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起來的時候許瑞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想着今天考試應該沒什麼用,他就把手機放在家裡充電。
許康橋把熬好的小米粥端在桌子上讓許瑞快來吃飯。
許瑞坐在餐桌旁舀了一勺小米粥放在嘴邊吹了吹,等涼了才送進嘴裡,喝個小米粥生怕把自己的嘴皮燙着了。
許康橋最近有一個項目要趕,叮囑了許瑞幾句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許瑞習以為常,小米粥還剩下小半碗沒吃,背着書包帶上鑰匙就出門了。
早上的小區很清淨,五月份的天亮的也早,許瑞捏着書包的肩帶想着江湛一般是多久出門。
江湛早上也是乘坐地鐵上學,他們從開學到現在早上就沒遇到過,因為平時在許瑞還在悠閑吃早飯的時候,江少爺已經出門了。
許瑞家距離地鐵站有一段距離,按照他的速度要走個五六分鐘,到學校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進了地鐵站,過了安檢許瑞把手伸進褲兜裡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他才想起來手機放家裡充電了。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回走,又花了三四分鐘回家拿了一點現金折返回地鐵口買票進站。
這個時候正是上學上班的高峰期,打車去學校肯定會堵車。
坐上地鐵已經看不見有一中的同學,許瑞心裡咯噔了一下,覺得可能會遲到。
果不其然,到了校門口學生會的值周同學就把他攔在外面,登記好了名字才放他進去。
許瑞有點心虛,放輕腳步走在樓梯上,發誓以後一定要早點起來,如果還遲到就再發誓。
A班今天遲到的不止他一個,昨天大家都複習的晚,起的也比平時晚,豔姐剛剛收到遲到人的名單,差點三高都給她氣出來了。
許瑞本想偷摸的進去,剛上樓就看到A班外面站了一排人舉着課本讀書,黃豔站在他們前面監督。
許瑞知道逃不掉,把書包座位上,翻找要用的資料。
讓他意外的是,江湛的座位是空的,外面的那一排他也沒看到江湛,莫名地讓他有點慌亂。
許瑞有點分神地站在最旁邊,舉書擋住頭讀了起來。
黃豔在他面前停下,親手把他擋着臉的書拿下來。
黃豔:“擋着幹什麼,現在知道丢臉了,大清早的盡給我添亂。”
許瑞單手拿着書在心裡默讀,旁邊的同學湊在他耳邊說:“豔姐今天跟吃了火藥桶一樣,脾氣炸的狠。”
許瑞贊同地點點頭,等黃豔又轉身的時候他們又快速裝模作樣的讀書。
早讀已經進行七八分鐘,許瑞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本來集中在書本上的精力全部轉向那個聲音。
江湛單肩背着書包,向豔姐打了個報告。
豔姐看着站了一排的人本來就煩,現在又來了一個,頭痛的讓江湛拿着書站在外面早讀。
江湛回到班上抽出剩餘的三張語文卷,站在許瑞旁邊開始早讀。
許瑞有點震驚,平時來的挺早的江湛盡然遲到了,今天果真是值得“祭奠”的一天。
不止祭奠要考出來的成績,還要祭奠黃豔的獎金,遲到一人罰五十,A班今天起碼也遲到了十幾個人。
江湛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手機也沒電了,下樓看挂在牆上的時鐘才知道比平時晚起了四十多分鐘,到學校肯定會遲到。
一節早讀三十分鐘,一排人站在外面讀書腿都要麻了,下課鈴一響就全部回到座位上。
許瑞把借的兩張卷子還給江湛,他心裡莫名的有點不好受。
許瑞:“江湛,你怎麼也起晚了,昨晚沒睡好?”
江湛:“沒有沒睡好,睡得晚就起晚了。”
其實昨天才是江湛睡的最好的一次,就是因為睡的太好了,才錯過了平時的生物鐘。
考前複習的時間不是用來聊天的,神經集中的複習了兩節課,上午十點準時開始考試,九點半的時候各位同學就到對應的考場找座位了。
王桦依依不舍地帶着考試用品離開A班,離開前用力地和許瑞江湛握了握手,吸了吸學神們的歐氣。
王桦潸然淚下:“我舍不得你們。”
許瑞抽出被王桦握的發疼的手:“你隻是去一班考試,又不是被踢出了A班,今天哭喪不吉利。”
王桦摸了摸眼淚:“你不懂。”
許瑞:“……”
江湛拍了拍王桦的肩膀:“好好考。”
王桦整理好情緒,和其他幾名同學一起前往一班。
因為許瑞和江湛就在本班考試,所以他們在外面多看了幾分鐘。
“請考生進入考試。”
随着廣播聲響起,監考老師拿着金屬掃描器對每位考生進行搜身檢查。
許瑞和江湛站在最後面,進去後還有十分鐘才會開始考試。
等待檢查的時候,江湛問身後的人:“語文最後一首古詩《遊園》你背了嗎?”
許瑞微微一愣:“這個沒說要背啊。”
江湛:“是沒說要背,但豔姐提到過,可能會在古詩題裡面考。”
江湛又補充道:“那句‘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是對比,以樂景稱哀情,有一張資料上寫的有,可能會考選擇題。”
許瑞記在心裡,雖然這首詩沒有細講,但是一中就是愛考一些比較刁鑽的題。
坐在座位上,許瑞和江湛隔了兩個位置,他盯着課桌發呆。
監考考試把考試屏蔽器插上電放開,開始分配試卷和答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