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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1)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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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靠譜的隻有最後一位證人了,小厮事無巨細地講出他今日的見聞。

巳時左右,錢老爺路過廚房,好像趕着去見什麼人。聞見濃郁的血腥味,吩咐他把味道處理幹淨就匆忙離開。

他求助【繡娘】,給廚房放好香丸後,将清洗好的酒杯送給錢翔,少爺巳初二刻約了朋友飲酒。

錢翔與人飲酒時不喜歡下人随侍,于是他在門外遠遠候着。過了不到兩刻鐘,屋内發生騷亂。他推門進去,看到【貨郎】和一個蒙面黑衣人打了起來,錢翔縮在一邊。

那名刺客見他進來,很快抽身離開,被【貨郎】劃傷了手。

他正要去禀告老爺,就看見老爺怒氣沖沖地往花園方向去了。錢翔緩了一會兒就出門,遇見了【富商】,兩個人簡單交談了幾句。錢翔到了道長房間,卻撲了個空,當時是午初二刻。

佚彩撇撇嘴,當然找不到人,那會兒止洲跟她一起在大廳等着開飯呢。

小厮繼續說,“我去老爺房間敲門,老爺說他身體不舒服,讓少爺代為主持宴會。”

他最後一次見到錢翔是午正二刻,他看見錢翔捂着流血的脖子急匆匆跑走了,還不讓他跟着。

小厮說到這裡,眼神劃過佚彩戴着的簪子,沒再說話。

他大概看清了錢翔脖子上的簪子屬于佚彩,但念及她的恩情,選擇隐瞞。

“也就是說,你這一下午都沒再見過錢翔?”溫淩發問。

小厮點點頭,“中午【富商】被黑衣人襲擊,紮傷了腿,走不了路。我被派去照顧這位公子了。”

“黑衣人?和襲擊錢翔的是同一個嗎?”

小厮很老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有人提出質疑,止洲、溫渌和令朝手上都有明顯的刀傷。

對此止洲回應:“我去後廚取豬血,這刀傷是憑空出現的。”

佚彩立馬聯想到令朝的那個轉移傷害的法陣,難道真是給豬用上了?

好像錯怪這孩子了。

于是佚彩表示,可能是有人用了轉移傷害的法陣。

溫渌聳肩:“我一個廚子,手上沒點刀傷燙傷才奇怪吧。”

令朝有樣學樣,“我是屠戶,更正常了。”

溫淩将目光轉向師又槐,他是最後一個到場的,臉上血色盡失,被小厮攙扶着踉踉跄跄地進來。

溫淩不死心,她不信師又槐這個老狐狸會這麼老實。“你守在【富商】身邊發現的情況,全部講講。”

小厮抿了抿嘴,有些為難,礙于溫淩的威壓,還是一五一十說了。下午貨郎和繡娘在花園賞了一會兒花,就去富商的房間探望他。富商還是不能起身,房間裡血腥味很重。富商臉色煞白,嘴唇卻紅豔豔的,被人打量了也不介懷,還遠遠沖他緻意,笑容相當和善,仿佛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小厮不理解,傷這麼重還能笑得出來,有錢人的心思真複雜。繡娘和貨郎走了以後,富商的心情好像就變差了,還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瓷瓶。

桑夢秋幸災樂禍,師又槐如坐針氈,衆人雲裡霧裡。

師又槐臉上和藹,握着桌案邊沿的手青筋暴起:“……好了,不必再說了。”

結合小厮的證詞和她今日的見聞,佚彩很快理清了關鍵節點的時間脈絡。

9:15 她下毒,止洲與錢老爺不歡而散,錢老爺前往花園方向

9:30 錢翔與桑夢秋喝下含有兩心同的毒酒(正常毒發時間6小時,遇酒提前1小時,毒發時間應為14:30)

10:00 刺客闖入,桑夢秋趁亂下毒。她在廚房見到令朝

10:30錢翔遇見師又槐,簡單交談

10:45 止洲、師又槐進廚房

11:30 錢翔去止洲房間,撲了個空(當時止洲在和佚彩等開飯)

11:50開飯

12:30 錢翔被簪子紮 ,同一時間師又槐假裝遇刺

12:50 桑夢秋給錢翔喂下補藥

14:30 她和止洲開始打坐

師又槐假裝被刺,是桑夢秋和師又槐臨時拟定的計劃。現在看來十分成功,在錢家父子的死因和死亡時間都不明朗的情況下,把衆人的注意都引到了黑衣人身上。

溫淩作出總結,“現在總共死了三個人,錢家父子加上一個無名男屍。”

桑夢秋在心裡默默添上一個,還有一個被李代桃僵的真貨郎。

這時,女聲慢悠悠響起。

“【不要和你的盟友被指認為兇手。】

支線任務:不要讓你的心上人【貨郎】被指認為兇手。”

衆人陷入短暫靜默,想必都收到了各自的任務。

溫淩提議按照時間順序,先厘清無名男屍案,被桑夢秋否決:“分清主次,當務之急是找出殺害錢家父子的兇手。”

溫淩譏笑,“行啊,那就從你問起。你最後一次單獨見到錢翔是什麼時候?”

溫淩從前在鳴煙派,接過最多的任務就是查案子,對審犯人非常熟練,向來直中要害。

“遇到刺客的時候,他吓壞了。本來夢回還是我娘子留給我救命的,我給他喂了一顆大補丸又活蹦亂跳了,樂的直誇我是他好兄弟,還囑咐我抽空去倉庫清點貨品,不要聲張。結果我下午陪娘子賞花,差點給忘了。”

這大言不慚、颠倒黑白的程度,讓知道真相的佚彩和師又槐都為之側目。

“那你随身帶這麼多毒藥幹什麼?”

桑夢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進了好貨,當然得帶來給兄弟品鑒品鑒。與本案無關。”

師又槐弱柳扶風似的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慢開口:“下午我在房中養傷,隻有繡娘貨郎前來探望,不曾見過錢翔。上午倒是偶遇他閑聊幾句,不過也有小厮一直跟着。”

師又槐笑,“更何況我與錢家并無舊怨,何必為難他們父子。”

令朝不屑,“動機可不是判斷兇手的關鍵,别忘了還有個殺人狂,興之所至或者誤殺也不無可能。”

溫渌予以肯定,“倒也不無道理。”接着表示,“我一個廚子,一上午留在廚房裡剁骨頭,誰也沒見到,倒是有幾個家夥過來湊熱鬧。”

溫淩:“下午你去了哪裡?”

“下午麼,我家中丢失了一位親眷,于是翻了翻諸位的生辰八字,看看有沒有家中走失的孩子。”

佚彩語氣誇張地接茬:“若我所料不錯,在座也有一位失憶的姑娘姓溫,真是無巧不成書呀。”心中暗笑,編瞎話也不編點兒好的,比來救豬那個還牽強。

找八字這事一出,邪神的狂信徒八成就是溫渌了。

溫渌點點頭:“可惜她好像不太待見我。”

佚彩和溫渌一唱一和,把溫淩氣得炸毛。“查案子呢,你們倆嚴肅點。”

佚彩趕緊安撫溫淩:“我相信淩兒師姐肯定能帶我們找出兇手。”

溫淩這才消氣,接着盤問。

到了令朝,他再次說出了那句至理名言。

“我是來救豬的。”

按令朝的話說,被他殺掉的豬豬們怨氣沖天,他幡然醒悟決定親自超度他們,并用法陣守護着錢府的小豬避免受到二次傷害。

什麼恩怨情仇,都跟他沒有半分關系。

一番話成功盤活了略顯低迷的局面,現場洋溢着歡快的氣息。效果很好,但沒有人信。

令朝委屈,他說的都是實話啊。

每個人都隻說一半真話,竭力證明自己的無辜,可偏偏每個人都可疑。

推理一度陷入僵局,直到止洲淡定坦白:“午正三刻(12:45),我用冰錐紮進了錢翔的脖子,防止他掙紮,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将他綁在床柱上。從各位吞吞吐吐的表現來看,他當時應該是沒死成的。”

正直道長,在線自爆。

場面一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一生剛正不阿的法戒堂長老,給大家帶來一點小小的震撼。

桑夢秋眉頭一皺,原來當時那個拿走發簪,沿着血孔再次紮傷錢翔的人是止洲。

這樣大費周章,大概是為了給佚彩遮掩。反正也是為了自家人,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良久,佚彩開口:“看來【道長】胸有成竹。”

“我既然能确定自己不是兇手,問詢時間并不充裕,何必遮遮掩掩。”

桑夢秋忍不住嘀咕:“【道長】真是……”

止洲眼神一淩,桑夢秋立刻換了語氣,“真是吾輩楷模。”

止洲:“……呵。錢老爺賊心不死,想給他那不争氣的兒子做陣換命。如今是七月,錢翔是真實生辰是秋朝節。今天有的人不殺錢翔,自己就要死。”

這話一出,就是明着點桑夢秋和令朝了。

桑夢秋厚顔無恥地表示,雖然他知道這麼一碼事,但是有他的好弟弟【屠戶】在,根本輪不到他。

令朝茫然:“我真不知道呀。”

衆人用譴責的目光看着他,太不用心了,連謊話都懶得編,真當他們都是小孩子?

輪到佚彩,她大方承認自己在後院水缸裡下了兩心同,但不知為何毒性抵消。

“林小姐有恩于我,她被奸人所害,我怎能坐視不理。”

溫淩點點頭,“我今天下午确實查到一條線索。你戴的簪子與從前林家常用的款式很像,可以佐證你說的。”

“溫淩,你查了半天線索,怎麼淨是些沒用的?”

“桑夢秋,你找死!”溫淩本來就看桑夢秋不順眼,他還主動挑釁。兩人一言不合就開始吵,師又槐嘴上勸架,止洲物理隔離。

現場一片雞飛狗跳。

佚彩懶得湊熱鬧,發了個哈欠。

溫渌在一邊看着,也沒有上前幫他妹妹的意思。

令朝一直關注着佚彩,自然早就發現她心不在焉,湊近耳語:“姐姐似乎興緻不高。”

溫渌為佚彩斟了一杯茶水。“太早知曉謎底的聰明人總是少些趣味。”

相比對面的熱鬧,他們三個畫風迥異,像是來喝茶聊天曬太陽的。

令朝屬于陽光開朗大男孩,隻操心他的小豬,别的管不着。

佚彩看透全局,有點倦了。午飯時那幾個怪談,足夠她将每個人的隐藏身份對号入座了。

至于溫渌,他要殺的人太多,何止錢家父子或者什麼張叔,已經債多不愁了。

細算算,他們這一桌正好都不算正規人類。

“對了,你在越絕谷平時都怎麼審犯人的?”

溫渌猶豫了一下,“到了審那一步,基本跟罰沒區别了,招不招供也無所謂。”畢竟越絕谷的體修一個個皮糙肉厚的,扛打。

這時,管家前來公布了死因:

錢老爺後腦有不緻命傷口,被人砍下頭顱而死,一擊斃命。

錢翔死于心脈破裂。

桑夢秋像是松了一口氣,大咧咧下了結論:“看來錢翔案的兇手已經很明顯了,正是令朝。”

大家一陣驚訝,所有人都等着桑夢秋詳細說明。

佚彩眼裡的疑惑和震驚不似僞裝,她是真的很想敲開桑夢秋的腦殼看看,他是怎麼想到的這個離譜的人選。

師又槐大概能猜出桑夢秋要說什麼,一陣無語,跟他合作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錯誤。但他沒得選,總比那個救豬的小子好一點,師又槐寬慰自己。

至于桑夢秋本人呢,他其實不太關心真兇是誰,隻要嫁禍令朝猛潑髒水,他和佚彩就多一分安全。

他就是故意攪混水的。

沒人在乎今天令朝的心情起起落落落落。

他隻是想救豬,沒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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