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點住自己的穴位裝暈,不一會就有人把她扛走了,此人扛她相當小心,不像施壞之人,她感覺自己進入馬車的軟塌,還舒服得睡着了,過了很久馬車停了。
蘇綿綿被一個人攔腰抱起,溫柔地放進一間屋子的被窩裡,這人什麼意思?阿錦說過她是被覃王綁走的,這是綁?也忒溫柔了吧。
抱她的人還摸了摸她的頭發,竟有點像阿母摸她那樣,随後吩咐了人來伺候就走了。
蘇綿綿聽到周圍都走了差不多了,一個女子端着水盆,應該是要給她擦洗,她瞬間騰起,以蓮花步迅速點了丫鬟的昏睡穴。丫鬟倒地,她迅速接住即将掉在地上的水盆,水一滴也沒灑出來。
随後她拖着丫鬟上床,後悔點穴點早了,有點沉。
蘇綿綿穿着中原貴族的衣服,實在是麻煩,她索性把披挂脫了,扔在房間椅子上,從後窗翻出,她輕功耳力相當好,步子又快。諸多侍衛根本發現不了,不過半刻全王府大半守衛都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她其實不熟悉中原造房子的格局,哪哪都長一樣,還對稱,一開始往偏得找,長得都像牢房卻又不是牢房,給她總體感覺是,這個王府整肅非常利落,下人們不多言語,隻管幹活,侍衛們守衛森嚴,但功夫不怎麼樣。整個王府幹幹淨淨,連花園亭子廊柱上都未見灰塵。覃王原來是個愛幹淨的人,加之之前對她溫柔以待,印象還不錯。
她找累了,心思一轉有沒有可能在前院?于是,她開始大搖大擺走向前殿,因為大家就算看得見也叫不出動不了,沒兩個時辰這穴還解不開。
當覃王看到連外褂都沒穿的蘇綿綿時,表情比突然在前院撞見覃王的蘇綿綿一樣驚訝,蘇綿綿不得不贊歎,這張臉好看裡透着精明,氣質很像自己的八皇兄,冰藍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而在見到她時卻溫柔似水。
“你……”覃王剛想問她冷不冷,她便踏着輕巧的步伐開打。
覃王接了三招,藍氏的功夫,内力渾厚,要不然,步伐輕巧,挺厲害,嘴角一翹出招。
蘇綿綿發現覃王招數單一,卻每一招都很要命,不是在她難以招架的位置,就是讓她下一招使不出來,并且她發現他沒有用内力,是怕傷她?
糾纏之際她聽到偏院聲音,阿錦!随她變幻步伐,提起内力,一晃便不見人影。
蘇綿綿内力震開偏院一間房門,便見阿錦被綁在木樁上,一個守衛正要喂她喝水,她怒火一上,直接攻上。
“蜜兒!不要!”阿錦驚恐的叫出聲。
蘇綿綿就見這個守衛,不對是個老爺爺,打出詭異的一掌,她用蓮花步往後一退,掌風直擊心髒。
她胸口一悶,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直接倒在地上,老奴相當冷靜,直接擊出第二掌,卻被趕來的覃王擋住:“助手!”
“蜜兒!”藍錦瑟放開她早就解開的繩子,快速抱起蘇綿綿,蘇綿綿覺得身子一輕,人已騰空,她隐約聽到覃王在罵那個老頭,太疼了,該罵!
“蜜兒!蜜兒!”藍錦瑟在河邊抱着昏迷的蘇綿綿,替她擦去血迹,用身體暖着她。
蘇綿綿漸漸覺得胸口疼痛不再,這夢裡也那麼疼,前十三年真的是被照顧得太好,從未傷過什麼。
她緩緩睜開眼,看着這幾年日思夜想的人,她一把摟住藍錦瑟的脖子,埋進她的頸窩,“阿錦,我好想你。”
藍錦瑟松下一口氣,把她擁住,她何嘗不想她。
蘇綿綿動動手腳,除了覺得有點無力,覺得沒什麼大事,内力也源源不斷續回來,“沒事沒事,阿錦我沒事。”
藍錦瑟把了脈,的确沒什麼:“蜜兒,王城之外高手衆多,千萬要小心。”
蘇綿綿點頭,“阿錦,我的中原名字叫蘇綿綿,六哥哥取的是不是很好聽?阿錦叫什麼?你為什麼在中原?”
藍錦瑟像兒時照顧她那樣,牽着她的手走路,“我的中原名叫藍錦瑟,我三年前被派到中原皇城的督察司機要閣,成為朱帝的密探之一,近日朱帝對覃王有疑,便派人來查,正好大祭司也需要覃王的消息,我就過來了。” “然後你就被抓住了?”蘇綿綿問。
藍錦瑟點頭:“那個老奴相當厲害,他的掌式奇異,内力雄厚,我不是對手。”
“那你受傷了嗎?”蘇綿綿拉住她。
藍錦瑟搖搖頭:“我是藍巫首座弟子,打了幾個回合,發現不是對手,覺得蹊跷,于是我就故意摔地上讓他綁了我,我好乘機打探,這才第二日,你便來了。”
蘇綿綿看着阿錦,她抱住她,“阿錦,我們再私奔一次好嗎?”
藍錦瑟愣住,私奔?再?她抱住蘇綿綿,“怎麼了?”
蘇綿綿不肯放開,“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也不去皇城好不好?”
藍錦瑟正莫名她的話,卻叫她擡頭,用她的嘴唇貼住了自己的嘴唇,頓時心跳沒了,世界安靜了,訝異中卻又覺得自己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