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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6)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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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城秘境外,正是凡間界北清的百舸海,黃沙漫漫,馬鳴蕭蕭。

凡間界的地名着實有趣,南塵的平沙渡四處碧絲如縧,這北清的百舸海反倒不見一舟一水。

佚彩被止洲帶離秘境後,很快遇上了師又槐他們。以防他們擔心,佚彩躲在止洲身後快速抹去了臉上的傷痕。

止洲攥着帶血迹的錦帕,不知在想些什麼,将帕子小心地收回懷裡,然後直愣愣地杵在佚彩身前盡職盡責地當一塊散發着寒氣的盾牌,隔絕衆人的視線。

看到佚彩安然無恙地從止洲身後走出來,溫淩面色稍霁。瀚海城發生震動時,她必須要保證鳴煙派弟子的安危,迅速帶領衆修士撤出秘境,而不能任性地逆流尋她。這一點上,倒是不如這位威名赫赫的法戒堂長老。

師又槐身為蔔香閣閣主,更要留下安排各項事宜。不過他等待佚彩時倒是比溫淩多了些底氣。佚彩手腕上的鈴铛搖搖晃晃,他也悄悄彎了嘴角。

若是寒雀仙應付不來的局面,他們這些人早就化作一抔黃土了。

就算與天鬥,他也願做她手中劍,為她劈開一道生路。

桑夢秋見到佚彩,竟委屈巴巴的。方才高台附近一片混亂,他有心丢下這些人回去找,卻又記起她昨夜的交待,隻好留下充當個人手,省得溫淩出了什麼意外,讓某個小沒良心的心疼。

佚彩謝絕了同行的邀請,說難得出來一次,自己打算四處轉轉,暫時不回鳴煙派。

桑夢秋嘴巴一扁嚷嚷着要陪同,對着佚彩擠眉弄眼,恨不得立馬跟她彙報自己在秘境裡出了多少力。

溫淩還要忙着帶隊,以為是她考核成績不佳影響了心情,也擔憂地望着她。

倒是師又槐知曉她與骨生香有約,不動聲色地圓了場,又溫言叮囑她早去早回。

止洲自始至終站在她身後,未發一言。直到幾人同止洲行禮,止洲才慢悠悠地笑了笑,帶着一絲譏諷:“莫非是風沙太大熏了眼睛,日頭太烈燒壞了腦子,才想起還得同我這個長老行禮。看來日後蔔香閣的辟谷丹裡還得加一味核桃。”

一開口,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吓得路過的小弟子一個趔趄,心裡暗罵自己偏生這時候路過,撞見法戒堂長老怒斥蔔香閣,兩頭都得罪不起。

瀚海城秘境很快就會關閉,蔔香閣還要清點人數。就連掌門也以袖掩面,看起來好不狼狽。

烏泱烏泱的人群很快将幾人圍在中央,這次試煉結束後,還有太多事在等着蔔香閣處理。

佚彩背過身,隔着人流擺了擺手。她好像總是獨自前行,與衆生擦肩而過。

無論是當初獨立潮頭的寒雀仙,還是如今特立獨行的雀盼夏。

“又槐師兄?”

幾個年輕的弟子喚回了師又槐的注意,他挪回視線,不緊不慢地答上了弟子的詢問,仿佛剛才那一瞬臉上的落寞隻是錯覺。

沒走幾步,佚彩就在某處角落裡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令朝蹲在地上,清澈的眼睛像兩顆水靈靈的葡萄,盯着手心裡的小灰雀念念有詞:“姐姐怎麼還不過來找我……”

佚彩冷哼,伸出手彈了一下令朝的腦門。這小子先前在秘境裡被她打發回去養傷,就知道他不會老實離開。

“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

令朝捂着額頭“哎喲”一聲,很快又閉着眼睛湊上來故作大義凜然:“姐姐要沒消氣,不妨再多打幾下。” 一邊又悄悄睜開一條小縫偷看她的表情。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佚彩這人是個例外。

她伸手一捏,直接把令朝一張俊臉掐成了嘟嘟嘴。“我一會兒去越絕谷辦事,帶你不方便。”

“姐姐,我現在可能打了!至少也能給你清個路。”令朝毛遂自薦。

“不是嫌棄你,”佚彩笑,“過幾天還要你帶我混進心潭島,我要去鏡心湖調查點東西。所以你先養好身體。”

調查點東西,辦點事。佚彩說得含糊其辭,令朝怎麼會不明白,能讓他家仙上出手的,必然是那方關系着兩界命脈的天鏡。

令朝眼珠一轉,立馬被哄好了,笑嘻嘻道:“心潭島須從凡間界啟文台附近的界門繞行,我就在凡間界等姐姐,到時一起吃個便飯。”

佚彩嘴角一挑,将先前借走用來吓唬人的面具扣在他臉上。“知道了。”說完就畫了個傳送法陣原地消失。

令朝急忙沖進殘陣中,幽怨地戳了戳還沒完全熄滅的光芒,手忙腳亂地按照從前學過的樣子描畫。

越絕谷的那幫體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可不能讓他們沖撞了他尊貴的仙上。

佚彩怎麼也沒想到,她圖省事把傳送法陣跟引魂珠綁定會讓她直接傳送到人家床上。

溫渌衣衫半解垂在臂彎,一手撐着頭側卧。月光濺落在他如玉的胸膛上,像一壺瓊漿順着薄紗滲入肌理。

兩人的鼻尖幾乎要挨到一塊,溫渌沒有動,溫熱的呼吸打在佚彩臉上。“某床榻正暖,閣下來得好巧。”

空氣中飄着一絲淺淡的熏香氣味,大概是某個心狠手辣的行刑人首領用來掩蓋身上的血腥味的。

佚彩往後縮了縮,“我的法陣本來應該到地宮的,冒犯了。”

提早把引魂珠藏在枕邊蹲守的溫渌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都是自家人,别客氣。大不了換個見面地點。”說着就吩咐外頭候着的行刑人去請一位客人。

說起來,這次和骨生香的見面最開始還是溫渌牽的線。雙方都曾在暗地裡調查血祭,眼下兩界靈力越發紊亂,幹脆聯手。

在骨生香進來前,溫渌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了衣服,層層疊疊的華貴衣袍堆在身上,還真人模狗樣。

一位英姿飒爽的女修推門而入,眉眼細看之下,竟與在避水咒測試中溺水的芝英有些相似。

此人便是骨生香,多年來緻力于拯救被邪祭剝除靈根的修士,幫他們催化暗靈根再續道途。

骨生香打量着溫渌時不時想要靠近佚彩的小動作,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很快又朝佚彩暗示道:“家中小輩勞煩寒雀仙關照了。”

佚彩趕緊還禮,“前輩客氣了。”修仙上界按資排輩,佚彩作為化神期的大能,稱骨生香前輩算是給足了面子。

頓了頓,她又補充:“芝英姑娘生得漂亮,天賦不差,性格與我合得來。”

骨生香颔首笑道:“其實我就是芝英。”剛要說出後半句“桑夢秋的媽”,令朝就憑空出現掉在了佚彩身上。佚彩往後一仰,直接把溫渌壓成了肉墊,三個人摔成一疊。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佚彩隻恨自己不是土靈根,好挖個地洞立刻遁走。

好在溫渌是個體修,扛摔,還有心情抱着佚彩,也不急着催她爬起來。要是換個尋常修士,大概肋骨都要斷一根。

令朝趴在佚彩身上隔空與溫渌對視,“不知檢點的男人,快松開抱着我姐姐的手。”

又低下頭看向面如死灰的佚彩,扶住她的肩膀關心道:“姐姐沒事吧,都怪我不好,壓疼你了沒。”

話雖如此,卻沒有一點兒要下來的意思。

“好孩子,你先閉嘴。”佚彩甕聲甕氣地說道。她感覺自己就像肉夾馍中間的肉餡,已經快被壓扁了。

被墊在最底下的溫渌忍無可忍,伸手拽住還在上下其手的令朝:“還不滾下來。”他手臂纖細青筋暴起,卻意外地有力量,一隻手輕松把令朝拎到了一旁。

骨生香瞧着這兩個虎視眈眈的臭小子,又想起自家那個不争氣的,不禁扶額歎息。

佚彩爬起來之後試圖繼續之前的話題,裝作無事發生。“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兩個名字都很襯前輩的膽魄。”

令朝随着行了一禮,“謝過前輩當年救命之恩。”

骨生香笑着搖了搖頭:“都言重了。我最多也就是幫人洗髓伐骨,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又對令朝說道:“看來你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令朝飛快瞟了一眼佚彩,笑着點點頭。

骨生香看向佚彩打趣道:“當年這孩子倔得很,很多結了丹的修士都難以忍受劇痛中途放棄,他年紀最小,眼淚都流了一地,還是死死握着護身符一聲不吭。”

彼時她不理解一個小孩子為何如此執着于修道,他回答說,為尋一人。

不求顯赫,不求長生,隻求再見那人一面。

令朝臉上紅得快冒煙,心裡卻巴不得骨生香再在佚彩面前多誇幾句。可惜骨生香很快聊回正題,“還要多謝寒雀仙願意同我們一起反抗血祭,我還有一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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