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監考老師分發試卷，考生得到試卷後先檢查試卷是否……”

距離考試還有五分鐘的時候監考老師将卷子，答題卡和條形碼發給第一排的同學。

江湛把卷子，答題卡向後面傳，把自己的條形碼撕下來，眼睛看到許瑞的條形碼，停頓了一秒才回過神把條形碼往後傳。

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很快過去，把試卷全部上傳給監考老師就可以直接去吃飯了。

許瑞把筆帽蓋上，拿着卷子從前門出去。

因為江湛離前門近，就在外面等許瑞。

他和許瑞把語文卷子塞在各自的課桌裡，下樓找王桦吃飯。

王桦把卷子折成小方塊放進校服口袋裡，有一處突起，顯得一點也不美觀。

他們走出教學樓，依舊打算在外面吃。

平時的放學時間是十二點二十分，因為考試的緣故現在校門口全是放學的高二學生。

他們在秋葉飯館買了份炒飯打算回教室。

在考試期間各個老師都很忙，德育處的主任管的也比較松，班上很多同學都在教室吃午飯。

下午的數學考試對于A班這種理科尖子班才是主場，兩個小時的考試考下來就是就是順風順水的。

晚上晚修依舊是自習課，豔姐被召喚去改卷子，班長高皖皖勝任講台上的座位。

許瑞和江湛今天手機放在家裡充電，沒辦法和王桦進行秘密會議。

王桦也知道他們兩個沒帶手機，還是拿着手機在他們的群裡瘋狂刷着表情包，把所有表情包刷了個遍心滿意足地拿起筆開始複習接下來的科目。

接近三個半小時的晚修，每個人臉上都透露着一種疲憊，豔姐最後一節課還是來看了一下他們的身體健康。

放學鈴聲響起，這次A班大佬們都沒有平時積極，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半期的重要性，沒有人提前收拾書包回家。

豔姐站在講台上叮囑他們：“今天早點睡，明天誰遲到就掃一周教室，聽到沒有。”

A班有氣無力：“聽到了。”

這個時候也沒人有那個心情繼續和豔姐擡杠，收拾着複習題，準備回家在學一點新的做題技巧。

擠了半個學期的地鐵，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沒心情去擠，許瑞和江湛走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窗外是華燈初上的高樓大廈，江風攜帶着水汽吹進窗戶裡，車後座位上是兩個血氣方剛，對任何事都沒什麼顧忌的少年。

漆黑的屋子，江湛打開進門處的燈，換上拖鞋，回到書房拔下充電的手機。

打開解鎖就看到王桦在微信發了幾百個表情包，要不是因為表情包有限制，幾千個表情包都不夠他存的。

白蕭也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無不就是學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江湛回了句：“最近考試，考完再說。”就切出了聊天框。

許瑞回到家打開書包翻開物理錯題集開始看起來，打開第一頁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又往後翻了幾頁，他确定這不是他的錯題集。

他合上錯題集看了一眼名字發現他和江湛拿了對方的本子。

許瑞點開“年紀第一”的對話框，噼裡啪啦地打字。

麻煩精：我靠，我們倆的本子拿錯了。

過了幾分鐘，江湛回話。

年紀第一：嗯，看出來了。

麻煩精：那咋辦？

年紀第一：交換看吧

麻煩精：不行，我有一道錯題寫在裡面，而你的錯題本裡沒有。

年紀第一：你說在多少頁我拍照給你。

麻煩精：我不記得，我跟你打視頻。

江湛還沒把那個“好”字發送出去，一個視頻就彈了過來。

他點開綠色的接聽鍵，對準許瑞的錯題集往後面翻。

許瑞的錯題寫的很工整也很詳細，剛翻了幾頁就找到了那個題。

許瑞把那個題截圖，将視頻通話開成小窗，對着那道題開始寫起來。

江湛用許瑞的錯題就夠了，基本上他寫的和許瑞的差不多。

兩個人打着視頻通話複習要考的科目，沒有人挂斷，就像昨天一樣。

想在A班成為佼佼者就要花更多的努力，再一次熬夜複習到兩點，許瑞的眼皮都在打架，通話記錄顯示已經通話三個多小時。

許瑞：“江湛，我困了，你打算多久睡。”

江湛有點沙啞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熬完夜的聲音都略微有點啞：“快了，你先睡吧。”

許瑞答了句“好”挂斷電話連書本都沒有和上，關掉台燈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勾過被子蓋在身上。

第二天的物理和化學出題還比較合理，沒有太超綱，考完四門學科，隻剩下生物和英語，完完整整地考完三天，這次半期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晚上許瑞盯着生物書背胞嘧啶，鳥嘌呤感覺實在缺點意思，給微信聊天框第一的“年紀第一”發消息。

“江湛，我有個題不會。”

“打視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