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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1)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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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冥神座下掌管九幽冥火的靈獸,千百年前誤入此世。混沌初開,群魔并起,人們祈求祂的庇佑。

在祂完成了守護的使命後,虔誠跪拜的人們忽然換了一副模樣,笑容猙獰,強迫祂吞噬無數咆哮嘶吼着的神魂。

他們為祂的四肢戴上鎖鍊,在祂腳下畫滿法陣。

他們觊觎着祂的血。

鋪天蓋地的赤焰與鮮血刺痛視線,靜靜的冥河像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現在,吾最後的信徒,過來。”

“擊碎吾的枷鎖,解除吾的形役。”

“用吾賜下的火焰審判世間諸惡。”

上古靈獸無聲呼喚,引誘溫淩成為祂在世間的代行者。

……

掌祭推開溫淩的房門時,溫淩已然穿戴整齊。她整夜陷入冥火巨獸的夢魇,身心俱疲。知道昆侖宮要派人來,特意提早梳洗。

掌祭見溫淩的眼神一直往她身後飄,笑着開口:“别找了,今日隻來了我一個。”

溫淩被戳破心思,羞惱地将精心編好的發辮甩到腦後。難不成是她在信裡暗示的還不夠明顯?

掌祭也不逗她了:“你那小師妹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還惦記着你尚未返程,特意托付我來的。”

溫淩這才露出點笑模樣。

掌祭又忍不住問:“萬一哪天盼夏師妹真跟别人跑了,你怎麼辦?”

溫淩有些煩躁地理了理衣領:“确實不能指望我那不争氣的哥哥。”繼而若有所悟,說道,“夫妻或許隻有一時,姐妹卻能長久。”

佚彩收到天道傳召,果然是老頭子融合神魂遇到了瓶頸。

天道擺手讓佚彩一起研究,佚彩煞有介事地左看看右看看,指着神魂上的豬血得出結論:“止洲心魔太重,強行融合二者神魂隻會導緻人格分裂……”意識到天道聽不懂,趕緊換了用詞,“就是一體雙魂。”

出乎意料的是,天道并未對人格分裂這個新奇的詞語感到驚訝,隻是掀開滿是褶皺的眼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原來如此。”

連煉器宗師都這樣說,看來此法的确行不通。天道又想了另一個法子,“心魔就不能煉化嗎?”

“……這,未曾聽聞有煉化心魔的先例。”

心潭島素有問心的傳統,便是借天鏡使弟子能直面心魔,但也隻能言語溝通而已。

若要完全煉化,還需擴大陣法。隻是天鏡陣法一旦大開,需要成百上千的修士共同入陣。

隻看天道是否願意冒險一試了。

天道頗為自得,仿佛在說:那是你孤陋寡聞。

接着天道又狀似不經意地問起止洲的近況:“聽說朗月仙被你關了起來,還用了刑?”

“是。”

“……你倒是不留情面。”天道長籲短歎,“人還能救回來吧?”

畢竟,他還想試試把神魂塞回去,止洲能不能把心魔煉化了。

佚彩點頭,腹诽道:她要是存心為難,這會兒止洲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我已有計較,退下吧。之後的事交給蔔香閣的閣主去做。”天道想了想,又道:“你若想離開這裡,可以與我們一同。”語氣比之前和善了不少。

離開這裡?佚彩暗自思量,莫非天道也是穿越者,又或者,天道見過其他穿越者。所以聽見了她說出的現代詞語,态度才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過,天道怕是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佚彩低下頭,令朝說這一天正好是心潭島守衛松懈的日子,她得趕去赴約。

街上熱鬧非凡,好像是慶賀什麼節日。進入瀚海城秘境的前夜,她與溫淩見到的那些攤鋪幾乎家家爆滿。

佚彩小心翼翼地閃轉騰挪才走出人群,拐進一個僻靜的小巷中。

陰暗冷寂的巷口将一切喧嚣與熱鬧隔絕在外,明明隻有幾步遠,卻像是兩個世界。

幾隻烏鴉偶爾落在牆沿,扭扭腦袋又振翅飛走。

佚彩避開雜物七拐八拐,找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叩了三聲房門。過了一會兒院門才從裡面打開,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令朝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抵着門,袖口挽起,臉上還帶着未擦幹的血迹,從前帶着孩子氣的漂亮眼眸在暗巷裡顯得幽深而詭谲。

令朝擠出一個笑來:“姐姐怎麼來得這樣早?竟讓姐姐見到我這副樣子。”

佚彩睨了他一眼,越過他徑直往裡走。“你用匕首殺魚?”

“……果然沒唬住姐姐,”令朝語氣懊喪,臉上的表情卻十分雀躍,“人們見到一個身上沾血的暗修,怕是避之不及。”

令朝關上破舊的木門,亦步亦趨跟在佚彩身後。

小院子不大,卻被主人收拾得溫馨幹淨。

牆沿曬了一串辣椒,架子上擱着些孔明鎖五彩線之類的小玩意兒,角落裡灑了一把谷子,大概是用來喂路過的鳥雀。

此處便是令朝在凡間界的家,或者說,落腳點。

“姐姐想吃什麼菜?我都買了些,隻是不知道姐姐現在的口味。”

令朝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廚房,卻礙于身上的魚血不敢拉住她。

之前佚彩本打算去餐館随便吃點,令朝堅持要親自下廚。

佚彩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慌張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好了,我不進去,就坐在外面等你。口味沒變化,你自由發揮吧。”說着就坐在了小木桌旁。

佚彩的口味,多年來始終如一,那就是沒有口味。

經曆了各種黑暗料理的洗禮,佚彩已經進化到了幹飯王的終極形态。也不怪之前溫淩一聽說她讓師又槐捎特産,就以為是吃的。

躲進廚房裡的令朝忍不住偷笑。

他一直以來都擔憂佚彩看見他身上沾滿鮮血的樣子,方才看似無傷大雅的玩笑,其實是一次笨拙的試探。

同一時間,師又槐推開了清阙池的大門。一根冰錐甩過來,他側身避開。

冰錐釘入門闆三寸。

止洲在寒冷的靈泉中打坐,頭發、眉毛、睫毛都挂滿冰霜,并未睜眼。

師又槐惋惜地說:“這可是上好的雪杉,寒雀仙怕是要心疼了。”

止洲這才睜開眼,淡淡道:“我會賠,你先滾。”

師又槐在某一時刻,成功體會到了當初佚彩讓溫渌救他時對方微妙的心情:惡毒地希望止洲就這麼死去,又怕佚彩知道了會不高興。

“若非寒雀仙執意要救,又槐也不會過來讨嫌。”

說到這裡,師又槐又想到,溫渌的狀态很不對勁,佚彩不可能毫無察覺。

但她卻沒有任何動作,這是否說明,溫渌身上發生的一切,也是她默許的?

師又槐将止洲的神魂托在掌心,正是剛被佚彩剝離,又被天道歸還的爽靈。

昨天佚彩拜托他幫忙融合止洲的神魂,師又槐一開始還沒聽懂,直到方才,天道果真如她所說派他前去取回神魂。

于是師又槐并未按照天道所說,交到昆侖宮手上,而是徑直來了清阙池。

“你的魂魄髒了,記得在靈泉裡好好洗洗。”師又槐笑裡藏刀。

靈泉的厲害,他當年是領教過的。

止洲與爽靈重新融合,像是将五髒六腑捏扁又塞滿棉花。寒泉如同一根根尖細的針刺入脊背,萦繞在他周身,形成一個小小的水龍卷。

心潭島,停放在棺椁中的一具軀殼似乎有所感應,亮起藍色的脈絡。

輕煙幾許。

令朝陸陸續續端出來好幾樣菜,小木桌很快就擺滿了。有清炖的,有麻辣的,色香味俱全。

見令朝還要一頭紮進廚房,佚彩趕緊叫停:“好啦,吃不完就要浪費了,到時候隻能邀請街坊鄰居來嘗嘗了。”

令朝笑了笑,沒有接話。整理一番才拿了雙筷子坐到佚彩對面。

佚彩忽然想起令朝作為暗靈根修士,恐怕并不受歡迎,才會偏居一隅。她記得令朝家中親眷尚在,如今卻一人獨住,大概也是怕連累他們。

佚彩夾菜的手一頓,臉上卻還是一派輕松:“不過這麼好吃的菜,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接下來兩人不再言語,專心享受這時隔多年的一餐飯,仿佛時光倒流回了昆侖宮曾經的歲月。

飯後,令朝攔住幫忙收拾碗筷的佚彩:“洗碗的法咒我還記得呢,不麻煩的。”

佚彩本來就是客氣客氣,聽他這麼一說,立馬坐下了。

“姐姐,一會兒可能要委屈你戴着這個幕籬了。”令朝把佚彩的臉圍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領着她穿過凡間界通往心潭島的界門。

“我提前打點過,說姐姐是新來的暗修,姐姐進去後跟着我就行。”

經過重重關卡,最後一扇門上挂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木牌。

令朝在角落裡取下了刻着他名字的那一塊。烏木料子,布滿細小的裂紋。

見佚彩好奇,令朝解釋道:“暗修都是這種黑木牌,凡離島弟子,必須将木牌挂在門上,回島後取下。”

佚彩擡頭看去,十幾米寬的大門上整整半面都挂着烏木牌,感歎道:“暗修人數竟如此之多。”

令朝愣了一瞬才讷讷低語:“這些木牌的主人,大多都是執行任務時未能回來的。”

暗修殺人不留痕迹,任務失敗自然也死無全屍。心潭島收留暗修,代價就是暗修要替心潭島掃清一切陰私。

其他弟子在試煉中身殒,好歹有師尊代為收殓骸骨。可對暗修來說,這一塊塊小木牌,就是留在世間最後的證明。

佚彩聽了也是一怔。這些木牌中,會不會也有屬于鼎姬的一塊。還是虛僞的心潭島,為了掩蓋自己活祭修士的醜惡嘴臉,連木牌也撤下了呢?

見氣氛有些沉重,佚彩換了話題:“怎麼想起改名字,我記得你從前是昭彰的昭。”

令朝有些難為情:“做了見不得光的人,名字也就改日為月。”

佚彩開始心靈雞湯:“昭是光明,朝是早晨。早晨的月亮也會發光,晨光熹微,卻是萬物肇始。所以無論日月,二者意義相同。”

“可是姐姐,你從前不是教過我,月亮自己不會發光,是借太陽的嗎。”

差點忘了,怪她普及科學知識太到位。佚彩接着圓:“有太陽就要有月亮,正如光與暗,生與死,此消彼長。暗修存在的意義也在于此。”

“……姐姐。”令朝小聲叫她,好像隻是這樣喚她,就感到安心又甜蜜。

令朝這些年也讀過不少典籍,昆侖宮的,心潭島的,這種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像他的仙上,說的話都特别有道理,讓人信服。

心潭島内巡邏的弟子明顯比鳴煙派多上不少,有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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