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配合它使用的超級電腦,可以輸入關鍵詞之後一鍵尋人。它會直接把某個特定靈長類的智慧生物所感知到的一切信息,以電報的形式用文字紀錄轉譯回來。】
【每48小時才能使用一次,每次隻能尋找一個人進行腦電波接收,每次不多于八小時。它正在嚴格遵守着八小時工作制,周休三天的待遇。】
【副作用: 随着使用它的時長越久,使用者會漸漸開始對宇宙星空産生思考和向往,甚至開始懷疑人類為甚麼用了那麼長的時間也無法脫離地表,再思考到在地球即将結束的未來之中,宇宙之内還有沒有人類生存的空間......】
【最終他們所有人都無一例外被大腦電波所同化,迷失在對星空的未知恐懼之中。】
【保存方式: 不可超時使用,把它泡在福爾馬林的标本罐之中,定時沐浴在星空之下,可以穩定它的信号接收。千萬不要詢問關于它的來曆,也許是一個遺憾的故事。】
【把我的大腦送到太空,再把我的眼睛也一起帶走,讓我可以好好看着這片星空。】
——
類似X教授的心靈感應增幅器,總之它這個精神能力可以接收夏離的腦電波信号。
畢竟既然是我委託夏離去接觸對方,那麼我就不可能真的放着夏離不管。連敵方的情況也搞不明白,就讓隊友自己上門亮血條,我這樣做跟賣隊友送人頭有甚麼分别?
但是學弟身上有太多反幹擾指施了,他根本不可能信任任何人,我也無法讓他配合。
所以我才安排俱樂部的人在附近随時待命,光是急救、替身和起死回生所用的東西就準備了一打。如果他們有性命危險的話,我也是第一時間派人去救援。
但是它跑得很快啊,我大意了沒有能留下它,是我今天才再收到消息。
「少爺,找到它的行蹤了。」
照片上那個在四處出沒的樂子人學長被拍攝到,它出現在某個早餐店旁邊的街角。我一看它戴着無框眼鏡在微笑的精英臉,我就知道它是強度已經在線的反派。
雖然它丢了我的記憶和規則碎片到學弟手上,但它仍然在找下一個人陪它玩遊戲。
我至今仍然弄不清楚它究竟是甚麼玩意,為甚麼它要模彷我的臉和行為,為甚麼它要找上我的熟人陪它玩遊戲,為甚麼它還要讓人回憶起鏡鳴山的事。
但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竟然連我派過去的夏離當時也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畢竟我之前斷網了一個月,所有的帳号活動全部停止,還有幾個月在海灣城和人工湖别墅的基地生活。如果我再不管它的話,估計我整個朋友圈也收到我的死訊,四處都是關于我死了的謠言。
我有些恨得牙癢癢,但我确實對這個長着我那張臉的收容物沒甚麼好辦法。
哪怕我假裝自己隻是去了旅遊,以學弟的追查力度,如果他再聯想一下我失蹤的時間點,他很快就會聯想到那份黑泥的零号感染者報告。
變成小孩子之後,連我原本所計劃的面基也告吹了,我要怎樣證明我就是我自己呢?
距離我向夏離所承諾的面基時間越來越接近了。我似乎有些陷入困局,哪怕我成功抓住那個人形收容物,但是懷疑的種子一但埋下,它就不知道有哪一天會萌芽生長。
我在想了一會之後忽然笑了起來。
【您在想甚麼?】
「我在想,要不要給自己弄一場葬禮。」
「事隔多年,所有社團成員之間久違的見面重逢,身為社長的我如果隻是常規地搞一場線上敍舊和聊天,總覺得好像少了一些意思和創意。」
「既然如此,不如利用俱樂部的資源邀請所有人去無人島,在線下玩真人劇本殺。」
「每個人在島上都有自己的身份,這是一個家族血腥史和犯罪的本格推理本,島上的莊園全部都是我所埋好的線索和道具。我會以遊戲的形式對這個收容物進行回收。」
「既然它的規則就是遊戲,而且它即将會不斷去找我的所有熟人進行一場遊戲。」
「那麼我就陪它玩最後一場遊戲好了。」
擡起了叉掉啡色蛋糕一小塊的叉子,我用孩子的冷靜嗓音笑道:
「隻要我把所有相關人士請到島上,它這個人形收容物也會跟着轉移到島上。到時候我會封鎖現場回收它之後直接炸島走人,讓學長這個身份在所有人面前假死脫身。」
「他們這些不知情的參加者,隻會被俱樂部在事後用船接走。」
他們會各自收到一封邀請函,一個事隔很久也沒有再見面的熟人邀請他們上島。
至于具體是誰不能說,我隻知道是某個英明神武、風趣幽默又英俊機智的神秘人在包埸請客。我決定搞一個隻有樂子人才能參與的派對,猜猜是誰沒有受到邀請?
——是學弟!
沒錯,你的學長已經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死了,你要不要磕一些狗血的替身文學?
等到你成為大佬之後,總有下一個萌新會待在你身邊默默地代替他坑你,比如說披着馬甲上線趕場的我。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該是時候給自己的頂尖黑客身份弄一個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