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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4)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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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共有兩界,分為修仙上界和凡間界供修士與凡人生存,兩界之間由界門相連。

人人皆身負單靈根,兩界靈氣濃郁,修煉速度一日千裡,但也極易遇到瓶頸。甚至有可能一天就築基,但往後餘生都寸功難進。

此時就需要修士前往散落在人間界各地的秘境尋求機遇。

兩界之中無人能夠突破化神期巅峰。尋常修仙世界裡破碎虛空需要大量的靈氣,而在修仙界靈力反而稀薄,不像通往上界的通道,更像是某人強行開辟的芥子空間。

天道逆位,靈氣混亂。

佚彩的法陣設計已經日臻完善,一旦啟動能夠直接與進入虛空與天道對話,完成探究天道法則這個穿書任務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最近心情很好,就連長老們涕泗橫流地拉着她的袖子求她參加幾日後的新秀大會都沒有一巴掌拂開。

佚彩抽出袖子,躲開了簇擁着她的幾個長老,淡淡應下。

幾個長老又是一份意料之外的狂喜,生怕佚彩改了主意,一溜煙奔走相告今年有寒雀仙坐鎮。

山風溫柔,日光和煦,佚彩坐在空無一人的清虛殿内對着圖紙勾勾畫畫,落筆如雨打春筍,一身意氣風發。

小昭接到消息趕來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如果小昭再走近些,就會發現圖紙上的陣法與之前的傳送陣十分相似。

“仙上從前不是最讨厭這些事了嗎,是不是他們逼迫仙上?”小昭枕在佚彩的膝頭,佚彩捏了捏他氣鼓鼓的包子臉,有些好笑。“是我自願,隻此一次權當報答師門。”

修士中劍修最多,分布在四大門派中,法修次之,以昆侖宮心潭島為主,體修僅存于越絕谷。各門派每五年一次,輪流承辦新秀大會,旨在展現各派的後備力量。

佚彩雖身在化神境,年紀卻也是“新秀”無疑。昆侖宮這一招多少有點耍賴,但明面上無可指摘。

小昭氣哼哼地撅着嘴,像挂着個油瓶:“分明就是那些長老怕了心潭島那個新突破化神境的修士,自己打不過怕丢臉就來求仙上。”

佚彩沒在意小昭提到的什麼修士,一門心思折騰她的陣法。陣成之後,她跟天道掰完手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個世界去了。

小昭察覺到佚彩心不在焉,很快轉換話題,歪着頭請求佚彩帶上他一起。

小昭年紀尚小,自然也沒法參加新秀弟子的選拔。聽上一批去參會的弟子說,心潭島的毒瘴像一道密不透風的城牆,就連長老們也隻能從凡間界的界門繞道前往,但内有鏡心湖鎖心台可觀清潭皎月,缥缈若仙境。

小昭知道後嘴上不說,暗地裡羨慕了好幾天。

這一屆新秀大會由越絕谷承辦,聽藥閣長老說,那裡的體修青面獠牙三頭六臂,個個力大無窮,他好奇得不行。

剛離開越絕谷大門的前體修青鬼打了個噴嚏。

昆侖宮的山門在半山腰,山門之下都是無法踩踏的熔岩,山底還有翻滾的岩漿,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佚彩與小昭提前一晚出發,回望山門,朝霞滿天。

想起昆侖宮掩蓋在燦爛晚霞之下的,那些翻滾的惡念,佚彩諷刺地挑起嘴角,望向無邊暮色。

“日薄西山,大廈将傾。”

近年來,昆侖宮地底時常隐隐傳來震動,修士們卻仿佛對這種危險的現象熟視無睹。

佚彩一開始以為是靈氣混亂所緻,後來才發現昆侖宮地底的火海囚禁着冥火巨獸。這邪牲不為外人所知,卻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窩藏此等上古兇獸,其心可誅。

佚彩從不過問昆侖宮的核心決策,更沒興趣窺探禁地,正因如此長老們才敢放心地将她制作的符箓法陣用于山底的禁地。

“仙上,什麼是大廈呀?”小昭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佚彩難得耐心解答:“大廈,就是很高的屋子。”

“有多高,有我們昆侖宮那麼高嗎?我們要去救救它嗎。”小昭伸長手臂,竭力想要比劃出高度。

佚彩依舊在笑,眼底卻沒什麼情緒:“在沒把握避免不必要的犧牲之前,我不會自作主張改變任何應有的軌迹。”

她所在的時間點處于原書劇情正式開始二十年前,主角團都還沒出生,對應的大事件一片空白,意味着她隻能自行摸索。

四大門派的禁地牽涉到主角團後續的很多劇情,她大可以輕而易舉地掀翻禁地,可在她離開後卻要由這個世界承擔蝴蝶效應。

她不必管,也不能管。

越絕谷内一派熱鬧,有人的地方必有八卦,修士也不例外。

一個修士壓低了嗓子道:

“這昆侖宮與心潭島近來一直在争奪四大門派之首。鳴煙派号稱百花齊放,但也樣樣都不專精。越絕谷向來不愛湊熱鬧。今年說是新秀大會,昆侖宮竟請動了常年避世的寒雀仙坐鎮,怕是勢在必得。”

另一個持反對意見:

“我看不一定,聽說與她齊名的朗月仙也會前來,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阿.....阿嚏!越絕谷這破天氣,過幾日我可得去凡間界緩緩。”

越絕谷晝夜溫差極大,那修士忙着整理儀容,一時沒注意到旁邊的人。

“朗月仙是誰?”一個路過的女修停下腳步。

那修士見有人提問,說起八卦更積極了: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化神雙璧之一:昆侖寒雀,心潭朗月。修仙上界早就傳開了,朗月仙劍術卓絕,風姿綽約。這位道友也是趁此機會一窺他的英姿?”

“隻是好奇,何人與我并駕齊驅。”女修飄然離去,徒留幾個修士在原地呆若木雞,壓根沒注意到話題的另一位中心人物也悄無聲息隐匿在人群中。

小昭留在客房收拾,佚彩出門一路閑逛,随手揪了個越絕谷的小弟子帶路。一路上問東問西,小弟子都一一耐心應了,話雖不多但有問必答。

小弟子在前領路,一路上愈發人煙稀少,連巡防的弟子都逐漸消失不見。

小弟子感覺到寒雀仙落在自己背後的目光有一瞬變得銳利,修士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危及性命的壓迫感。

小弟子強撐着轉過身,擠出一個笑。“到了,貴客可喜歡此間景緻?”

黃昏,幽徑,荒草,枯井。

佚彩掃了一眼,嗯,很有氛圍。

都說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不曉得這小子安的什麼歪心思。佚彩上前去敲了敲,空心的。

“怎麼在這打了一口井?”

小弟子眸光一閃,低頭道:“井極深,淹過人。寒雀仙若要取水,不可深夜獨自前往。”

後半句用了重音,生怕佚彩聽不出他的暗示。那意思仿佛不是勸她别來,而是在說你要是不來我就要淹死了。

佚彩不禁失笑:“取水之事不急,倒是美景在前,不可辜負。”

小弟子看向她,佚彩颔首,小弟子明白寒雀仙這是應了約,整個人放松下來。言談間二人行至谷頂,小弟子擡手指了一個方向。

“越絕谷的山呈橫斷面,當初越絕谷的先祖大能一劍将險峻的山巒劈開。登上谷頂從這裡遠眺,能依稀窺見一圈霧幕,那便是心潭島了。”

佚彩順着小弟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實是心潭島,比平日在昆侖山巅見到的不知大了多少倍。隻可惜依舊被迷瘴包裹,什麼也看不清,于是佚彩又收回視線看向興奮介紹的小弟子。

越絕谷的小弟子白淨腼腆,提起越絕谷的典故卻滔滔不絕,猛然意識到佚彩一直盯着他,刷地紅了臉再說不出話來。

佚彩隻好開口道:“越絕谷光照這樣足,你們又着重鍛體,我見你卻身量纖細,這是為何?”眼見小弟子的面皮越來越紅,又打趣說:“莫不是因為修習不認真。”

那小弟子聽了,難為情地搔了搔後腦的發髻:“我自是不敢偷懶,隻是天生如此,即便日日刻苦修煉,卻還是不像其他師兄弟一般魁梧健碩。”

佚彩走後,那個領路的小弟子站在谷頂,握緊滲出薄汗的掌心,等到日頭偏西溫度驟降,才平複下内心激蕩。

他正是溫家這一代的嫡長子,溫渌。

凡間界有兩大世家,南塵溫家和北清陸家,兩大世家針鋒相對、勢同水火。

溫家背靠越絕谷,族人大多土靈根,陸家倚仗心潭島,多傳承水靈根。靈根的産生并不完全遵循遺傳,隻是兩家嫡系血脈的靈根格外純正。

溫渌恰好是溫家這一輩土靈根天賦最好的孩子,不同于他那個性格剛烈的火靈根妹妹溫淩,溫渌自小見慣了家族與門派的肮髒勾當,卻選擇了沉默。

這次同寒雀仙求救,大抵是他做過的最冒險的事。越絕谷已然容納罪垢,業火不應席卷整個人間,但願寒雀仙如他的舊友們所說那般剛正不阿。

寒雀仙救過許多人,如果是她,想必能救下這天下無辜的百姓吧。

第二天新秀大會,台上你來我往打得好生熱鬧。

佚彩置身人群之中,受到各種明裡暗裡的打量,隻覺得無趣,坐在上首之位閉目養神。衆人皆以為她入定了不敢打擾,隻有站在她旁邊的小昭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

再睜眼時,台上發生了不小的騷亂。

幾個心潭島的弟子沖上了比試台,将一名昆侖宮的弟子圍在台上。那名弟子握着自己的法器,無助地看向周圍,眼裡快要落下淚珠。

原來是這小弟子抽簽抽到了與朗月仙對決,心生怯意不想對戰。幾個心潭島的弟子年輕氣盛,想借此立個下馬威,團團包圍不讓他離場。

“不過是個法修,唯唯諾諾成何體統?”幾個劍修指指點點。

“法修不善近戰,想來是怕被咱們朗月仙的滄浪劍削個片甲不留。”一人與同伴調笑道。

“我看法修也就這樣,隻會蹲在屋裡鼓搗,不敢應戰。那位号稱什麼化神第一人,不還是龜縮在昆侖宮山頂,不敢應戰?”

最後那個劍修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把火燒到了佚彩頭上,順帶把整個修仙上界的法修罵了進去。

這話一出,台下也開始議論紛紛。修仙上街一直以劍修為正統,在很多劍修修士眼中,法修是不入流的。

直到近幾年寒雀仙風頭正盛,才隐隐壓下輿論,現在又被當衆提起。

“仙上平日裡深居簡出,就是怕被爾等庸俗之士擾了清淨!”小昭憤怒地揮舞着小拳頭。

幾個修士的頭發上燃起了小火苗,罵罵咧咧地撲滅,但是沒人懷疑寒雀仙身邊這個生氣的小孩子。

佚彩拍了拍小昭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小昭垂下頭剛準備認錯,就看見佚彩慢條斯理地站起來。

衆人的目光刷地落在佚彩身上。

佚彩剛睡醒,神清氣爽正打算活動筋骨她目光如炬,飛身落在高台中央,擋在那小弟子身前。

“我昆侖宮的弟子,何曾輪得到旁人閑話。”

幾個心潭島的修士見狀,連連後退數步,吓得兩腿直打擺子。

其中一個想起這是門派大比,總不至于大庭廣衆之下被滅口,哆哆嗦嗦強撐着開口道:“……寒雀仙,你可不能仗勢欺人。”

“對、對。”幾個同伴反應過來,連聲附和。“我們也是道聽途說,你有什麼不滿就沖着朗月仙去。”

佚彩笑了,您幾位是隻顧着拱火,摘幹淨自己倒是快,真是一點不管你們朗月仙的死活。

佚彩刻意收斂了化神期的威壓,修士們見了她還是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連滾帶爬跑下台。

“素聞朗月仙光風霁月,心懷坦蕩。在下傾慕已久,隻好暫借同門之簽,煩請貴門派朗月仙指點一二。”

佚彩拿過小弟子手中的簽,略一抱拳:“是在下反悔在先,此局昆侖宮甘願認輸,接下來的比試隻為友好切磋。”

朗月仙在席間就一直關注着佚彩,這會兒聽見“傾慕已久”這夾槍帶棒的一席話,耳尖發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一個鳴煙派的少年猛地擡起頭,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桀骜神色。“寒雀仙嗎?沒見過的人,……有趣。”

坐在他旁邊的紅衣姑娘不耐煩打斷,“桑夢秋你閉嘴,神神叨叨的别打擾我看寒雀仙。”

台上,佚彩擺足了姿态,朗月仙随即颔首,走上前去亮出佩劍。

“道友,幸會。……我亦期待已久。”

整個修仙上界期待已久的巅峰對決,兩人之間卻沒有什麼火藥味。

心潭島的修士們好像看到他們常年不苟言笑的首席笑了一下,搓了搓眼睛,那抹笑容已經消失不見,雙方很快拉開陣勢。

神劍滄浪出鞘,仿佛要将日光劈出波紋。

佚彩也祭出法器,震出的氣浪差點把某長老新種的頭發吹飛。

台下衆修士瞪大了眼睛,一秒都不敢錯過這場化神修士之間的打鬥。

朗月仙使出一套劍招,劍雨落下,細雨綿綿間可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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