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瑟在中原督察院機要閣有三年,因輕功超絕,一直被派監察各種官員的……私生活,她知道蘇綿綿在幹什麼,她知道這有違人倫,但她卻不想放開,尤其當蘇綿綿更用力的吻她時,她再也忍不住回吻她。
原來聖湖邊,原來為了她喝下毒藥假死,原來這八年一直想見她的心是這樣的。
唇齒分開後,蘇綿綿眼神失落:“走不掉了。”随後,她一聲口哨,兩隻獅子慢慢靠近,她對獅子說阿錦是重要的人,阿桑記得聖湖那也這個人救了蘇綿綿,靠近後,聞到了西域家鄉的味道,放下了防備。
不遠處,桑戚與一衆人一一出現,“公主。”淩潇行禮後看向藍錦瑟,總覺得眼熟,但終究因為藍袍戰士會以面具蒙面沒有認出。
“她是中原機要閣密探,在覃王府邸救了我出來,她有功,請桑大人飛鴿傳書,準她做我貼身護衛,朱帝定會應允。”說完不等桑戚回話,就帶着藍錦瑟走了。
淩潇四人并不多話,六皇子說什麼都聽公主的。
後面的事情和阿錦在夢外說得一樣,她在離皇城最近的東山将阿昆和阿桑放進山裡,隻是多了約定會再見。
進了皇城的第二日,朱帝便招了她“侍寝”,不同的是朱帝同時招見了藍錦瑟,他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蘇綿綿内心罵他傻,一個武功都不會使的人,放了兩個西域高手在身邊。
朱帝看着她們許久,把蘇綿綿拉進後殿,蘇綿綿看着她不語,她擔心她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夢裡的曆史走向,她就快和阿錦去故園過二人世界了。
按記憶,此時朱帝應把她當做妹妹,找個借口把她打去冷宮了。
誰知朱帝指着門,問她:“她真的是好的選擇嗎?”
她?誰?阿錦?殿外隻有她一個,朱帝為何這麼問?但她還是堅決地點點頭,阿錦不是誰是。
朱帝笑了笑毫無征兆地大喊:“來人!蘇貴人身體不适,自此去故園養病,身邊隻留藍侍衛一人。”
蘇綿綿驚訝地看這個蹩腳帝王,他就算知道這個人不是他妹妹,他卻在一切都明了的情況下成全了她。
其實,沒有入夢時她有過疑惑,既然要對她好,為何不給豪華的宮殿,非要在偏僻的故園,還不讓人伺候,隻留了阿錦。
所以,他是因為知道她對阿錦的這種感情,他把她身邊能夠通風報信給西域的人都撤走了。這畢竟是中原,他說了算。
蘇綿綿竟然在離開時,重重地以中原之禮叩拜了他,她感謝他。
“阿錦,今天我們去哪裡偷東西吃?這天氣,皇後那裡是不是該有冰鎮西瓜了。”蘇綿綿躺在軟塌上問。
藍錦瑟笑着搖頭:“皇後好像不愛這些,我們去玫妃那兒看看?上次的八寶鴨子就不錯。”
“好呀好呀,恩?桑侍衛來過了?”蘇綿綿看着一個食盒問。
阿錦整理丫鬟送來的衣服,雖都是素色衣物,料子卻選了輕薄卻又不昂貴的,每次也都洗得幹幹淨淨送來,連她這個随侍也未曾虧待,朱帝真的讓她琢磨不透,反而覺得綿綿好像很是習慣。
“是,你還睡着,就沒吵你。”阿錦說。
蘇綿綿屁颠屁颠跑過去把食盒打開,是一盒冰鎮西瓜,“哇!”
阿錦看過來,這朱帝還真很了解她的口味,每次送的都恰到好處。
蘇綿綿招呼阿錦一起來吃,拿起一塊就往嘴裡送,這天氣吃這個真是舒服,盤子下還有一張紙條,打開她尴尬地看看阿錦。
阿錦拿過來一看:想要的都和桑戚說,兩個人莫要亂跑。
阿錦也是皺皺眉,朱帝對蘇綿綿偷偷的寵,連她一塊帶進去,但是與其說是男歡女愛,不如說是養女兒。朱帝對她們就像莎哈烈對蘇綿綿那樣……溺愛,但又是悄悄的,不給任何人發現,連桑戚都是一大早飛進來的。
至于朱帝自己為什麼不飛,因為……飛不動,武功不太靈,第一次摔在園子裡,差點被她倆用劍刺死,要不是桑戚在早出事了。
“綿綿,朱帝真的不認識我們?”阿錦疑惑道。
蘇綿綿心裡咯噔一下,在夢外的蘇綿綿當時應該也是會有疑惑的,可是她帶着兄妹相認的記憶入夢,就适應很多。
其實,蘇綿綿的疑惑更多,比如她受傷醒來後失去了關于莎蜜兒的記憶,阿錦卻隻告知她是在覃王府初次相認,她對她關心備至卻對她們之間的情感隻字不提。又比如,她有強烈的感覺她是朱帝的妹妹,可是自己卻的的确确又是莎蜜兒這件事。還有,覃王,那個對自己很溫柔的藍眼睛的王爺,為何要抓她。北域的黑衣人為何要抓一個公主。還有那個景太妃。
“綿綿?”阿錦看她發呆,又喚了一聲。
蘇綿綿擡頭,眼神憂郁,“阿錦,你什麼情況下會……會不喜歡我,會故意跟我撇清關系?”
阿錦疑惑,怎麼突然說這些了?她挪到她身邊,抱着她,“怎麼會呢?”
“我是說如果有。”蘇綿綿抓着她的手很認真地堅持問她。
阿錦思索了一下,“如果會威脅到你的話,應該我會離開。”因為這是從小護着的綿綿呀。
“不要!”蘇綿綿大叫:“不論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面對!世事多變,隻有你我不能放棄彼此,好不好!”
阿錦看着她含淚激動的眼神,抱緊她,“好,怎麼會舍得綿綿呢。”
蘇綿綿在她懷裡,忽然抓起一個茶盞扔了出去,屋外悶哼一聲,但她倆出去,隻見一地碎瓷,人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