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蘇綿綿聽到是朱帝求娶,不是兩國為了政治和親非常驚訝。
“他有病吧!”她氣的破口大罵。
淩潇四人面面相觑,帳子外的獅子也被驚得擡了頭,憋瘋了?要不跟老子打獵去?
“蜜兒,那畢竟是中原的皇帝。”月霜兒勸道。
蘇綿綿有點失控,說:“怎麼會是求娶?”
月霜兒也說不上來。
“淩潇,去你去一趟聖山。”蘇綿綿抛給淩潇一塊玉牌。
“是!”淩潇是藍袍戰士出身,她在領命後能出入聖山廟堂。
莎艾爾早已收到消息,也很是頭大,正在思考怎麼這中原皇帝這兩年那麼反常,看到淩潇說莎蜜兒很生氣,也坐不住。以操持公主嫁娶為由,回了王城。
莎艾爾沒有大動幹戈的回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隻帶了幾個親信,一回來沒有見莎哈烈就來到聖湖邊,看到在生氣的小女孩。
二十一歲的他俊朗得不像凡塵的人,他看着眼前出落得婷婷玉立的莎蜜兒,笑說:“怪不得被人求娶,真是個大美人。”
莎蜜兒擡頭,突然淚眼婆娑,沖到他懷裡,為她做主的人來了:“六哥哥!”
莎艾爾抱着妹妹安撫她。
兩人像四年前一樣坐在聖湖邊,莎艾爾握着妹妹的小手,很美就是很瘦,他握住脈搏,内力渾厚,這幾年都沒有偷懶,很放心。
月霜兒看見莎艾爾背回了莎蜜兒,心定了下來,“你回來了,就好。”
蘇綿綿其實這幾天都挺累的,哥哥回來一輕松就有點犯困,她感覺到莎艾爾把她放在床榻上,蓋好被子,還握着她的手,其實她在這個世界裡,很喜歡莎艾爾,她比莎哈烈給她的安全感還強大。
“艾爾,妹妹一定要嫁嗎?”月霜兒哽咽道。
蘇綿綿感受到莎艾爾的手緊了緊,很久他都沒有說話,蘇綿綿心裡很明白,她是要嫁的,西域日益強盛,中原定視為眼中釘,但兩地水土截然不同,交戰必然都損失慘重,不如聯姻。
隻是,蘇綿綿以為朱帝是被迫娶她,但确實求娶,那個人不是說是她另一個世界現在又在朱帝身體裡的靈魂所屬之人的妹妹嗎?怎麼就求娶了?
不對,他應該還不知道她是他妹妹,但為何急切求娶?難道她的另一個哥哥是色鬼?再看看莎艾爾,不能比不能比。
但是無論怎樣,她得嫁,因為隻有嫁,在這條路上才能遇到阿錦,她就快見到阿錦了。
她睜開眼,拉着莎艾爾的手坐起,“我是要嫁的,我很不高興,但是我得嫁到中原,這樣才能守護我的家鄉。”她靠在莎艾爾的肩頭:“哥哥,你用一輩子換我和阿母的幸福,我也要讓你和阿母的地方平安。”
莎艾爾發現自己濕了眼眶,如果說在聖山,他總能找到理由見阿母和妹妹,可是出了這西域,蜜兒就是她守護不了的了。
“哥哥,能否查到朱帝為何忽然求娶?”莎蜜兒說。
莎艾爾說道:“已經在查探。”
不過幾日,蘇綿綿聽說莎艾爾讓山鷹一塊一塊吃盡了西域一位畫師的肉,是他将蘇綿綿的畫像流至中原,并且被中原覃王獻于朱帝,朱帝見後立刻提親。
蘇綿綿知曉後,也了然,朱帝求娶是為了找自己,他看見了畫像,她記得她和照片裡的妹妹長得一樣,他并非色欲熏心。但這個做法真的合适嗎?想想她入夢前,朱帝那個蠢樣,也覺得他做不出什麼聰明事。
一個月後,和親的隊伍到達西域,莎蜜兒此時在莎艾爾與莎哈烈的商議下,取了中原名字,蘇綿綿。蘇綿綿可以确定,她就是莎蜜兒。
蘇綿綿告别了十三年的家鄉,如果這真的是真實的記憶,那她的前十三年的确是父慈母愛哥哥疼,是個幸福的公主,離别時,母親,父親,哥哥,還有其他三個哥哥都來相送,她也感受到另外三個哥哥其實對她也是好的,隻是沒有緣由親近而已。
蘇綿綿離開的時候是悲戚和期待的交織,她要找到阿錦了。
向東走了十來天,他們在中原使臣的帶領下進入中原地界,這裡的氣候日漸濕潤,蘇綿綿很是舒服。中原果然是個土地肥沃的地帶,雨水真足,但聽說夏季多地水災,所以龍王是中原至高無上的神靈。
“公主,今日可進驿站歇息了。”蘇綿綿感到車馬的停頓,聽到熟悉的聲音,的确來互送她的使臣正是桑戚,朱帝竟将一等親信派來接她,真是糊塗,他如今剛平了趙王,萬一餘孽沒有鏟除,豈不是身處險境,但也可以說是對她的期待和重視。
但這位仁兄萬萬沒有想到,他想見的親妹妹在進中原驿站的第一天就被抓了。
那天晚上,蘇綿綿聞到一股奇香,她立刻閉氣,看窗外,還好阿坤阿桑這兩天去山林捕獵,中原山林鳥獸豐富,它們破為喜歡,讓它們去玩幾天再依據氣味跟上她也非常容易。如果獅子在,定容易遭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