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就是發現冷酷無情的王國竟然隻派兩個人過來送死,我們兩個警探和法醫隻能在島上瑟縮在駐點中閉門不出,在暴風雨之下弱小無助又可憐地掙紮求存七天。
警探隻是疑似患上精神病的退伍軍人,法醫是一個剛剛才出師的首都醫科大學學生。
結果我現再在看看,王國所挑的究竟是什麼卧虎藏龍,一個疑似被未知東西附身失憶的海難幸存者和前海軍上校,一個疑似5階先知轉世的在逃通緝犯教主。
難怪遇到海妖魔音穿腦時,威爾森他昏迷得那麼果斷。
看到情況不對,正打算換人上号,結果我打斷了對方的爆種。看到我能維持得住場面,他又偷偷摸摸地縮回去下線了。
我甚至懷疑我那個隻存在于背景闆故事的老師,那個克拉倫斯教授估計又是甚麼大佬?
甚麼?我老師是長生者?
我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别再聯絡我了,我怕我老師會誤會。你們找錯人了,我根本不是你們口中的先知,你們要找的是亞德裡恩,跟我戴維斯醫師有甚麼關系?
我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指,因為想到某一個可能性而在手指顫抖不止。等等,年齡對不上,哪怕對方活到現在也隻有二十歲,我可是已經可以外出解剖驗屍的醫師!
哪怕我擁有守夜人獨有的過目不忘能力,我也不可能短時間之内就讀完五年的醫科。
哦,那麼沒事了。
我松了一口氣下來,低頭繼續在用雙手認真抹臉。冷靜下來想想,我之前在搜行李箱時,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品或信件,證明我的身份其實不一般。
人吓人果然是會吓死人......
像我這樣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剛才全程坐在觀衆席一臉懵逼,我很明顯是劃水打輔助的平民,我又怎可能實際上以局外人的身份隐藏控制着整個局面?
在曆代那麼多人之中會出現重名很正常,更何況這是曆史出現重大分歧的平行世界。
而且我的身份可是克拉倫斯教授的迷弟,天天抱着對方的剪報簿和跟對方的合影照片。如果我作為一個深藏不露又隐忍十年的教主,又怎可能甘願成為别人的迷弟?
——克拉倫斯教授趕緊下台,直接讓我這個親學生上位反客為主。
我忍不住露出笑容,再用力拍了拍臉。我之前一直不明白教授為甚麼一直挨背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迫害老師的快樂。
夢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反的,真是奇妙的樂趣。我那個世界已經有五分之一陷入門之中,他們那個世界維持着陽光的正常區域隻有五分之一。
我那邊的世界仍然一切正常。
他們那邊的太陽早就已經陷入漫長的日食之中,世界陷入一片寒冷黑暗。
守秘會那本名為《蒼白太陽》的悼詩集,作者在悼詩中夢見了太陽的死亡,并且為衪舉行了一場奇誕的葬禮,他夢見了六位旁觀者站在旁邊冷眼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既然它被黑泥視為3級的冬之秘傳碎片,它一般是含有被扭曲隐喻的真相和神祕知識。
說起來我那邊的長生者數量正好是六位,而且因為十年前的那場災難導緻神秘之路斷絕,在未來再也沒有人能晉升長生者。不多不少,正好六位。
所有長生者都在玩躲貓貓遊戲,一副打算苟到天荒地老,等待對手自己出局的樣子。
教授号稱是資曆最年輕的長生者,明面上他隻是在一百幾十年前才得以晉升。其實他皮下的真正身份是史上最早出現的燈之長生者埃德蒙,甚至打算弄死杯之長生者。
埃德蒙原本是一個有犧牲精神的正經人和救世主人設,他是充滿理想主義的學者。
他是在門内晉升時遇到黑泥附身之後才變成不正經的樂子人,天天在四處開馬甲看戲和騙人,堪稱直接變成奈亞的形狀。他連火也不傳了,直接選擇滅火結局,讓世界一切重新歸于黑暗,等待有一天會有火種在世界重燃。
雖然他徹底不做人了,但世界竟然真的如他所願,在漫長時光中漸漸重新恢複正常。飛機在天上飛,汽車在地上跑,曆史進程進入低魔世界的現代社會。
在這個世界,埃德蒙早就變成天上的人造太陽抵抗邪//神,輝光教廷的初代教皇。他把那個沒有希望的遠早時代繼續苟延殘喘地延續下去,各路神明在黑暗中潛伏,怪物和長生者開始遍地走的中魔世界。
他當初晉升長生者推門進去時,他似乎沒有在門内遇到黑泥。
按照原定的曆史軌迹走下去,他繼續把神秘知識散播出去,甚至把自己的教團經營成一個龐大的輝光教廷。最終他按照輝光之途晉升抵達到頂點,代替原本的太陽透過燃燒自己去照亮世界。
新世界和舊世界,也許在兩個世界之中隐隐有一種聯動和互相牽制。
而十年前貝加莫群島的那場災難,隻是雙方的一場博弈或交易的最終結果。而無論是我還是那個教主可能都隻是重要棋子之一。
如果教授、槍匠等等角色最終出現在這個世界,他們不是丢失死亡而是換成另一個舞台,那麼也許就能确認我的一些猜測。
我是說,如果計劃着把我丢到火山口用來開門,其實是「我」自己呢?
埃德蒙他早就已經變成無情、穩定、理性的神性存在,按照人類優先的原則,他的目的是想要我身上的劇本規則? 當時是他親自出現在貝加莫主島上擊落我,但是我又強行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