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腑指着地上那個勞什子,大喊:“弓不嗔怎麼會有這個!?”
小士卒很是無辜,隻能和自家大人一起盯着,心道:我不知道哇?我還想問您呢?
“呵!”六腑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他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其實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還存這種東西。哼哼,被我逮到了吧。”
小士卒抓到問題的關鍵,小聲道:“大人,弓大人又不是太監,又不是沒有這個東西,為什麼要買一個這個放在家裡呢……?”
六腑幾乎脫口而出:“難道弓不嗔他不舉?!”
六腑:“哎?不對啊?再不舉那東西也在啊?難不成他修邪術,自宮了?也不對啊,真自宮了,但是,就算這樣,買這個也沒用了啊,又裝不回去……”
小士卒确認了自家大人真的在這種事上格外的單純了。
小士卒:“大人,角先生肯定是給某個人用的。”
“是啊是啊。”六腑喃喃道:“那到底是給誰用的呢……?這屋子裡也沒有女人的東西,都是男人的衣服,這角先生能給誰用……弓不嗔沒有自宮,角先生……”
小士卒:“是的......”
“我靠……?”六腑清澈的眼神突然變得渾濁,他大喊:“不是吧,弓不嗔他難道……自己偷摸養兔子???”
小士卒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示意他:雖然結論不太對,但是思路終于對了。
但是,六腑并沒有會小士卒的意。
不管怎麼樣,六腑印象裡的弓家人還是很清風明月的,能幹出這種男女通吃□□之事的,他隻在皇宮裡見過,還從來沒想到弓家人身上,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這這……?”六腑道:“這東西從哪間屋子裡搜出來的?”
“大人,是這間。”小士卒領着六腑去了隔壁。
剛邁進去一步,六腑就閉着眼沖出來了,自打他明白了角先生是個什麼物兒什麼件兒,那間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不怎麼幹淨了,能往那東西上套。
六腑有些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還有沒有别的東西了。”
“大人大人!!!”終于又有一個士卒抱着個東西,跑了過來。
六腑這下終于學乖了,率先問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大人,是皇上一直在找的.....”他抱着一隻長腰的罐子。
“給來我看看!”六腑對對此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一把拿過,扯開蓋子,往裡一瞧。
“肉仙兒保佑肉仙兒保佑。”六腑對着罐子念念有詞了三遍,把盒子妥帖地關上了。
“大人……”
六腑把罐子往手心一拖,另一隻手高舉一招,喊:“走!東西找到了,撤了!”
“是——!!”
出來的時候,弓情還站在紫藤花架下,出神地望天。
六腑笑扯了一聲,經過她身後的時候,提身道:“三小姐可真是久居閨中,兩眼不聞窗外事啊?”
弓情沒動。
六腑:“三小姐就不好奇,我們從你二哥的秘密基地搜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嗎?”
弓情語氣淡淡地:“什麼東西?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六腑:“哎哎,瞧你這話說得,這可是你家啊,我從你家搜出來什麼東西也都是你家的東西啊,怎麼,你家裡有什麼東西,還需要我這個外人告訴你嗎?這是什麼道理?”
弓情:“……”
六腑:“哎呀,看來我們三小姐是真的不知道呢,我來告訴你吧。皇上體内的肉仙兒一直不怎麼穩定,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為肉仙兒從草原接過來的時候,少了一條‘胳膊’,也就是說肉仙兒不完整……我們一直以為肉仙兒在草原十八部落兜兜轉轉,丢了,就沒有太在意。就想着,多喂肉仙兒點貢果,它能自己長回來,就像壁虎掉了尾巴、螃蟹掉了爪,然而,貢果為了不少,肉仙兒的那條小手臂,一直沒長出來……”
“誰曾想啊……”六腑繞到弓情的面前,盯着她的臉道:“竟然是我們偉大的開國大臣,我們最忠心最溫和最純良的弓家的二公子偷摸藏起來了,害得我們皇上浪費了多少時間、消耗了多少精力來培養貢果。三小姐,你要不要問問你二哥,他到底安的什麼心思啊?!”
弓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六腑挑挑眉:“不知者雖然無罪,但是假裝無知故意無知者,罄竹難書!罪無可恕!”
“來人!”六腑喊道。
“大人!”
六腑:“把三小姐押走!弓家内院外院的門窗等等一律貼上封條!不許住人!身為大梁官員,卻不為大梁做事,要這樣的深宅大院的府邸,有什麼用!?還有這藏污納垢的密室,查幹淨搜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