你中彩票了嗎?”孟季生急沖沖跑上講台,一不留神卡到最後一個台階,整個人彈射出去,勉強維持住身影。
任欽怪不好意思的,滿腦子都是想快點下戲和白辭貼貼,控制不住去想,笑容就沒下去過。
“你怎麼了你,白辭過了你又來,誠心不讓我好受是吧?”
“沒有沒有導演,我肯定能調整好!再來一次!”任欽伸出一根手指頭。
“最好是!”孟季生咬牙切齒說出來,沒走梯子,直接從台子上蹦下去。
白辭坐在下面,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任欽,原來和不讨厭的人皮膚接觸會這麼開心,看來任老師比她反應要大。
任欽被這個眼神安撫到了,心裡美滋滋的,手指畫個圈圈,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第十八場第三分鏡第十次!”
“Action!”
演員基本素養是必須要有的,任欽不會讓私人事情過多幹擾自己的職業,鏡頭往下延伸。
不同于姜凡生那時的寂靜,這時是一陣唏噓。
“不過還是希望大家深思熟慮後再做打算,進入了就不要再出來,我,很遺憾不能繼續走這條路。”
靳遷說完最後一句話,鼓足勇氣将最後的眼神交給了姜凡生,沒有意料之中的鄙夷,也沒有自以為是的心疼,她隻坐在那裡,溫溫柔柔地看着她,一路護送靳遷從台上走下來,坐在身邊。
後半程校領導講話,集體合影,靳遷都魂不守舍的樣子,王麗主任把她留了下來,姜凡生則在一旁守着。
“小靳啊,你現在幹什麼,沒繼續深造了?”王麗是個中年婦女,不要偏見,婦女隻是一種年齡描述,她本人看起來優雅知性,聲音是常年低沉的節奏。
靳遷瞥見門口的姜凡生聽到問題後,自動回避到禮堂外面,撐着扶手向一樓看去。
“有些累了,目前想歇一歇,彌補一下當初想學文科的願望。”靳遷笑笑自己,故作大方。
聽到這話,王麗也很是不好意思道:“唉,也怪我,當初非要你走理科,不然你也能找到喜歡的工作了。”
高一下學期,靳遷在物理方面展現了驚人的天賦,這一學科說好學真是好學,說不好學,二十多分都是常态,王麗不忍心這麼一個尖子生糟蹋自己的天賦,軟磨硬泡讓任欽轉了理科,所以,那個玻璃台階她也上過。
“王老師您别這麼說,是我想清楚的,也是我自己報的志願,我很喜歡,是其他原因,不怪您。”靳遷見不得别人攬責任,急切地解釋。
不是不喜歡,但是沒有繼續這條路,那就是有不可抗力的因素,王麗是多麼精明的女人,聯想到靳遷的姥姥和父親,大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拍拍肩膀,沒再提這個事,“好好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靳遷很感激王麗沒再問什麼原因,她不想歸咎于是她媽媽反對。
“我會的王老師。”
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在門口等着主任出去報告殘局整理進度,徐壹年走到姜凡生身邊,小聲問道:“姜學姐是那天和靳學姐一起的嗎?你還記得我嗎?”
姜凡生當然記得,學美術的人總是對外界變化和人物外貌有着不自覺的關注,這姑娘長得俊俏,那天自然多看了兩眼,尤其是那雙手,像被牛奶泡過一樣,突然就想給她畫一幅畫,腦子想到了什麼,心裡苦笑而過。
姜凡生笑笑,溫柔回道:“記得呢,剛剛就想和你說說話,一直沒時間,你太忙了。”
整場活動都是徐壹年主持,根本沒什麼時間觀察台下,也沒有機會坐下,好在這次不是穿高跟鞋,不然真的要疼死了。
“嘿嘿,我平時也不這麼忙的,”徐壹年撓撓頭,“我就說嘛,靳學姐說我要比班長先見過你。”
靳遷出來時就看到年級第一對朝她做鬼臉的年級第二搖搖頭,像在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還有點寵溺?
“姜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