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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驚夢方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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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饒岫玉?”

保和殿外一時變了天。

敞明無雲的天空,不知何時挂起了黑漆漆的烏雲,烏雲一朵一朵中間留出晦澀的距離,背後的明光針紮一樣緊鑼密鼓地穿膛破肚而下,将站在大門口的李盈穢拓成了一個煙疤一樣的黑洞。

室内一片陰沉,陰影裡,李盈穢的表情讓人難以分辨,他咧開了嘴,幾乎每顆牙齒都有表現的機會,可偏偏眉毛又是擰巴地攪在一起,分不清是喜,是憂。

匡尺溫欠身:“見過。”

李盈穢:“真是他嗎?”

匡尺溫:“是他沒錯,我印象裡的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一點沒變。”

“呵呵。”李盈穢冷笑一聲:“你印象裡的他?你當真是演進去了,還記的你曾經是個什麼東西嗎?”

聞言,匡尺溫的臉色幾不可聞地變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揚揚眼尾,笑道:“陛下是天子,臣就是陛下膝邊的一條狗。”

李盈穢糾正道:“不,你不僅是一條狗,還是一條生了臭蛆的癞皮狗,你能有今天,全是肉仙兒給你的福分。”

匡尺溫笑得更深了:“是,肉仙兒和陛下的恩情和厚愛,臣犬沒齒難忘。”

正說着呢,李盈穢突然一把捂住了右臉,他捂得極快,像是扇了自己一巴掌,但是依舊沒能接住那塊化下來的腮肉。

李盈穢:“術兒有好好吃藥嗎?”

匡尺溫:“臣天天叫人看着他呢。”

李盈穢手顫顫巍巍地指着他,道:“叫屍巫去,摘點幹淨的果子給我......天天吃那些低級的貢果,東南還突然丢了仙根兒,肉仙兒都不肯待在我身上了......”

匡尺溫:“是。”

匡尺溫:“陛下,前幾日還抓了左相弓不嗔,他和匈奴阿拉帕交往過密,臣派人查過,他曾經偷偷派人去過北疆,行蹤詭異,騎馬去,卻拉着一箱沉重的東西回來,恐是在府裡窩藏了什麼東西,一直沒和陛下禀報。”

李盈穢:“問出什麼來了嗎?”

匡尺溫:“什麼也沒問出來。”

李盈穢:“哼,那小子從小就是個溫和的犟種,認準的事兒,九頭驢都拉不回來,直接安排人抄家!我倒要看看他藏了什麼東西。”

...

弓府外站滿了森嚴的禁軍。

弓家三小姐弓情攔在門口,大喊道:“你們抓了我家二哥!又想幹什麼?!”

禁軍首領六腑也很為難:“三小姐,這可是皇命,剛剛念完聖旨,你不是好好聽完了?沒聽明白嗎?要我再給你念一遍嗎?”

弓情:“我當然聽明白了!我就是不明白,我父親大哥的死因到現在都沒查清!你們又因為一些流言蜚語,突然抓走我家二哥,現在又來抄家,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禁軍首領笑笑:“三小姐,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弓不嗔勾結匈奴,這是叛國的罪行。”

弓情:“勾結匈奴?你是說那個叫阿拉帕的小女孩?那不是匡将軍從北疆帶過來的嗎?皇上還給她封了官職,和她說幾句話算什麼勾結?算什麼叛國??照這麼說,陛下還天天召她進朝做一些不可同外人道論的密事呢,他怎麼不先檢舉檢舉自己?抓走我二哥做什麼??”

“大膽!!”六腑大喝一聲:“三小姐,枉論皇命,是救不了任何人的,屬下奉勸你一句,要想對弓不嗔有利,就馬上配合我們辦差事!”

弓情:“我......”

六腑:“有些事情,查的越清楚就對大家就越有利,越是像你這樣藏着掖着的,隻會更落人口舌。”

眼下,六腑說的話也并非全無道理,弓情又實在受不了任人魚肉的下位感,隻得恨恨地退向一邊,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抄出什麼東西來。”

六腑招了一下手,身後站的整齊的禁軍一隊一隊地進了弓府的大門。

“那也得抄過了才知道。”

六腑最後一個跟了進去。

弓情看着禁軍把家裡的東西一箱一箱地往外搬。六腑站在大堂,一箱一箱地掀開看。都是些書卷墨汁,真正報的上大價兒的不出五箱。弓家三代看着官大,是真的清貧。

六腑心裡觸動,拉住一個剛放下東西正要走的士兵,道:“進去搬張椅子給三小姐。”

弓情不客氣地翹腿坐下,氣笑了:“怎麼?查到最後,發現整個弓府,就我這條人命最值錢,心裡終于有些過意不去了?”

六腑笑笑:“三小姐,你不需要在下的氣,我們也隻是聽差辦事,對弓家的人并無不滿。”

“哼。”弓情抱起手。

這時,一個士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湊到六腑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六腑聽完,目光一閃。弓情看到了,一直都确信無疑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變化。

六腑朝弓情一笑,道:“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還真讓我找出來了點‘好東西’。”

弓情把臉瞥向一邊。

六腑過去請她:“一起去看看吧?免得你二哥在家裡安置了點什麼,你也不知道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大人,就是這裡。”

士卒将六腑二人領到了弓家的祠堂。

弓家祠堂大堂的地上豁開了一個巨大的口,下面通着暗道。

弓情站在祠堂門口,看着祠堂上父親和大哥的排位,有些不想進。

六腑催她:“三小姐,走啊。”

弓情:“你們,弓家祭祖的祠堂都要掀開了看……真不怕遭報應嗎?”

六腑:“诶,三小姐,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們開挖之前,可是都拜過饒将軍了的,想必他泉下有知,也會體諒我們這些辦事的人的心情。要怪就怪你家二哥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偷着摸地藏這麼深了。”

弓情疑惑:“什麼‘危險的東西’?你在說什麼?”

六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即刻封了嘴,不說了,率先下了暗道。

一行人串在暗道裡一連走了半個點,終于走到了頭。

暗道的盡頭,有一扇小門。

六腑将手握在門把上,猶疑了片刻,還是摁開了門。

敞開門,映入眼簾的不是什麼陰深潮濕的僻暗,竟然是一張小院子。

這小院子修的極好,雖然并不像豪門深宅那樣修着精緻無比、移步換景間能把山水看遍,卻另有一番情趣。

圍着露天院子繞了一圈的,是用竹子綁成的架子,架子上爬滿了紫藤花,這些紫藤花像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季節一般嚣張地墜下一串串沉甸甸的花咕噜。

院子的正中,則有一棵通天高的大樹,樹上的枝丫幾乎遮蓋了天井上的領空,隻體貼地留下了一些恰到好處的空隙,給紫藤花接受陽光。

“這樹上都是些什麼東西?”六腑仰着腦袋看着,隻見那些樹杈離地面極其之遠,完全看不清樹杈上長着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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