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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8)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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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佚彩緩過神,溫家家主就派人将她和桑夢秋“請”到了府上。

廊柱上雕刻着寶相花,莊嚴華麗,是溫家的家紋。

上首之人扶着珠钗,審慎地掃視二人,緩緩開口:“這樣将請二位仙長到府上實在失禮。可誰叫家中二弟身故,昨夜又隻有二位修士行蹤不明呢?”

衆修士嘩然,顯然無法接受兩個看起來就不務正業的混子竟然是兇手。

這份懷疑實在是無稽之談,桑夢秋皺了皺眉,将佚彩護在身後,高大的身影遮蔽着她。“昨夜分明……”

分明是追着越絕谷的行刑人出了城。

佚彩越過桑夢秋的肩膀直視溫瑟打量的目光,她能感覺到這位家主沒有惡意。反倒是這群被派來查案的修士,似乎并未發覺越絕谷的兩個行刑人并不在其中。

“總之,在真兇水落石出前,就委屈二位暫住府上。”溫瑟擺了擺手,一錘定音,小厮得了指令,将大堂内圍觀的修士們清退。

人群散去,大廳裡頓時空蕩蕩的。

“還請家主大人給我和師妹一個解釋。”桑夢秋聲音硬邦邦的,一手握住劍柄。

見沒有外人,溫瑟這才吩咐小厮看茶,按了按眉心娓娓道來:“二位仙長莫怪,實在是越絕谷給了壓力。”

溫渌其實并未失蹤,而是躲在溫家暫避風頭。

昨夜,突然有人約溫渌出門,他急匆匆地出去了,一夜未歸。

溫策的屍體是在一處别院中被人發現的,與他一起的還有一位越絕谷的行刑人,蚩,二人死狀慘烈。

越絕谷與溫家時常有交易往來,這次是溫家新到了一批鍛體靈丹,越絕谷派行刑人下界與溫策接洽,隻是這個節骨眼實在反常。

行刑人是越絕谷暗處的一把利刃,行事狠辣不計後果。

蚩的身份又格外特殊,他曾是昆侖宮的外門弟子。聽說是奉命看管倉庫時遇上昆侖宮地震,負責的寶物受到了損傷,因此獲罪,險些被剝除靈根。幹脆叛出師門轉投越絕谷門下,後不知為何受到了賞識,加入了越絕谷的行刑人隊伍。

今日一早,越絕谷的掌門親自來信:

“醜時初刻,魃的魂燈熄滅。一刻,蚩的魂燈熄滅。

魃被派到城郊執行秘密任務,修為遠高于蚩,且死亡時間先于蚩,故排除二人互相殘殺的嫌疑。還望溫家之主在老道派出新人手前早日捉拿真兇,并幫忙遮掩魃的蹤迹。”

随信附上留影石,記錄了魂燈熄滅的瞬間,證明掌門所言非虛。

溫瑟擔心越絕谷、昆侖宮和心潭島都參與其中,而心潭島與越絕谷素來不和,連帶着南塵溫家和北清陸家積怨已久。

眼下溫家與越絕谷牽涉太深,不方便撕破臉皮。隻好讓佚彩和桑夢秋這兩個鳴煙派的局外人充當愣頭青,無奈出此下策,将二人留在府内暗中調查。

溫瑟隻有兩個請求,一是趕在越絕谷接手前盡快查明真相,二是一切細節對外保密。她會盡力壓下平沙渡中百姓對此事的讨論。

溫瑟說了這麼一大段,溫家身處的利害關系都分析到位,唯獨不見對親弟弟意外身故的傷感惶急。

佚彩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态,看人還有點重影,乍一聽這些長篇大論,思維發散地想道:

或許溫瑟也是希望溫二爺死去的。

畢竟當初溫策瞞着她将溫渌送到越絕谷,有哪個母親知道了會沒有怨言呢。

桑夢秋一臉漠然:“聽家主的意思,要是我們查不出,就打算将我和小師妹扣在此地背這個黑鍋了?”

溫瑟攤手坦然道:“若是到了時限,二位仙長隻管将在城外的證據拿出來,越絕谷那裡在下一力承擔,絕不會真叫外界誤會二位。”

看起來誠意滿滿。

桑夢秋諷笑:“家主還真是通情達理,溫家不愧是南塵第一世家,待客之道夢秋領教了。”

打從知道要來溫家,桑夢秋的手就沒離開過劍鞘,時刻戒備。

“桑仙長,溫家再不好……也終究是溫家。”溫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桑夢秋不置一詞。

溫瑟眼珠一轉,像是才看見佚彩似的,迅速轉換了話題。“早就聽淩兒說,她有位盼夏師妹,善良正直。還請看在淩兒的面子上……”

還沒等溫瑟說完,佚彩立刻見縫插針道:“還請家主看在淩兒師姐的面子上,放我們回去。”

正準備煽情的溫瑟被佚彩打斷,臉上故作和善的笑容扭曲了一瞬。

溫瑟:……這麼講就沒意思了哈。

桑夢秋沒忍住,低下頭笑了,在冷肅沉悶的大廳裡有如雨後初霁,總算顯出點少年氣。

扣帽子沒用,旁人若想拿他小師妹偶爾的善心做文章,隻會碰一鼻子灰。

“家主大人,恕我直言,即便是越絕谷的人來了,我和師兄想走,他們也是攔不住的。”佚彩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半點不留情面。“家主大人還是好好考慮我們留下的理由。”

溫瑟這才和這個一直不聲不響坐在一邊的女修對上視線,眯起眼睛嚴陣以待。

女孩視線銳利,絕非等閑之輩。

像極了當年,她那個摔了家主印鑒、與她分庭抗禮的三妹妹。

“不談人情,我也有按利益的講法。”溫瑟一字一頓,似乎是在衡量眼前人值不值得她加上這樣的籌碼。“溫家的藏書閣,對你們全部開放。”

藏書閣内有隐世多年的禁書,上面記錄着許多失傳已久的功法。藏書閣原本由溫策掌管,就連她這個家主都極少踏足。

佚彩和桑夢秋對視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躍躍欲試,但并沒有急着開口答應。

桑夢秋明白佚彩的顧慮,有時隻要一個眼神,他們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别怕,就算是越絕谷的人來了,也奈何不了我們。”

又附在佚彩耳邊悄聲道,“我在宋六義身上查到一點有意思的東西,心潭島必定會被拉下水。”

佚彩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如果越絕谷、昆侖宮、心潭島身上都不幹淨,那他們鳴煙派來當這個正義使者再合适不過了。

完全被無視的溫瑟心中難得産生了點焦躁的情緒,當着她的面就這麼眉來眼去耳鬓厮磨不合适吧。現在的小年輕,大庭廣衆之下竟如此不知廉恥。

佚彩做主答應溫瑟後,扭頭看向桑夢秋:“我們一會兒就動身去現場調查,如何?”

桑夢秋點了點頭,拉過她的手腕起身,一刻都不想多留。

寬大的手掌還帶着茶盞的餘溫。

溫瑟又開口挽留道:“聽聞桑仙長奔波一夜,留在府上休憩片刻再作調查也不遲。”

桑夢秋頭也沒回,冷笑着說:“家主這會兒的消息倒是靈通,知道我的蹤迹了。”

佚彩趕在兩人吵起來之前扭過頭打圓場:“多謝家主美意,我才疏學淺,查案還是師兄跟在身邊放心些。”

桑夢秋這才真心實意的笑出聲,帶着佚彩一溜煙離開了,像他們以前逃早課那樣。

把精緻華美的廳堂,還有嚴肅教條的長者,以及那些束縛着人的條條框框都潇灑地甩在腦後。

等到走遠了,桑夢秋才後知後覺似的開口,一隻手背在身後不自然地攥成拳,另一隻手依舊緊緊握着她。“咳,你可以一直放心。”

因為師兄會一直跟在小師妹身邊。

佚彩思考着宋六義的事,一時反應不及:“什麼?”

“沒什麼……對了,有關那個宋六義,我昨晚趴在房頂,偷聽了幾個心潭島的修士談話。”桑夢秋從懷裡摸出一塊雲紋令牌,一臉嚴肅地講述當了一晚梁上君子聽來的故事。

宋六義原名陸義,曾是心潭島某長老的大弟子,本來天資尚可,可他的師弟是進步速度堪比怪物的修煉機器朗月仙。

他不眠不休地修煉,還是遇到了瓶頸。就在這時,神劍滄浪認主朗月仙的消息傳來。

他一時心急,走上歧途,因偷煉禁藥違反門規被心潭島逐出師門。

“這師兄氣量太小,若是我,小師妹更厲害師兄高興都來不及呢。”桑夢秋說到這,又恢複了平常對着她擠眉弄眼的樣子。

佚彩假笑着客套了一句:“還要多仰仗師兄。”

宋六義之于心潭島,大抵相當于魏山之于昆侖宮。如今宋六義死于非命,天之驕子朗月仙卻也淪落到鳴煙派,做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掌戒長老。

實在物是人非。

“小師妹,你居然能對着師兄我這麼一張英俊潇灑的臉發呆?!”桑夢秋伸手在佚彩眼前揮了揮,滿臉受傷。

言談間,已經接近被封鎖的案發地點。桑夢秋忙不疊擋在佚彩身前,率先進了案發現場。

溫策和行刑人碰頭的地方,是一間造于樹根間隙中的密室。平沙渡的樹大多根系發達,有厲害的工匠能不破壞樹根造出一間精巧的房子也不奇怪。

一股焦糊的香味撲鼻而來,地闆支離破碎,七零八落的晶簇擺件依稀可見房間曾經的典雅陳設。

沒有濃重的血腥氣,細聞反倒有烏木混合着焚香的味道。

佚彩吸了吸鼻子,這股熟悉的氣味,她曾在溫渌身上聞到過。那段時間溫渌剛被關進地宮,情緒狀态很不穩定,自那之後性情大變。

聽小厮說,這處密室一旦在内部上鎖就無法從外打開。

醜時,他守在密室外,聽見劇烈的爆炸聲,卻怎麼也推不開門。隻好上報管事,十幾人合力挖到現在才強行拆開了密室的屋頂。

密室上方生長的大樹足足有幾人合抱那麼粗,嵌進側壁和地闆的樹根被燒毀。為了方便挖掘,屋頂上方的樹根也被砍了下來。

之後溫瑟立馬派人輪流駐守現場,也就是說,兩人的肢體還保持着最初被衆人發現的樣子。

佚彩跟在桑夢秋身後跳進屋子,屋内除去一尊大鼎和兩具焦屍,桌椅已被燒了個幹淨,顯得陰森空蕩。

一個身長九尺有餘,大概是越絕谷的體修行刑人。

行刑人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或許對凡人來說算得上緻命傷,但對越絕谷的體修來說不過爾爾,遠不至于影響行動。

房間的正中央擺着一尊大鼎,在一地狼籍中纖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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