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想調查「飛蛾」時,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有一堆大瓜在搶奪我的視線。
不行,我要專心一些,我絕對不能再吃瓜了再吃就會撐肚子! 所以「飛蛾」當初是因為跟教授在對待伊森死亡這件事上出了分歧,所以導緻師生兩人之間生了間隙。
教授他本來就覺得「飛蛾」像當年的自己,在追逐光的路途中十分瘋狂而不擇手段。
不過師生兩人其實也不太正常,老師以前是瘋子,現在學生也是追逐他的瘋子。他們兩個師生相遇就是正好湊在一起互相制衡彼此,免得讓對方禍害到其他正常人。
如果放在其他老師的身上,他們跟自己最優秀的得意弟子反目之後估計會留下心結。
可惜教授他雖然是别人眼中的明燈,但他不是感化接納一切罪人的聖父,而是更加接近地下世界的教父。在寬容弱者的同時,身為智者人設的他亦十分殺戮果斷。
既然他覺得「飛蛾」總有一天會背叛自己,那麼他一定會留下了反制手段。
所以隻要我能在記憶宮殿裡找到教授當年所留下的底牌,也許我就能讓「飛蛾」誤判我為真正的教授,然後趕在我的劇本身份結束之前,得到屬于教授的殘缺角色卡。
無論是邀請學弟過來赴約賭局,還是我調查關于飛蛾的過去,都是為了它。
這個已經是我目前最大的心願了。
畢竟比起一直被動地流浪和短暫的扮演,我更加喜歡有目标的行動和欺詐計劃。
哪怕我目前還隻是底氣不足的樣子貨,隻要我能讓所有人相信我是真的,那麼我就是真的。就像演員有時候不是角色本人......
但是當他演到最後時,所有人一看到他都下意識自動想起那個角色。
我在盡量翻着教授在後期的日記,基本上是他大約在十年前選擇離開海灣城的時間點。我想他應該會在記憶宮殿留下線索,甚至乎他可能會提及本體那邊的情況。
「我在思考着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海灣城雖然是我用了很多年心血去建成的根據地,但是它同時亦是我的巨大實驗場。這裡是擁有大量豪華賭場的世界級大都會,無數來自全球各地的龐大資本在這裡彙聚流動,它的一切繁榮景象都是顯得紙醉金迷又燈紅酒綠。」
「就像所有人盲目地追逐着由命運所判定的生死,每天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賭徒蜂擁而至,他們試圖在賭場上改變自己的命運。」
「輸家即将會失去所有,而赢家即将會通吃一切,無數籌碼在賭局之中流轉不休。」
「這裡是某些人眼中的天堂,亦是某些人的地獄。」
「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我每一天所能目睹的人性往往比我在其他地方更加複雜。有人從市井流氓爬到成為别人眼中的上流人士,又有人從高層墜落隻留下無名屍體。」
「完美的社會實驗,充足的資金,灰色的底層人員,它們會源源不絕地為俱樂部輸血并且提供最基本的資源。連獵人在這裡也不能肆意地行動,過于錯綜複雜的本地情況令海灣城在我眼中很适合作為根據地。」
「海灣城即将會成為世上最聞名的國際大都會之一。」
「這個是我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規劃好的藍圖,它即将會成為俱樂部最重要的資金來源、頂級情報交易所和底層新血吸納地點之一,所以我才打算代替本體親自過來。」
教授過來海灣城果然是有目的。
畢竟他這個角色名義上好歹也是一百幾十年前的強者。
「我不需要太費勁就能說服了俱樂部的其他金主,讓他們投資入駐海灣城裡的各種娛樂産業,亦把他們的大量利益綁在我的船上。」
「有趣的是,因為我在冷靜地剷除所有本地的勢力,以确保我對實驗場的絕對控制,最後竟然會有無數人向身為學者的我臣服和投靠。」
「到最後哪怕隻是我所說的一句話,也往往比金子還好用。」
「凡是我在這些年裡在海灣城裡所定下的規矩,是所有人都不敢違背的法則,違反者一律會受到他們的追殺。再完美的實驗場,我也需要有人去貫徹地執行實驗。」
「他們認為我是教父嗎?」
「也許他們已經是我本人的狂熱信徒,但我有些不喜歡别人用那一套禮節對待我。」
「雖然這些勢力對于我的野心出現誤解,但同時亦導緻我所命令的各種計劃推行得十分方便。它們這些命令不但被遍及了市井小巷,同時亦能深入各個本地勢力。」
好傢夥!
雖然我一直腹诽這個角色的人設像教父,結果對方真的已經直接快進到教父環節。
「我不想要建立所謂的家族去掩人耳目,亦不需要後代。我的追随者往往同時是我的學生、我的屬下和我的信徒,而他們這些普通人注定無法加入我的勢力核心之中。」
「不過隻要我希望就有無數人願意為我效勞,我身邊的殺手和情報人員都是這樣出現。」
「他們都漸漸被我納入屬于俱樂部的人脈資源之中。海灣城隻不過是我為俱樂部所佈局的其中一環。它雖然也很重要,但是它還沒有到我必須完全為它放棄我的一切這個程度。」
「如果它這個城市有一天更換了負責人,隻要我确定對方對俱樂部有絕對的忠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