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他們手下工作就已經是大部分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了。更不要提......能真正得到靠近他們位置的機會。
他看着那幾個年輕的男人跟随千裡的腳步向前。
那幾個年輕的男人啊,相當優秀的男人,前途無量的男人。假以時日就會成為昭倉部長那樣的存在吧。即便沒有,他們也一定可以達到自己可望不可即的地方,他們有時間有機會,千裡優子會成為他們的跳台或者領頭人.......
不,不需要十年。隻是現在他們就已經站在自己夠不到的地方了。
藤咲四郎想着,他摸出了口袋裡的煙,點燃。
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抽煙了?
十年?二十年?
他都快忘記了這包煙是誰遞給他的,但沒關系,現在他還記得怎麼抽煙。
卧底組找千裡優子什麼事呢?
沒有事。
是的,沒有事。
因為那天殺的琴酒一個電話打過去讓他們寸步不離地跟着千裡。
千裡優子:“.......”
千裡優子:“他有病吧。”
三瓶假酒默契地不作回答。
雖然他們也覺得琴酒這突如起來的命令很令人迷惑,但是名正言順盯着白蘭地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千裡優子當然知道琴酒是怎麼想的,她叫服務生給自己準備吃的,也不管那三個木樁似的男人,自顧自地閉目養神。
“你們幾個的簡曆。”她冷不丁的開口。
原本在思考的幾個人立即回神,等着她接下來的評價。
“相當精彩啊。”
真會編。
要不是我看過原著都他媽快信了。
什麼無父無母孤兒......等會兒,好像那倆幼馴染還真是。
千裡優子突然哽住,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千裡優子點評完這一句就沒再說話,三人也拿不住她是什麼意思。在醫院病房的死亡寂靜再次重演,這次多了一個一言不發的赤井秀一。
兩個幼馴染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溫溫柔柔的蘇格蘭開口:“我們的履曆跟白蘭地大人相比想來是不值一提,難得能得到您的稱贊。”
我什麼履曆,我他媽要是把重生的履曆寫出來那确實比你們精彩。
白蘭地百無聊賴地想。“那倒真不一定。”強打起精神,她正視幾人。
“你們好像很聽琴酒的安排?”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
就好像備考壓到考題,三個人在心裡捋了一下事先準備好的答案,但不等他們開口,白蘭地的目光就被敲門聲吸引。波本打開門,服務生端來了準備好的晚餐。
千裡優子立刻不再管這幾個人,專心吃飯。
她特地叮囑不要冷食和荞麥面,服務員就給她準備了滾燙的拉面。這也是幾天來千裡唯一一頓正經食物。
千裡:滿足。
今天吃飽飯然後就在這邊睡覺,嗯。難得這三個這麼齊,要不帶他們去那邊轉轉.......
正想着,千裡的手機響起來,通訊界面的“GIN”相當顯眼。
千裡優子吃着飯的手停了下來,她沉默了幾秒,接起電話。
“白蘭地?”
她開着免提,電話的對面琴酒的聲音隐約有幾分興奮。
“帶着那三個人新人,來這個地址。”
“老鼠冒頭了。”
白色馬自達在公路上疾馳。
千裡優子沒有吃完那碗拉面。她接到電話後就沒有繼續吃下去的胃口。而現在,她覺得惡心,反胃。
那種胃裡翻江倒海,就好像所有陰暗惡心的東西都湧了上來。
她的喉嚨被哽住,不同于窒息帶來的恐懼,這樣的感覺更難以言說。
她想起來很多東西。
比如水淹沒脖頸時候的冰冷,比如辦公室裡堆積成山的工作,比如波爾多的屍體,比如琴酒架在她脖子上的槍和那一場壓上身家性命的豪賭。
她想要宣洩。
她必須宣洩。
她張口:
“你他媽有病吧你他媽開慢點你他媽超速了你知道嗎?!”
波本。
你城市公路開160碼你他媽駕照怎麼考到手啊?!
老子要告你違規駕駛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